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罰。”想想自己好像有點無理,又道,“不過,你若好好求我,我就讓你免於受罰,戴罪立功。”他從不曾向我求過什麼,心底還是驕傲的吧。
“如此,涵卿記住了。”衛涵卿望了我,那神態竟有些象錦素,包容而寵溺,大人對孩子式的縱容。
“記住就好,再那麼笨我就不要你了。”我撇撇嘴,嚇唬他玩。誰叫他死活要跟著我。
衛涵卿眼中蘊了濃濃的笑意,“若少將軍喜歡聰明的,涵卿願用一生的時間學聰明。”一生的時間?難道他打算這輩子都跟著我?
“涵卿是喜歡少將軍”,他說過的話沒來由的竄入我腦中。半晌,我發現桌上銅鏡裡有個人傻呵呵的笑,更糟糕的是,那個人居然是我自己。完了,莫非跟他相處久了,也沾染了一些呆氣?
12、夜談
夢中,我還是個八歲的孩子。
我站在清流碧波旁,綺風過處,滿眼的國色醉染紅,天香羞多情。忽的,我聽到壓抑的嗚咽聲,好像在抽噎說“母后,不要離開我……”。
我走過去幾步,影影綽綽看到一個縞素絹衣的少年,掩映在繁盛群芳中。
等我好奇的又近前些,準備開口安慰他,他卻突然轉身瞪了我。我直直的望著他,呆了。
那一刻,滿目牡丹都因他的美麗失了嬌豔和芳菲,我緊張的幾乎不能呼吸,只能注視著那桃花雙眸中的水色凝冰,一步步走過去。
“你是什麼人?”他驕傲的瞥了我一眼,瑩瑩淚光早一掃而空。
我小聲答了,“我叫水溶。”
他腰間的佩劍,妖魅般飛上我的脖子。他惡狠狠的說,“不許把你看到的說出去,知道嗎?”
我傻乎乎的反問,“我看到什麼了?”他冷哼一聲,不屑的瞪了我一眼,掉頭就走。他的背影越來越遠,越來越渺小,淹沒在連綿的花海盛景中。
迷迷糊糊,已是半夜。好奇怪,那麼久遠的事在夢境中重現,居然當時的對話、表情,甚至他劍鋒的森森寒意,我都記得一清二楚。
“如果你不是太子多好……”我翻了個身,呢喃著縮到薄被裡。
“你說什麼?”
誰在我耳邊說話?反射性的,我不及回看,已抽出枕下銀月,反手劈出。“錚——”火花迸射,手腕一沉。我心下一凝,回眸細看。刃鋒純澈,瑩亮勝雪,對上那滴翠玉扇。適才夢中的桃花水眸,奇蹟般出現在眼前。
記憶中的孤傲少年,不願讓任何人看到他的脆弱無助,可我偏偏忘不了那一幕。揉揉眼,眼前真的是重玥,只可惜他已經長大了。
溜回被中,我保持鎮定。我只穿了舒適的絲質小衣,實在不適合和他面對面。
玉扇被銀月崩掉一塊,重玥惋惜的看著它,緩緩開口,“原來我還是低估了你。”不知他是感慨搜府失敗,還是發覺我武功比牡丹盛會那天高出許多。
對上他清傲的眸子,我正經的說,“這裡是水溶臥房,殿下深夜到此,不合禮數,還請速速離去。”從前是我太天真,總以為還有可能和他做朋友。其實,既註定是敵人,我還是清醒點好,何必再奢求不可能的東西?
重玥自顧自的坐在床沿上,笑吟吟道,“我很好奇那天你是怎麼贏的。錦素送藥來是個關鍵,對嗎?”
“為什麼這麼想?”“你的眼睛。錦素給你吃了梅子後,你眼睛裡多了些快樂。”我偏頭回想,不禁暗歎。當時自以為沒有洩露任何心意,怎麼還是沒逃過重玥的眼睛?
“就算你從我話裡,聽出王輔有意栽贓,你也根本沒機會從書房拿走毒藥。”黑暗中,他的嗓音低沉有力,磁性十足,讓我心悸。
我坦白道,“因為在和你談話前,我已派人清理書房。書房裡本來就沒有毒藥,我也絕不會讓毒藥‘無中生有’。”
重玥感興趣的湊過來,“你怎會猜到?”
“我是不憚以最卑鄙無恥的心思,去揣測王輔的想法。何況,這段日子,父親慣常回來陪我吃午飯。可那天,父親沒回來,王輔卻來了個奉旨徹查。推想一下,父親自然是被你們設法絆住了。”我冷冷淡淡說著,“你們拖住父親,然後在徹查前一刻,派人潛入東院,在書房放置毒藥,是這樣吧。我若猜的不錯,王輔得到毒藥放好的訊息後,就即刻帶了長孫鴻來將軍府,對嗎?”
重玥難得認真的聽著,“然後呢?”
黑暗中,我聞到他身上淡爽的男子氣息,如往昔一般美好,“我故意說有話對你說,是為了拖延時間,沒錯。我必須提供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