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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和娘去時,東宮的人硬說三皇兄不在。後來,娘說要商談選太子妃的事,他才出來,說你玩累了,在客間休息。”重瑁眉飛色舞的望著我,“我就帶人直奔客間,趕緊把你帶回來了。”
“回來馬車上,幸虧我細心,發現你嘴裡含了個丸子。”重瑁越說越得意,“喏——,就是這個。還好我聰明,趕緊把它從你嘴裡弄出來。好險,這肯定是三皇兄要害你的毒藥。”
重瑁獻寶似的把藥丸給我,我仔細瞧了瞧。色呈黃白,嗅味甘甜,一般來說,不是毒藥,是良藥才對。莫非是重玥給我的解藥?若不是重瑁多事,大約我會很快甦醒,不至昏睡三天三夜了。
不忍掃重瑁的興,我笑嘻嘻的說,“多謝表哥出手相救。”
“不用謝,”重瑁咧了嘴,臉上樂開了花,“真要謝,你把錦素給我好了。”
這話大是意外,我嚇了一跳,轉眼見錦素低了頭,嗔說“八殿下就愛胡說八道”,忽地想到近日我常和衛涵卿一起,倒忽略了她。
重瑁抓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就當我沒說過。”又道,“溶弟,是錦素派人通知娘,我們才會去東宮救你的。錦素也算救你有功,你要好好賞她才行。”
“不是,是衛涵卿叫奴婢派人通知娘娘的。”錦素急忙分辯,卻偷偷看著重瑁,俏麗的臉龐飛起一抹紅。
幾時起,重瑁管起賞賜奴婢的小事?又幾時起,錦素看人會臉紅?我納悶的看看兩人。
“衛涵卿這人也算難得。溶兒怎麼看?”父親笑吟吟的等了我的答案。
我忙轉換話題,“表哥去東宮大概是什麼時辰?”重玥輕易放我走,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對。
“大概酉時三刻。”
心下一驚,我記得到東宮時,還不到酉時,昏迷時最多是酉時一刻。一刻到三刻,半個時辰,足以發生很多事了。
重玥是否發現我是女子?他會不會利用這個,對付水家?女扮男裝,若皇上高興,不追究,自然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若皇上不高興,就是欺君之罪,狠起來甚至會株連九族的。
那天后來,重瑁又告訴我,經皇上教導,重玥已同意立太子妃。因此,姑姑將於八月十五,在城外東南的曲江池設宴。屆時,諸貴族千金,凡適婚齡者均需赴宴。我的姐姐,水柔,也必須從洛陽趕回長安。
接下來的幾天,我在家靜養,並收到了兩份報告。
一份詳實,一份簡單,都是關於衛涵卿的。為求穩妥,我若查人,向來是交付將軍府和玲瓏閣的人分別進行。兩方面的人彼此不通訊息,這樣才能保證訊息的真實可靠。
從簡單的那份看,衛涵卿跟了舅舅深居簡出,親戚朋友均無人作奸犯科,算是身家清白。其餘狀況,有些查不到,查到的也無明顯疑點。
而詳實的那份,我想知道的每個答案,幾乎都囊括在內。報告說,五隴阪一戰的反間計,是武舉期間,主考官戰君在一次閒談中,向衛涵卿等優異舉子說起的。
兩份報告,讓我長長舒了口氣。有時想想,即便他有點可疑又如何?只要跟他一起很快樂,我何必計較其他?我的人生,短暫如白駒過隙,我又何必執著於完美無憾?
但每每想起重玥,我總有些心神不安,因為他這幾天毫無動靜。我猜不出那天,他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是夜,我終忍不住換了夜行衣,掠至東宮。侍衛作息、換班的時間,我瞭如指掌,自然,我輕易的溜至東宮內廷。
經過花園,聽到宋書清在和人探討佛經。匆匆瞥去,那人僧侶打扮,黑膚大眼,想必是那個天竺法師。奇怪,為何我看這波達法師有些面熟?
不及多想,我繼續深入,直奔書齋。小時候,我去過,重玥喜歡把重要的事記下,收藏在那裡。
書齋裡燭光明亮,我小心把窗開了道縫隙,窺視進去。重玥在書案前端坐,似在沉思。凝神望去,案上有張紙,卻不知寫了什麼。
燈火的淺黃餘暈,輕柔的描繪著重玥的側影,清逸美麗得恍若神仙中人。我望了他怔怔出神,直到視線裡出現另一人,才回過神來。
妖嬈少年,翩然行至書案前,笑捧茶盤,“殿下請用參茶。”重玥沒看他,只擺擺手。
少年到重玥身後,試探的把手放在他肩上,“讓如意給殿下按摩,可好?”重玥不置可否。
如意?這是男子的名字麼?我被他嚇得眼珠都快掉出來了。
如意的語聲極悅耳,“殿下既捨不得水少將軍,幹嗎放他回去?”重玥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