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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求之不得的局面吧。
“溶兒希望是我?”衛涵卿笑得可惡之極,“讓我這個突厥人出來頂罪,還大唐朝廷一個和平安定?”他說的未嘗不是一個平息鉅變、安撫人心的好方法,我若是皇帝,說不定真會如此昭告天下。可此刻,我不能允許自己冤枉涵卿,更不能允許自己放過真兇。
仔細思忖,涵卿若在被囚情況下,還能隨時知道我計劃的更改,命人執行如此細緻嚴密的佈局,那突厥人就太可怕了!我相信他們沒這樣的實力。直覺,他定然知道些什麼,但決計不是元兇。
莫名嘆了口氣,我輕聲道,“我知道不是你。”
“溶兒累了?”衛涵卿如鷹的目光,刺得我無處躲閃。心一驚,下意識摸摸臉。累?為何他們都這麼問?
衛涵卿怔怔望著我,忽而唇角含笑,柔聲說,“溶兒喜歡的,是從前的涵卿?”眼前,溫和的笑臉,寬容的神態,(炫)恍(書)然(網)如昔。鼻頭酸酸的,有什麼抑制不住的要奔洩而出。
咬了咬下唇,我倔強的瞪著他,“可笑,衛涵卿這個人從頭到尾都是假的,你以為我會留戀虛假的東西?”
“衛涵卿虛假的,只是名字而已。真實的,是對你的心。難道溶兒真的那麼介意身份和稱呼嗎?只要突厥能與大唐和平共處,你和我,就不再是敵人了,對嗎……”
好怕自己再被他的花言巧語迷惑,我冷冷打斷他,“我只想知道,昨晚為什麼你會恰好寫那張紙給我。”
“因為我愛你……從第一次看到你,我就告訴自己,一定要得到你……不論要付出什麼代價,不論需要怎樣努力……”玄色的瞳仁裡,似藏了太陽的無盡熾熱,火辣辣的曬在我身上。光亮,硬生生的要擠進我的心。
不想看他,也不想再聽,我轉身就走。每個人都說愛,每個人卻也在權衡國家民族、家族個人的種種利益。如若愛得這般辛苦,如若愛情隨時可以被利用被丟棄被犧牲,我寧可選擇揮慧劍、斬情絲。
“聽我說完,我會說出玄武城樓爆炸一事的線索。”涵卿,終究是瞭解我。因了他這句話,我還是停了步子。
難得的,衛涵卿收斂了不羈的笑意,緩緩道,“五隴阪附近的翠湖,景色怡人。尤其是在夏夜,月色格外明亮,就連蛙聲也很好聽,溶兒記得的吧。”
我一呆。五隴阪,我只在去年七月隨父親對抗突厥時到過。而去翠湖,明明是在突厥大軍撤退後,衛涵卿怎會知曉?記憶中,翠湖的夜空,銀河橫跨,星月爭輝,倒的確令人心曠神怡。
“溶兒也真是大膽,竟然敢在深夜帶了錦素,在翠湖裡沐浴。當時我看到,還以為是山間的精靈在戲水玩鬧呢。”衛涵卿低首一笑,眉宇間洋溢了絲絲溫柔,“我從不知道,一個女孩,可以純淨明澈得象天山上的千年瑩雪,即使隨便罩了件白色絲袍,也能打動我,讓我自此念念不忘。”
事實,是這樣?涵卿對我,不是蓄意接近後,意外的發生了戀情?而是真正的一見傾心?
定定心神,回想那時情形,我自信警覺謹慎,絕不會讓人有偷窺的機會。莫非是翠湖邊的飛瀑聲和茂密的草叢,遮蔽了涵卿的行跡?那時,威烈軍就駐紮在翠湖不遠處,涵卿深夜在翠湖,只怕是意圖不軌吧。
不等我發問,衛涵卿已坦然續道,“五隴阪一戰,本來是突厥佔盡上風,怎知水元帥突然施計,讓父汗倉促撤走全部人馬,突厥以敗退而告終。我始終覺得,施反間計不是水元帥作戰的一貫作風,是以潛藏蹤跡混入唐軍,想查明白出謀劃策的究竟是何人。”
“路過翠湖,是偶然。沒想到,碰到我命中註定的天魔星,讓我魂牽夢縈,再無法自由平靜。更沒想到,那個看似嬌柔纖弱的小女孩,就是迫使突厥大敗的幕後軍師。真後悔,當時即便冒著被唐軍發現的危 3ǔωω。cōm險,即便怕你不高興,我也該把你搶回去。”衛涵卿似自嘲似遺憾。
心間不覺幽幽一嘆,若他當初那樣做了,是否如今所有的事都全然不同?可時間不會倒流,一念之間的抉擇,他已無法改寫彼此的人生。
“後來,我千方百計找尋你的下落,卻毫無進展。唐軍裡除了一個服侍水元帥的丫鬟,再無女子。而五隴阪其餘方圓三百里,也沒有你的蹤影。從那時起,我就發誓,如果再見到你,不管怎樣,我都絕不會讓你再離開我。”墨眉揚起,他的臉煥發著懾人的風采,執著的迫近我心。
“直到那天,看到你的畫像,探子回報說,這是唐朝水堅的兒子,快十五歲,是威烈軍未來的主帥,他日會承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