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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素呆了呆,“少爺不是很喜歡殿下的嗎?”又抿嘴一笑,“這些日子,殿下對少爺真正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少爺還不知足?”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呃?”錦素一臉茫然。我默然。她自然不會知道,這是匈牙利詩人裴多菲的著名詩句。她更不會明白,愛情並不代表一切,我渴求的是無拘無束的生活。
聽窗外,滴翠新竹隨風搖曳,其聲颯颯,我不覺思緒紛飛。這些天,從早到晚,重玥和我幾乎形影不離,確實是異常的痴纏。
每晚,不論我睡前怎樣趕他走,到次日醒來,必定是和他擠在絲被裡,被牢牢環了腰,象只慵懶的小貓偎在他懷裡……
等我忙不迭的起床,他就賴在旁邊,笑眯眯的看我梳洗穿衣……
催他去顯德殿聽政,他定要陪我用完早點,再拉我同行。歪在隔間的軟榻上,我不耐煩的吃著時鮮瓜果,被逼聽眾大臣議政。卻在聽那華麗的男中音,果決沉穩的釋出一個個政令時,心境漸漸清寧如水,油然而生一種自豪感……
在他嚴格監督下,我在午後必須老老實實的睡一個時辰。等我滿心不爽,想找他麻煩時,他又會軟語溫存,攜了我的手去做些有趣的事。
比如給分娩中的東宮第一神馬吶喊加油,再喜滋滋接生小馬駒……
比如在坊間微服悠閒而行,就象一對普通的小情人,高興了就買個可愛的麵粉小人、冰糖葫蘆什麼的……
比如到酒肆,看美豔的侍酒胡姬,心應弦、手應鼓,紅袖頻揚,迴雪飄搖起旋舞。他便笑語晏晏,戲說那胡姬對我拋了許多媚眼,讓我小心別被她拐了去……
一天三次服藥,我不肯吃。他會愛憐的捏捏我的臉頰,然後古怪的笑,拿起藥碗狂飲一大口,隨即,如水蓮般淡紅的唇軟軟覆上我的……那時,他的清眸,近在咫尺,流溢了滾燙愛意,直欲將我徹底融化。苦澀的藥汁,揉和了他淡雅的氣息,一口口在彼此的唇齒間遊蕩,怡然滑落我腹中……
一幕幕,溫馨幸福,清晰浮現眼前。不知不覺,一種叫依戀的情緒在體內悄然滋長。堅決搖搖頭,拒絕再想下去,我忽而有點心煩意亂。
耳邊,熟悉的腳步聲匆匆而來。一抬眼,峨冠錦服的重玥正進門。
“溶兒還沒吃藥?”重玥察看了我的氣色,挺秀的眉略略蹙起。
“不想吃。”
“清晨起床就說沒力氣,懶得隨我去顯德殿,如今又不吃藥,身體怎麼會好。”重玥責備的望過來。
不可抑制的煩躁竄上心頭,我脫口道,“反正吃不吃都一樣。”我的生命,短暫如流星飛逝,這事實我早就接受,我不會再奢望什麼。
“胡說……”重玥微微偏開臉,美麗的容顏隱在窗欞的暗影中,我一時看不清他的表情。
“還是象個長不大的孩子,要人操心,”須臾,重玥過來抱我坐到他膝上,柔聲道,“別任性,乖乖喝完。你不是說要見君行健嗎?我派人約了他今日未時在翠華山。”
心怦怦直跳,我竭力保持平靜,莞爾一笑,“真的?”重玥不會知道,君行健已應承幫我。離開東宮,就看翠華山之行了。
重玥眉梢漾起一絲戲謔的笑意,作勢欲吻,“溶兒嫌藥苦,是想我陪你一起喝?”一眼瞥見錦素在旁,我忙拿過藥碗一氣飲盡。我可沒他那麼厚臉皮,毫不在乎別人的眼光。
“我有些好奇,溶兒有什麼重要的事,寫封信給他就是了。為何一定要見面?”重玥隨手把玩著我的長髮,饒有興趣的追問。
我笑嘻嘻的衝他吐了吐舌頭,“說了是重要的事,自然要面對面才說得清楚。”
“不能告訴我?”
“不能。”
重玥彷彿也不甚在意,轉而道,“適才在顯德殿,我已判宋書清秋後處斬,宰相王輔削職為民,流放黔州。當時,殿上多人為王輔求情,請我念在王家為大唐鞠躬盡瘁的份上,酌情減刑。溶兒以為如何?”
不假思索,我昔日所學自然隨口而出,“王輔雖是你舅舅,也一向維護你,但法者非皇帝一人之法,乃天下之大法,決不能因私廢法。又有‘賞不遺疏遠,罰不阿親貴’,賞罰之得失,關係國家的興衰安危。我以為,必須做到‘人有所犯,一斷於律’,大唐才能長治久安。”
我想,重玥對王輔毫不徇私的嚴厲處罰,是必須的。相信諸大臣很快會意識到,太子重玥將是大唐真正的主宰;王家、水家持續多年的爭權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