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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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這個可憐人禱告,我明白,她已經沒有任何生命跡象了。轉身快步的走出帳篷,我捂著自己的嘴。
“想哭就哭出來吧,不要壓抑自己,時間長了,對心理不好。”
“你就不難過嗎?”
“難過,我非常難過,可是,我難過她就能活過來嗎?別說我麻木不仁,情況就是如此,這裡每天都在死人。這裡不是你們日本,也不是我們中國,這裡產婦的死亡率是用百分之幾十來計算的。我們要保持高度的清醒,你是新來的吧?時間長了,你就明白了。生活始終都是在繼續的。”女醫生說完話,走向了吉普車。
就在回程的路上,比爾告訴我,女醫生把自己帶來的全部日用藥品、食物和美金都留給了那家人。還有,剛才要不是她的果斷決策,恐怕連孩子都保不住。我問比爾,那咱們呢?
比爾說,當然是一樣的,只是這次出來的慌忙,沒有帶錢。
在後來的日子裡,我逐漸的理解了那位女醫生的意思,只要盡力了就不要遺憾。在這裡,我學會了當地的語言,練就了強健的身體,透過衛星電話還能定期的和親朋好友聊天。跡部的手機成了我經常呼叫的號碼,一來是可以知道幸村他們的近況,二來還可以向他索要一些物資的捐助。跡部這個人可是真的不錯,每次我朝他張口,他都沒有拒絕過我,因此他家的專機就會在不久後出現在太子港機場的停機坪上。
在這之後的三年裡,我又轉戰了衣索比亞、盧安達、扎伊爾等非洲國家。那裡人們的生活境遇還不如海地呢。部族屠殺,軍事政變,傳染病肆虐等等、等等。我一路走來,真是看盡了人間的疾苦,缺醫少藥的醫院,衣不遮體的難民,瘦骨嶙峋的孩子。看著他們,有時候也在想,什麼情啊,愛啊的,簡直都是奢侈品,有什麼是不可以放下的,不就是幸村精市嗎?我為什麼就是忘不掉呢?恰恰就在這個時候,跡部的電話使我的心冷到了極點,他告訴我,幸村要訂婚了,對方是一個財閥的女兒,兩家是世交,兒女親家是早就定下的,只是眼看著他們大學畢業了,要舉行個儀式。幸村對於此事的看法,跡部也多少了解了一些,反正以後都是要結婚的,找一個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女孩兒也沒什麼不好。
呵呵,呵呵,我在不停的搖頭,苦笑:藤真直子,現在你該死心了吧。果然讓嫂子說準了,他的身邊真的要站一個女孩兒了,而那個女孩兒不是你,你怎麼辦?從頭到尾,人家幸村都沒有想過還有你的存在,你不過就是他一個見面認識的同學,僅此而已。
我宿醉了三天,傑夫大叔看出了我的不對頭,他一向把我當成自己的孩子,幾次想開口問我,但出於西方人的禮貌,他都沒有,最終,還是我扛不住了,跟他吐了一肚子的苦水。聽過之後,傑夫大叔看了看我的表情,他反而笑了。“孩子,你確信你對那個幸村是真愛嗎?”
“是的,我很確信”有些不解。
“那就去祝福他吧,愛一個人的最終目的並不是要完全的佔有他,而是要知道,如果有人比你更愛他的話,你就要學會放棄。當你上了年紀以後,每每回想起來的時候,就不會是苦澀而是欣慰了。”大叔說的很有哲理,“下個月,你作為糧農署的聯絡官去北京述職吧,一個月的時間,你可以回日本去看看你的家人。當然,還有朋友。”
我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我寫的很真實,我的同學就曾經是個藍盔在海地執行任務。也許這樣平鋪直敘的寫法,親們不一定會喜歡,但是我還是想這麼寫,請理解!
19、第十九章 重逢 。。。
一轉眼,又一個三年的時間過去了,手提電腦包,推著拉桿箱的我,身著聯合國的正裝制服,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日本的成田機場。
三年前,因為幸村的訂婚,我利用了述職之便回了一趟日本,跡部和我遠遠的站在訂婚會場的邊緣,我沒有和立海大的任何一個人打招呼,這其中還包括了同手冢一起來的湖依。很平靜的觀禮,很平靜的離開,跡部都驚訝於我是不是受了大刺激了。
“沒什麼,景吾,不要擔心我了,每天與死神打交道的人,很堅強的。”我笑了笑。
“算了吧,不華麗的女人,本大爺剛才看你笑得比哭還難看。”
回到藤真大宅待了幾天,期間,阿神每天都來看我,年近30 的他還是孑然一身。我問他為什麼不找個女人,結婚算了。他卻仍舊聳聳肩說,“我還在等著你長大。”
“阿神哥哥,別再等了,再等下去,好女人都被人挑沒了,我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