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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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確實不懂。”我無力地說著。
他笑道:“在下又敢說懂?”
他的這一笑,如初陽破雲,曉花帶露,又如一顆瑩潤的明珠晶瑩華美。
我不禁看得有些痴了。
我想我一定是受了他邪魅的笑容的盅惑,居然走到了他剛才坐的地方坐了下來,居然彈起了琴,居然還唱了起來: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惟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蟬娟。
這首水調歌頭是當時學古琴時,那位天才老師譜的曲。當時為了考試苦練了兩個月,沒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場。
“好,好,好一句‘但願人長久,千里共蟬娟’!姑娘的才華銀月國無人能及!”醉人的楊梅酒變得激昂起來。
“公子謬讚!不過正如這支曲子所言,‘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萬事只要盡力而已,冥冥中自有天數,我們是強求不來的!”我笑看著他,這些話是為剛才他琴音中的悲涼而起。
東方若嵐(2)
他看了我半晌,突然嘆了一口氣。
“公子為什麼無緣無故嘆氣呢?”
“沒什麼,在下東方若嵐,不知姑娘芳名……”
“你叫東方若嵐?你是若雪的哥哥?若雪就是來找你的?”我不可置信地叫了出來,他是那個快死的病人。他不是應該面黃肌瘦,形同枯槁嗎?怎麼會是這般丰神俊朗、出塵若仙?
難道這樣鮮活、美好的生命就要逝去?我不相信。
“是的,我是就是若雪的哥哥!”他嘴角微微一勾,笑道。
“哦……”想到他快要死去,我心裡一陣刺痛。
“你怎麼沒和她一塊兒出去玩兒?”那淳香的楊梅酒迷醉了我的心。
“因為我有一些不舒服,所以沒去。”我就這樣坐在琴前的石凳上心亂如麻地看著他,他那幽黑明亮的雙眼也凝視著我。
不知過了多久,一滴露水滴落在我的額頭,我一驚,“東方先生我先告辭了。”我低下頭,匆匆轉過身便往回走去。
身後傳來一聲幽長的嘆息。
我的心一酸,眼淚竟莫名地流了出來。
回到房裡,回憶起那令人迷醉的聲音,那俊逸的面孔,淚水在不知不覺間奪眶而出。
迷濛中覺得我又來到了那片梅林,此時滿園的梅花已怒放,紅得像霞,白得勝雪,東方若嵐坐在那片空地上彈起了水調歌頭,我在一旁翩翩起舞,飄落的花瓣隨著我的衣袂翩飛,他的目光溫柔得像冬日的暖陽,照進我的心裡。
突然琴聲停了,東方若嵐倒在了地上,捂著胸口,吐出一口又一口鮮血,我驚恐地跑過去,扶起他,把他抱進了懷裡,呼喚著他的名字。
鮮血染紅了他雪白的衣衫,也把我桃紅的紗衣染得更紅。我的眼前只剩下一片血紅,“不!”
我一翻身坐了起來,原來是做了個惡夢。
起床之後才發現衣衫被冷汗打溼了,那個夢太真實了!為何我的夢都這般真實!我又想起了那觸目驚心的血紅。
坐了一會兒,秋麗進門,“忘幽姑娘,你早起了,怎麼不叫奴婢呢?”
“我也才起一會兒,若雪起來了嗎?”
“若雪小姐呀,還在睡呢,昨晚玩得太晚了。忘幽姑娘讓奴婢為你更衣梳妝吧!”
我選了一件淡紫色的衣裙,淡青的攢花長穗宮絛,外罩純白鏤空穗褂,如凌波仙子般清新飄逸。
“姑娘真像從畫裡走來的人物,奴婢從沒見過像姑娘這般美麗的女子。”秋麗為我梳頭時贊到。
我輕輕一笑,不置可否,我總不能和她說“這是你們孤陋寡聞,沒見過二十一世紀那大把大把的美女”吧!
玉琳(1)
梳好頭後,我就要起身,卻被秋麗叫住了,“姑娘,可能你昨晚沒睡好,臉色有一些蒼白,還是稍稍用一些胭脂吧。”
我來到鏡子前面,看到了一張從未有過的憔悴面孔:蒼白的臉,無神的眼眸,雙眼下還有隱隱的眼袋。看來是需要妝扮一下了。
“好,就化一個淡妝吧!”以前的我可以說是素面朝天的。
我坐在椅子上,任由秋麗往我臉上塗抹著,心裡還在想著那個夢,那一片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