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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得不裝腔作勢觀賞一番了。
眾人剛一轉身,花蝶就手一揚,灑出一片透骨釘。他不出手便罷,一出手便是毒手、死手。騎士的血頓時把地板染紅了一大片,就算有一兩個警覺的,逃出那一片死亡之雨,也逃不出花蝶的手。一閃身,那兩人便慘叫倒地,胸膛上皆多了兩個血洞。
其實就算風無影不說,這些人也早該死了。
花蝶早起了殺心,殺意。
鬼醫根本就不是他的朋友,他根本就不認識他。
但這有什麼關係?
等他得到冷獨孤的認可,第一個要求就是要了風無影的命。這個傻瓜,武功好又怎麼樣,會驅蠱又怎麼樣,還不是被自己玩弄於股掌之間?
事到如今,他已經功成圓滿,不免洋洋得意,躊躇滿志:“風堂主,怎麼樣?這一下,你該滿意了吧?”
“不錯。我很滿意。”風無影也笑道:“所以你可以去死了。”
花蝶只覺胸口一涼,身上已經多了一柄匕首。劇痛刺骨,花蝶猶自不信,一連退了兩步,嘶聲道:“風無影,你居然對我下毒手,你……你難道不想要那丹藥了嗎?”
“我不需要。”風無影似乎真的不需要,因為他正在“長大”,就象雨中的竹子,一會兒功夫就高了許多。縮骨功也是下三濫的武功之一,雖然神奇,卻沒有什麼實際用途。因為就算你再縮也不會縮成蒼蠅,別人要殺還是一樣殺你。但對石波清來說,這卻一門必須精通的功夫。沒有了它,就沒有真正的易容之術。而天下能把縮骨功練到這個境界的,恐怕找不出第二家了。
“原來你是……卑鄙!”花蝶這才明白,可已經晚了,太晚。
一個人千萬不要覺得,世界上只有自己是最聰明。
你一旦有了這種想法,那就離死不遠了。
“不錯,我就是你千防萬防的石波清,這種手段對別人來說是卑鄙,對你來說卻不是。對付你這樣的小人,自然不能用正途。只能以牙還牙,以狡詐對狡詐,以欺騙對欺騙。”
風無影既然是石波清,那“死人”自然也不是真的死人。徐江鷗跳了起來,徐橋徑丟到手裡的斷劍柄,馬飛則伸啊伸的,從無頭的衣衫裡伸出一顆亂蓬蓬的頭來。
下部天涯亡命:第六章月黑殺人夜
此地不可留。敵人雖已死了,卻還沒有死絕,還沒有死淨。殺了花間蝶,還有後來人。他們必須馬上走,絕不能在這裡等死,這是每個人的都有的想法。可走,往哪裡走,才有生機才有生路?
徐橋徑察覺自己小看了一個人,石波清。其實他並不象自己想象中那麼魯莽,他早就有計劃,而且早留了退路。“我們去找一個人,如果他在,即便是烈馬堂傾巢來犯,我們也不必躲不必藏了。”
“誰?”
“劍奴。”
原來不是什麼什麼劍聖,也不是什麼什麼劍仙,僅僅是一個劍奴。
只是這二個字一說出來,大家的眸子都一亮,絕望頓時變成了希望。
世上只有一個劍奴,別人都高高凌駕於寶劍之上,把劍當作附庸,最多也不過當做朋友,而唯有他愛劍敬劍,甘願奉劍為主,捨身為奴。他叫冷凋零。只是日子久了,大家都淡忘了他原有的名字,忘了他原來還有名字,都叫他劍奴。
劍奴一生都在追求劍之大道,在別人看來他的劍法己臻化境,如投身江湖,必縱橫武林,無人敢攖其鋒。可他認為劍法之道深如大海,自己所掌握的不過是滄海一粟,微不足道。所以他一生都在隱,隱於山水間,不問世間事;他一生都在修,深浸劍中道,苦修劍中魂。
他當然不是一生下來,就會當絕凌頂,一覽眾山小。他是人,不是神。他一生下來也只會哇哇大哭,也只會跚跚爬行。
冷凋零出身武林世家,年輕時也象大多數紈絝子弟一樣聲色犬馬,痴迷於燈紅酒綠中。只是有一天,他被朋友出賣,被親人唾棄,被人冤枉,鎖進了臭氣熏天的死牢。他才醒悟,才明白:朋友是什麼?是那種人前甜言蜜語,背後掏刀子的人;是那種富貴錦上添花,落難落井下石的人。從此,他就沒有了朋友,只有劍才是他真正的朋友。
他沒有朋友,卻有一個恩人。若不是千面聖人石千點憐惜他的遭遇,化身數人,假傳聖令,恐怕世上也就沒有了後來的劍奴。劍奴隱居深山,人人都知道那大澤高山處有一高人,劍法神鬼莫測,痴迷劍道,甘為劍奴,卻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在哪裡?
石波清卻知道。“他便在大青山幻螢谷苦思廬。”當年劍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