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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當然不是楊空念。他發現上當,立刻做了一件事。將短刀一抹,既然已被發現,便先殺了谷安康再說。
只是他剛起念頭,腕上便是一疼,疼入心肺。莫說殺人,連刀都握不住了。
付雲鼓便在他一愣之間,一槍扎透了他的手腕。長槍並不停留,槍尖一斜,又刺進他的咽喉。
這一連串的動作,快若閃電。谷安康聽到身後屍體倒地的聲音,這才看清付雲鼓的眉眼。
谷安康剛要開口,付雲鼓卻一步就跨到他的面前,左手抓住他的衣襟,將他甩出一丈多遠。右手長槍如蛇,刺向黑暗中的一抹寒光。
血花飛濺。長槍入肉,刺出一聲悶響。
又有兩抹寒光如野獸睜開了眼晴,一左一右掠了過來。
付雲鼓猛退一步,舞出兩朵碩大的槍花。寒光撞上來,頓時一閃而逝。兩截斷刀咣噹落在地上。
兩個隱在夜色裡的刺客見他以一槍之威,震斷自己的兵器,一時竟嚇得呆住。一條綴著紅纓的殘影掠過,他們只覺得咽喉一熱,身子便頹然倒下。
付雲鼓一鼓作氣,殺了這四個殺手,這才驀然醒悟。刺客當然不是衝著他和谷安康來的,他們的目標是楊空念。
付雲鼓念頭身起,哪裡還做停留。如豹子一樣直奔楊空唸的住處。
他的速度自然不是谷安康可以比擬的,幾個起落,已然不見了。
谷安康見他躍起,便知他的心思,剛要開口告訴他,楊知州並不在府裡。只是唇剛張,舌末動,一隻手已捂住了他的嘴。
一隻很香很軟,卻要命的手。
“別說話,就讓他帶路吧。”一個聲音,柔柔的卻又帶著幾分男子的渾厚在他耳畔說。
接著谷安康就聽見了自己的脖子發出令人牙酸的折斷聲,他的頭隨著這隻手轉向了背後。
背後有人,一襲白衣,臉上帶著微笑,身上溢著濃香。就象暗夜裡悄然綻放的雪蓮花。
這個人到底是男,還是女?他怎麼這麼嬌豔,卻怪異?
谷安康腦子裡剛湧起這個問題,無邊無際的黑暗就吞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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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雲鼓一路疾奔,直到跑到楊空唸的書房外才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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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有燭光映出,四周很靜。這讓付雲鼓鬆了一口氣。
楊空念有夜靜審看案卷的習慣,他說白日太喧囂,讓人靜不下心,定不下神。一百個案子裡審錯一兩個,按常理固然可以推託。但這一兩個錯案,在當事人的身上可是百分之百的冤枉。所以每當夜深人靜,他總要把白天的事務重新檢視一遍,看有無錯漏。
這個習慣已伴隨他多年。他是很認真的人。
這認真導致了他得到某些人的愛戴,也導致了他受到某些人的仇恨。
付雲鼓環顧四周,並沒有打鬥的痕跡,這才放下心來。
看來刺殺楊知州的人,並不知道他有這個習慣,這是件好事。
就在他躊躇著要不要敲開這扇門時,忽聽耳畔有一個聲音道:“謝謝你,若不是你,我還真想不到楊空念會躲在這個鬼地方。”
聲音怪怪的,象一個女人,又象一個男人。
付雲鼓一驚,他吃驚的不是有人跟蹤。而是這個人靠近,他卻毫無察覺。
他不擅長輕功,在谷安康那樣不懂武功的人眼裡,他自然動若脫兔。但在真正的江湖人眼裡,他這隻兔子未免太肥了一些、太笨了一些。
然而他不擅長輕功,不等於他的耳力就差。事實上,象他這種以硬碰硬,以強對強的人,耳力比槍法更重要,因為如果對方埋伏或暗算,他避來不及,打又不能倉促提氣,那他這麼多年不知要死多少次了。
所以他對自己的耳力一向很重視。平時他就時常聽,聽風吹過樹葉的聲音,蟋蟀跳出草叢的聲音,衣袂在風中舞動的聲音,露珠從葉片上滴落的聲音。以此來鍛鍊自己的耳朵。
很少有人能夠離他這麼近,而他卻沒有絲毫察覺。
這讓他吃驚,大吃了一驚。
他驀然回首,背後的黑暗裡草起伏,花顫動,不遠處的一棵桂花樹在風中瑟瑟作響,可唯獨沒有人。
不要說人,連鬼影子都沒有一個。
他馬上做了一件事,掠起,直撲屋簷。
不用猜,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