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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嬌喝:“住手!”
一團紅色的身影忽然出現,錢世命輕嘆一聲,說收就收,身子滴溜溜柁螺一樣一轉,竟退出一丈遠。
花蝶卻沒有辦法止住自己,他從馬上俯衝下來,劍氣破空。
已覆水難收。
嗆的一聲。劍刺中。
刺中了一隻手,金黃色的,泛著金屬的手。
手沒斷,劍卻斷了。一斷為二。
花蝶變色,道:“溫堂主,你這是何苦?”
站在兩人中間的,居然是一個女人。一個美得象一個夢多於象一個人的美麗女人。烏黑的柔發遮住了她的半張臉,雖然只能看見臉的一半,但已誘人魂魄,連並不好色的錢世命都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這人是誰?”連啟雲問。
“七堂主溫水柔。她練得是金鱗龍爪手,刀槍不入,非常霸道。只是她終究是個女子,難免婦人之仁。由於她總是不肯殺人,雖武藝一流,卻只坐了第七的位置。”
溫水柔?
怎麼這個名字又從來沒聽說過?
冮湖上精通金鱗龍爪手的人並不多,尤其是女人。可他卻從沒聽說這樣一個姓溫的女人。
連啟雲搖搖頭,他以為自己已經揭開了烈馬堂的面紗。卻不料,那只是冰山一角。
對於花蝶的質疑,溫水柔置若罔聞,只是似有意似無意地用眼角往大寨中央的高樓上一眺。
幾乎是本能的,所有人都忍不住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只見高樓上站著一個人,劍眉入鬢,冷眼望著他們。他雖是隨意往那裡一站,負手而立,卻有一派君臨天下,任爾主宰的氣勢。
他站得極高極遠,放眼望去只不過拳頭大小。但他這一眼望來,所有人都心頭一寒。
花蝶後悔,他後悔得是:“糟糕,他望見我了。怎麼我一拔劍,就被他望見了?!”
錢世命害怕,他害怕的是:“幸好剛才沒有動手,要不然鬧出事來,他還不要了我的老命?”
連啟雲好端端的,卻忽然打了個冷顫。那人望見他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冷,好象那目光能夠穿透骨肉,直鑽到自己心裡。
寂靜。
除了那個歪著一張臉的醜八怪依然象什麼也沒發生一樣,無動於衷。其他人都僵住了。
溫水柔忽然說了句亳不相干的話,這話是說給花蝶的:“冷堂主叫你把金銀稅的帳目交給他。”
這話一出,花蝶才“活”了過來。他點頭道:“好,好,我馬上去。”一回頭,衝馬隊嚷道:“把各自的東西清點清楚,放入庫房。我去見冷堂主。”一眼瞥見牛車上的少女,又壓低聲音道:“把她給我放進我屋裡,繩子就不必解了。”
好似他渾然忘了剛才的事,趾高氣揚地抱著一個厚厚的帳本向高樓走去。
錢世命也打了個呵欠,一邊搖頭晃腦道:“怎麼這麼困?我得好好睡一覺了。”絕口不提剛才的事,搖搖晃晃地走了。
連啟雲卻想起一件事,他問趙亂紅:“烈中的帳目不是由步堂主管的嗎?怎麼變成冷堂主親自過目了?”
趙亂紅笑道:“步堂主前日連夜走了。雷霆計劃失敗,不怨他自己,卻怨我們不肯出力。兩家現在畢竟不是翻臉的時候,冷堂主怕雷霆一怒之下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故而讓步堂主出面調和。江南與塞北相隔千里,恐怕步堂主一時是回不來了。”
只見那溫水柔嫋嫋走到醜八怪面前,把一瓶藥膏丟到醜八怪面前,道:“這是我新配的金創藥,你現在自己能動了,還是自己動手吧。”
醜八怪撿起藥膏,依然一言不發,象塊石頭。但連啟雲卻發現在他木然的眸子深處,有什麼東西融化了。
上部烈馬風雲:第八章嫁禍江東
她有一個夢想。
夢想裡有一望無際的草原,白雲一樣的綿羊,河水一樣奔騰的駿馬,然後還有他,一個一襲白衣的英俊青年在凝望著她。
她願執子之手,與他偕老。
其實豈止是她。天下的女子,無論漢族、藏族還是蒙古族,恐怕心裡都有那麼一個夢想吧。
只是額赫(蒙古古語,母親)啊,你看不到梅朵拉姆出嫁的那一天了。她想流淚。但聽到門忽然吱呀一聲開了,她挺起胸,狠狠地瞪著門口那個人,眼淚一下子讓仇恨烘乾了。
就算淚水再多,她也絕不能在馬匪面前流。
屋裡來了人。
一襲勝雪傲霜的白衣,一張英俊倜儻的俊臉。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