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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紅靈斜了他一眼,心中得意,看在那張銀票的面上,姑奶奶就暫且聽你一回。當下從懷中掏出一個白玉瓷瓶,從裡面倒出兩粒紅色丹丸,遞與譚鐵青道:“譚門主,這是闢毒丹,每隔三個時辰服用一粒,雖然不能解毒治病,但可以暫時控制毒氣蔓延,保護令郎的心脈臟腑。最遲明日正午,我一定會到玉山縣城走一趟的。”
譚鐵青接過藥丸,從懷裡掏出一塊白絹小心包了,重新放回懷中,對著兩人一抱拳,道:“龍小姐,譚某這就告辭,大恩不言謝,我在玉山天清客棧等候仙駕。”
他做人老道,即使方學漸給他求情,也故意裝作沒看見他。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同處一個地洞,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旁邊這位可憐的蛇郎君胸有劍洞,說不定便是燈泡做的太亮,惹怒了龍紅靈,被少主人給“撲哧”了。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毒蛇猛獸,而是發了情的雌性動物啊。
還不等她做出回應,譚鐵青已然一把握住繩索,腳尖猛然一點,瘦長的身子登時化作一隻巨大的黑色蝙蝠,輕飄飄地騰空而起。
龍紅靈不料他走的如此突然,急忙張嘴叫道:“譚門主,外面與你同來的那人,可是令弟‘白無常’譚木青?”
“不是,這是我今夜才招來的一個殭屍。”語聲飄搖,彷彿一片在風中飄飄悠悠的鵝毛。聲音入耳,譚鐵青的身子已在地牢洞外。
一聲極輕微的口哨隨即響起,洞頂的山壁上,嗤嗵、嗤嗵,一下接一下的腳掌落地之聲清晰傳來,聲音漸低,卻是去的遠了。
龍紅靈翹首而立,那一下下“嗤嗵”之聲,從她耳旁掠過,如一圈圈漣漪,逐漸擴散又重歸寂靜。她把目光從那個月餅大小的圓形天幕拉回,眼波流轉,瞥見方學漸眉開眼笑的面孔,心中發狠,斜眼問道:“你在笑什麼?”
“沒有,我沒有笑,沒什麼好笑,剛才那個賭約,你猜對一半猜錯一半,大家就當扯平好了。”方學漸故意板起面孔,明亮的眸子裡卻依舊淌溢位了難以抑制的喜悅。
龍紅靈的鼻中冷哼一聲,目光在地牢中轉了一圈,最後停在蛇郎君的屍身之上,開口道:“時候不早,我們還是把這個殭屍儘快處理掉的好。”
方學漸心中一凜,猛然憶起自己重返地牢的目的:毀屍滅跡,卻被譚鐵青一攪,差點誤了正事。他舉步走到蛇郎君的身後,正想拿繩子套住他的脖子,一想不對,繞到正面,把蛇郎君的雙手牢牢捆住,萬一他醒轉過來,也沒法用他雞爪般的雙手掐別人的脖頸。
沿著繩索,兩人一先一後,爬出了地牢。這次沒有發生任何意外,只是龍紅靈膽小了許多,讓方學漸爬在她的前面。方學漸雖然身手靈活,輕身功夫卻實在有限,四肢用力,連蹬帶抓,拼命攀爬,屁股之上,仍然捱了不少美女的“一陽指”。
山風清冽,如霧的月光披撒了下來,把夜色下巍峨靜穆的群峰打扮得分外靈秀。兩人都深深吸了口氣,新鮮的氣流從喉管直通肺葉,涼津津的,沉鬱的心情登時舒暢開來。
方學漸七手八腳,把蛇郎君拉出了地牢洞口,還沒等他把屍體放定,眼前突然白光一閃,只聽“嚓”的一聲輕響,繩子從中斷成了兩截。蛇郎君的屍身搖了一搖,沒有立穩,撲翻在地。
方學漸正在用力拉扯,繩子突然斷開,手中登時一輕,重心不穩,“噔噔”退了兩步,想要扎個穩住身形的馬步,屁股已吻上了冰冷的地面。他心中一驚,急忙用雙掌撐住地面,這才避免了更狼狽的倒栽蔥表演。
龍紅靈收起了長劍,彎下腰身,睜著兩隻亮晶晶的大眼睛,驚奇地望著方學漸,道:“你,連根繩子都抓不住?”
方學漸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恨不得在她的紅豔豔的嘴唇上咬一口。好不容易壓下心頭的怒火,好男不與女鬥,小不忍則亂大謀,退一步海闊天空,方學漸給自己找了七、八個不和這個惡婆娘計較的理由,嘻嘻一笑,翻身爬起,抖了抖衣裳,道:“大小姐原來考較我的手上功夫來著,學漸學藝不精,倒讓大小姐失望了。”
龍紅靈見他彎腰扛起蛇郎君的屍身,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張了張嘴唇,原本想好的譏刺話兒,終於沒有噴吐出來,看了他一眼,轉身朝另一個山頭走去,道:“好,跟我來。”
月色朦朧而曖昧,龍紅靈豐腴的香臀照例搖曳出了一圈圈誘人的圓波,方學漸照例瞪大了眼球,猛吞口水。背在身後的殭屍冰冷徹骨,讓人心驚膽戰,刺得他心裡發毛,背起雞皮,這也算前有天使後有魔鬼,人生一大遭遇吧。
“大小姐,那是什麼?”方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