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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啊罪孽,看來不是什麼玩笑都能開的,急忙掐人中,做人工呼吸,輸內力,好不容易大小老婆恢復了正常的呼吸,悠悠地醒過來,這才鬆了口氣。
接下來的審訊自然是一邊倒的。
“你為什麼裝死騙我們?”
“我是真死了,不過,閻王爺硬說我陽壽未盡,在人間還欠著兩筆天大的債務,必須還清了才能到地府報到,所以他就放我回來了。”
“什麼債務?多少利息的高利貸?”小昭的問話。
“閻王爺長什麼模樣?有沒有長鬍子?”初荷的問話。
方學漸咳嗽了一聲,扭頭望著窗外,道:“我沒看清閻王爺是不是長鬍子,因為他的臉太黑了,黑的分不清哪裡是鼻子,哪裡是嘴巴,哪裡又是鬍子。閻王殿大的望不到邊,裡面一片昏暗,沒有日月星辰,沒有鳥語花香,甚至沒有天與地,只有死一般的寂靜和一雙火焰似的眼睛。”
“一個低沉而清晰的聲音在我耳邊突然想起,方學漸,你知不知道,世上最糾纏不清的是什麼?我搖搖頭。那個聲音又道,世上最糾纏不清的是債,是男女之間的感情債,你在陽間欠下兩個痴情女子的感情債,那是要用你一輩子的時間去還的,你不是曾對老天爺起過誓,今生今世要好好地照顧她們,愛護她們,難道你這麼③üww。сōm快就忘了?”
“我淚如雨下,磕頭如搗蒜,整個額頭磕得血肉模糊,我大聲嘶叫著,說我沒忘記,我沒忘記,我還有兩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在人間等我,我要一輩子照顧她們,愛護她們,怎麼會忘記?閻王老爺,我求求你放我回去,讓我先去還了這筆感情債,哪怕只有一天工夫,哪怕死後打入阿鼻地獄,受十八種酷刑煎熬也甘心情願。閻王爺哈哈大笑,揮一揮衣袖,我就回來了。”
兩個痴情女子被方學漸的鬼話感動得淚水盈眶,撲入他的懷中,“嚶嚶”地抽泣起來。小昭淚眼迷離,咬著他的耳朵喃喃道:“相公,女人是不是很笨,只要你對她好,就算只是口頭上的,也會一輩子記著你,惦著你,就算再多的恨,再多的怨,再多的淚水都沖刷不去。”
山盟海誓不過是一隻用花紙折出的船,然而世間多少女子,都敢坐著它毅然出海?男子輕輕的一句諾言,便緩緩地起錨揚帆。航船被風吹向黑暗未知的廣袤海洋,前途有數不清的風雨磨難,都無絲毫(炫)畏(書)懼(網)。
女人有時表現出來的勇敢與盲目,男人永遠無法理解。
過了長江,山莊眾人收拾行李,把馬車趕上岸。沐老闆一臉死了爹孃的哭喪樣,雙膝一軟,在方學漸面前“撲通”跪下,哀求道:“大俠,英雄,你可千萬要救小人一命啊。”
方學漸把大小老婆攙上馬車,回過頭來好奇地看著他,像觀賞一頭長相奇特的史前動物,哈哈笑道:“沐老闆,你這是什麼話?你現在是十三連環塢的精英分子,以後整個鄱陽湖都歸你管了,大家巴結你還來不及,誰那麼大膽,敢要你的命?”
沐老闆臉上的表情更加深刻,苦大仇深的樣子像被壓迫了八百年的農奴,他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解明道,鼓足勇氣道:“你們在我的船上殺了龐舵主和他的手下,叫我以後怎麼活?叫我一家八口怎麼活?”
方學漸點頭道:“龐舵主可不是我們殺的,那是鄱陽幫洪三通下的手,先閹再殺,死的很慘啊。至於他的三個手下,自然也是鄱陽幫的人乾的,兩個幫派火拼,死幾個人最正常不過。沐老闆,你是聰明人,這條水道不太平了,早點收手吧,這二百兩銀子算我放血,送你做安家費。”
九江的對岸是湖北省境,一個叫小池的漁村,說是漁村,因為地理條件較優越,也聚集起了三百多戶人家。走在行人稀疏的街道上,一股好像從數百年前瀰漫過來的魚腥味在眾人的鼻端縈繞不去,若有若無,說不出的難聞。
已是午後,陽光懶洋洋地躺在“釣魚臺”酒樓老闆娘還算標緻的臉上,老闆娘懶洋洋地躺在二樓的陽臺上,微微眯眼,正在欣賞手指上的一枚鑽石戒指。鑽石的光澤流上白嫩的肌膚,相互輝映,灼灼動人。
馬嘶聲從樓下傳來,她探頭一望,只見三輛馬車和四匹駿馬在酒樓前停下,生意上門,她像被利箭射中了屁股的兔子般跳將起來,口中大叫:“寶強,生意來了,快出去迎客。”
“釣魚臺”酒樓的門面不大,但桌椅器具還算整潔,寶強是老闆兼夥計,一臉憨厚,樂滋滋地應了一聲,把眾人請進門,分兩張桌子坐下,奉上茶水,等眾人點過酒菜,便去廚房吩咐下鍋。
“小地方沒有什麼好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