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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反剪雙手,說到後面幾句,聲音低了八度。
張龍跟了他兩年,早就心領神會,湊頭過來,在他耳朵邊低聲說了幾句。周成面上神色不定,鬱鬱不樂,突然大聲說道:“大家都聽好了,剛才有兩個頭蒙花巾的蒙面人從這裡經過,不過他們的輕功十分精強,我們奮勇殺敵,只奪下了兩個裝著贓物的包袱,張龍,你這就帶去,還給‘龍眠山莊’的新當家。至於天柱山百花寨的頭目下山打劫,那可不是我們衙門能管的事,叫什麼護院、賬房的辛苦一下,連夜把口供錄出來,我回去以後呈給徐大人,請他定奪。”
張龍躬聲答應,拿了地上的兩個包袱,讓剛才過來的一夥人原路返回。周成等一行人走得不見人影,這才哎喲一聲,一臉痛苦地扭頭過來,道:“六師弟,你反扭我的雙臂也罷了,幹嗎還要用匕首抵住我的後心?”
方學漸笑嘻嘻地收起匕首,道:“我以前吃別人的虧太多,這種緊要關頭,不得不格外小心一些,大師兄,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們就不妨礙你升官發財,這便後會有期?”
周成恨不得讓他早點滾蛋,讓一大筆財富從自己的鼻子底下鑽過,聞得著,吃不著,心中恨得牙癢癢,面上的笑容卻越發地親切,溫言道:“好,好,路上走好,做師兄的要務在身,不能遠送,只不過師父的葬禮你總要去參加吧?”
方學漸偷偷使了個眼色,等三女上了馬車,這才放開周成的雙臂,一拍他的肩膀,身子騰起,輕輕躍上駕駛座位,拱手大笑道:“名劍山莊的事情有師孃和盛華飛三師兄主持就可以了,我一個流浪江湖的落魄客,沒臉去見師父他老人家啊。”一抖手中馬鞭,籲的一聲,馬車啟動。
周成看著他從自己的頭頂翻過,準確地落在兩丈外的車鞍上,這份輕功只怕連師父都難以企及,心中既驚奇又恐懼,原來他剛才打算欺方學漸背上有人,一等初荷撤劍,就要拔腿逃跑,只是一直找不到絕佳良機,也幸虧如此,否則沒逃出兩步,“羅漢打牛拳”擊在背上,不成了肉餅一塊?
他看著四匹駿馬長嘶一聲,邁開步子慢慢地跑動起來,不多時拐過前面的林子,奔上了寬闊平坦的官道,一路輕塵飛揚,遠遠去了。周成在原地站立片刻,直到雜亂的蹄聲慢慢消融在深沉的夜色中,直到視野中的那道煙塵一點點清淡下去,神色一黯,突然搖了搖頭,喃喃道:“三師弟,他可有的忙了,一邊死了師父,一邊死了爹孃,唉。”
時近五更,四野星辰寥落,夜空卻依舊漆黑得猶如浸透了墨汁。空氣中瀰漫著破曉時的寒氣,路邊的野草披滿了灰色的露水,秋風捲過長街,拖著低沉的尾音,好像臨死之人在呻吟。
馬蹄翻盞,車子沿著古老的東南大街如風疾駛,在“如意客棧”前停下。方學漸跳下馬車,把客棧烏桕木的大門敲得震天價響。
睡眼朦朧的老闆罵罵咧咧地從被窩裡出來,拉開房門,睜眼看到一隻銀光雪亮的元寶,足有五兩重,立時轉怒為喜,笑臉相迎道:“大爺要住店麼?”
“四個人,一間房,地方要偏一點,床要大一點,這樣的房間有沒有?”方學漸的眼睛賊亮,聲音卻壓得很低。
老闆掂了掂手中的銀子,又瞧了瞧站在幾步外的三個美女,登時心領神會,故意板起面孔,道:“客官,真是十分抱歉,本客棧只剩下後院的一間大套客房沒有人住,不知你要不要?”
方學漸張嘴就是一個哈欠,私底下朝客棧老闆豎了豎大拇指,一臉的無奈,道:“三天沒好好睡覺,真是困得緊了,一間就一間吧,好歹先打個盹再說。”
四人跟在老闆身後,穿堂過戶,沿著後院的一條青石子路,曲折地來到一棟一間兩廂的平房面前,開門進去,房中桌椅齊備,明窗淨几,陳設齊備,還算清潔雅緻。老闆放下水壺,點上青銅燭臺,和眾人招呼一聲,關門出去。
方學漸環視一週,其他的傢俱也罷了,裡面的雕花松木床足有八尺來寬,四個人在上面翻雲覆雨、翻江倒海,倒也用不著太擔心會掉下來。
他接過小昭遞過來的搪瓷水杯,幾口喝乾,伸了伸懶腰,裝成倦意上湧的樣子,道:“天快亮了,大家就在這床上擠一擠,抓緊時間睡個回籠覺吧。”
話音才落,他已抓住小昭的胳膊,一拉一攬,抱起她柔軟如綿的身子,放到床沿,彎腰脫去她的繡花絲緞小鞋,順勢在柔和勻稱的腳背上親了兩口,然後攔腰抱起,把她的身子拋到床上。
小昭嬌媚地輕呼一聲,身子平展,高聳挺拔的山峰隨著呼吸微微起伏,她斜眼望來,眸子裡亮晶晶的,柔滑如水。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