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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荷拉開方學漸矇住自己嘴巴的手,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那個大個子練的是什麼功夫?好厲害。”
方學漸搔了搔頭皮,苦笑一下,他對於武功一道所知實在貧乏,突然靈機一動,道:“挨這麼多棍,一點事都沒有,會不會是江湖上傳聞已久的‘三十太保橫練’?”
初荷怪異地看了看他,道:“‘三十太保橫練’?應該是‘十三太保橫練’吧?”
方學漸的面孔十分難得地微微一紅,心中承認自己孤陋寡聞,嘴巴卻還要進行頑強反抗,說道:“三十太保比十三太保多了十七個太保,橫練起來要厲害得多,他的後腦勺上捱了這麼一下都沒事,自然要三十個太保橫練才做的到。”
初荷睜大了一雙明晃晃的大眼睛,好像無比崇拜地看著他,突然張嘴在他的耳朵上咬了一口,道:“沒風度。”
方學漸張大了嘴巴,破天荒地紅霞滿面,漫過了耳朵,心中有苦難言,正要說幾句溫柔體貼些的道歉話,博取老婆的同情和諒解,卻聽屋中的龍四海嚷道:“老包呢?都什麼時候了,還沒回來?”
鳳先生笑了笑,恭敬地道:“包爺和那個外地來的紈絝小子在‘品味居’喝了兩瓶特製的‘十全大補酒’,然後就去了城東的‘榆樹園’,找那個號稱‘大內第一刀’的裘神刀,料想不會出什麼問題,只是裘神刀年歲已高,下刀不夠利落,難免會耽擱些工夫。”
“裘神刀?就是那個太監劉瑾的結拜兄弟,當年號稱西廠第一劊子手的‘神刀裘’?”
“正是。四十多年沒動刀子了,想來手生得很,幸好閹割紈絝小子之前,還有那個拿了一本破書,叫囂著要換八萬兩銀子的窮小子可以練手。”
龍四海笑得更加開心道:“把人閹割這麼陰損狠辣的主意也虧他想得出。”
鳳先生臉上的笑容更添了三分恭敬,道:“包爺臨行前讓我轉告幫主,他說那兩隻發情的公狗敢和幫主搶女人,那是和調戲他老孃一樣不可饒恕,他一定會想辦法好好地整治他們一下,給幫主一個交代。”
方學漸的一顆心臟“撲通、撲通”地跳,慄慄而懼,不想自己在這些人眼裡是“紈絝小子”,是“發情的公狗”,好大的一個殺人羅網罩過來,自己卻還在做夢和那兩個美女偷情幽會,要不是正好有一口鮮血噴過來,也要斷了老方家的命根子,對不起地下的列祖列宗。
初荷在他耳邊嘻笑一聲,輕聲道:“發情的公狗。”
方學漸伸手在她豐腴的圓臀上掐了一下,道:“老公是發情的公狗,老婆就是叫春的母貓。”
初荷粉臉一紅,一邊扭身躲避,一邊也來掐他的腰身,嗔道:“我才不是叫春的母貓。”小腳微微一動,足下的一塊瓦片“咯”的一聲,斷為兩截。
兩人一齊變色,知道事情要糟。方學漸見機得快,一把拉起她的小手,快步朝屋簷邊跑去,身子一縱,從三丈高的屋頂跳了下來,耳邊風聲呼呼,卻依舊清楚地聽到一聲霹靂般的大喝:“是誰?”
方、秦二人才跑出十幾步遠,身後突然砰地一聲,塵沙碎石亂飛,一堵堅硬厚實的牆壁突然破了一個人形的大洞。一條大漢像豹子似地從裡面躥出來,軀幹高大,赤裸的上身肌肉虯結,正是漕幫老大龍四海。
“來人啊,有奸細,快來人啊……”幾下手下紛紛追了出來,手提木棍、拖把,口中大呼小叫。一時間,院子上下呼喝之聲大作,前面火光隱隱閃動,已有幾個家丁聞聲奔了過來。
方學漸的額頭冷汗涔涔,一顆心臟劇烈跳動,都快蹦到嗓子眼了,回頭草草一望,腳下不停,拉著初荷的小手拔腿飛奔。
“不要跑!”龍四海大喝一聲,展開“八步趕蟬”的絕頂輕功,提氣猛追,腳下大步流星,每一步都有八尺遠近,連跨十步,和兩人的距離登時只剩了一丈五、六。
兩人聽到背後的大叫,腳底抹油,跑得越發快了,轉過空地前的假山,迎面幾盞搖晃的燈籠,一排手執鋼刀的巡夜家丁“噔噔噔”地跑來,銀色的刀片在月光下一閃一閃的,亮如白雪。
兩人嚇了一跳,急忙縱身跳上游廊梁頂,踩著瓦片快步飛奔。從高處下望,暗沉沉的院子成了一鍋逐漸沸騰的米粥,次第亮起的遠近燈火,好像米粥表面的氣泡,在黑暗中一顆顆膨脹開來。
“抓住奸細,別讓他們跑了。”
“奸細跳到上面去了,大家趕快散開,四下圍起來。”
“好啊,是龍幫主,還有八尺,快要追上了。”
四下呼喝讚歎之聲不絕,一排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