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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往後躲了一下。
“我還沒聾呢。說話那麼大聲做什麼?”王家祖母生氣地問道。
“奴婢習慣了。”甜香陪笑道。“老夫人您先去廂房休息一下。小姐剛剛午睡,此時怕是衣衫不整呢,奴婢先去通稟一聲。”
“慢著。”王家祖母大聲說道。嚇得滿院子的丫鬟都不敢做聲了。錢多多和蓮梅看著糊塗,但也沒問什麼,一直跟在王家祖母身後。
“是不是有什麼事兒你們瞞著我?”王家祖母掃了一眼滿院子的丫鬟。“小姐在睡午覺,你們怎麼都在外邊,不在裡面伺候著。”說著王家祖母直奔正房。甜香還想上前攔著,被季婆娘推到了一邊。
王家祖母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將正屋的門一腳踢開。
“奶奶,您怎麼來了。”穿著內衣的玉蓉正往門口走,見王家祖母進來了,忙笑著問道。錢多多跟蓮梅跟了進去。進屋一看,玉蓉只穿著貼身的內衣。床上的幔帳已經放了下來。
王家祖母見玉蓉只穿了件內衣,忙走上前,將地上的外衣撿了起來。“雖剛過九月,可畢竟是秋天,怎麼能知傳單衣呢。”
“奶奶說的是,玉蓉下次注意便是。”玉蓉慌忙將衣裳穿好。將王家祖母引到八仙桌前坐下。
錢多多見著一屋子,跟自己去捉姦時的情景如出一轍。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王家祖母環顧四走沒發現什麼異常。喝了口茶後便拉著玉蓉閒話家常。
這樣的場面,蓮梅也是見過的,只得乞求做出這樣事兒的人不是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堂哥。
一屋子的人,各懷心事地喝茶聊天,倒也有趣。錢多多一直冷眼旁觀,平日裡愛說愛笑的她,今天出奇地安靜。
正當王家祖母勸玉蓉快些出嫁時,一個噴嚏聲打斷了王家祖母的話。一旁的甜香連忙打了個噴嚏。“奴婢這兩天有些著涼了,還請老夫人見諒。”
一直找不到機會發揮的王家祖母那裡肯放過這個機會。“我怎麼聽著不是女人的聲音呢?”王家祖母大聲地說道。“季婆娘,看看大小姐屋子裡是不是進了什麼不該進的人了。”
“是。”季婆娘應了一聲,直奔玉蓉的衣櫃。玉蓉見事情要敗露,忙過去攔住季婆娘。“奶奶,那裡有什麼人啊!分明是甜香嗎?”
“是嗎?”王家祖母提高了音量問道。
玉蓉不傻,聽外外邊丫鬟們攔著王家祖母。她便知道上當了。此時要想保住自己的名聲,只好認命低頭了。“老夫人,您不就是想讓我嫁人嗎?我嫁。老夫人讓我嫁誰,我就嫁誰。”
王家祖母聽了,笑了起來。“玉蓉啊,奶奶也是為你好,女人在美能美幾年,早早嫁人才是正道。我孃家有的侄兒,相貌英俊,儀表堂堂。這幾日就在府上做客。你應該見過,我看你們兩個到是般配。他未娶,你未嫁。你看如何啊?”
“全憑奶奶做主。”玉蓉狠狠道。
“那就好。行了,天色不早了。咱回吧。”說著,王家祖母大笑著離開了屋子。錢多多和蓮梅什麼也沒說,跟著一起走了。玉蓉屋裡的丫鬟也不敢多留,推出去後將門關上。
肺差點被氣炸的玉蓉拿起梳妝檯上的笛子走到衣櫃前。“出來吧,奶奶走了。”
躲在裡面的章世堅確定外邊真的沒外人了,才敢出來。他剛探出頭來,便被玉蓉一陣好打。邊打還邊罵道。“早該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東西。想不到竟是與老妖精合起夥兒來騙我的。”
捱打的章世堅自然不幹了,一把拉住了玉蓉的手腕。“好了,打兩下出氣也就算了。嫁給我不是挺好嗎。不然誰會要你這個破爛貨。”
聽章世堅如此羞辱自己,玉蓉更氣了,想要在動手,怎奈自己的手腕被章世堅死死地扣住。
“這皇宮裡除了皇帝老子,都是太監。你說到底是給你破的女兒身啊?”章世堅又問道。“不會是哪個沒閹乾淨的太監吧?”
玉蓉氣急敗壞地踢了一腳章世堅,疼得他一直哀號。“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從玉蓉院子出來,王家祖母便回房了。蓮梅和錢多多沒有跟過去。錢多多借口要對賬,跟著蓮梅去了她的屋子。
進了屋子,蓮梅一下子便癱在了椅子上。“沒想到老太太竟用這招。好在她沒經那門開啟。”
錢多多長出了口氣。“奶奶真下得了手。玉蓉可是她親孫女啊!”
“哼,這有什麼。”蓮梅道。“你要是知道老太太如何從不受寵的正房夫人一路到王家的當家人。你就知道老太太的手段了。玉蓉還以為仗著自己郡主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