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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那般掉了孩子,五皇子那裡不知要如何一番,爾蘭看著真是心焦的厲害,看了看殿外的日頭,又該到伺候娘娘吃藥的時辰了。
“娘娘,該到喝藥的時間了。”
穆清聞言看了一眼鎏金紅木托盤上一碗黑乎乎的藥湯子再看一眼垂首不語的爾蘭,心道真是個好奴才,冷哼一聲端起藥湯子一口喝了個乾淨,忍下了喉嚨裡的翻滾,想著安胎安胎,這胎豈是幾碗藥湯子就能安下來的,如此一想,那藥湯子簡直苦的是半刻也忍受不了了,穆清都苦出了淚。
昭陽宮靜妃娘娘近日得了熱傷,尚寢局的簿子上是這麼記著的,遂就看見昭陽宮的大掌事爾蘭見天兒的守著藥房煎藥,別個宮裡的娘娘們看見這出,都幸災樂禍的很,只盼著這靜妃得個熱傷一命嗚呼了。
爾蘭自知在娘娘這裡她是徹底沒臉了,她是昭陽宮的人,事事須得跟昭陽宮主子一條心,可是眼見著她跟著五皇子臉色行事,娘娘不給她好臉也是應該的。然在宮裡這麼些年,爾蘭對宮裡的門門道道總是比剛進宮的人看的透,自家主子和皇子鬧出這樣的事,若是事發當奴才的一個都跑不了,就得為自己的性命,她也是拼著要捂嚴五皇子和娘娘的事兒。撇開自己性命不說,娘娘和五皇子年歲相差無幾,兩人都青春年少,有了情愫是應當的,眼見著五皇子在宮裡手眼通天,怕是宮外也是能耐人物,不定以後得天下的是誰,自家娘娘跟了五皇子總比跟了皇上的強,跟了皇上最後定然是個陪葬的,這是祖宗規制,定份的,哪個娘娘都跑不了,若跟了五皇子,照著眼下五皇子這勁兒來說,不定以後主子真要母儀天下,往後還有的是風光頭兒。只是主子想不清楚這些,她當奴才的能不想著麼,就算落不下好她也得守著主子肚裡的孩子,若是孩子落地那就是五皇子頭一個孩子,往後這可是誰也動不了的福分。
爾蘭林林總總這樣想著,可是不敢跟娘娘說,她是知道娘娘的性子,這些話說了不抵是叫主子心裡不痛快,主子定然是要說怎的昭陽宮上上下下都是些冒天下大不諱的人,怎的將這樣不道德不倫理之事視為理所當然。
爾蘭猜想著自家主子的心事性子,然穆清這回所想真不如爾蘭料著那般,這回她真是暫且放下了她和五皇子身份的顧忌,也暫且放下了人倫綱常的束縛,她只是習慣了謀定而後動,也習慣了萬事合乎自己的思慮。她知這個孩子留不得,暫且不說旁的,就單是過幾月肚子大起來要怎辦,皇上隨時都要招她侍寢要怎辦,宮裡的吃穿用度都是有記錄的,有孕之人的吃穿用度就算再藏著掖著也是叫別個人一眼就能瞧出端倪來的,。先不說五皇子日後要怎樣,就單說眼下,眼下皇上還在位,皇上在位她就是后妃,她是后妃她就無論如何不能像民間女子一樣找出任何由頭出宮避著,且宮裡后妃這樣多,若是叫別個人發現那真是還不如眼下她自己處理了的好,種種總總,爾蘭也好,緝熙也好,都未曾想過眼下境地,爾蘭過於相信五皇子,緝熙也不知是怎個安排,她知他是個有本事的,只是皇上還在,他又有那些個要命的舉動,可她總也不想多生事,在這後宮她能瞞過誰生下個孩子?
孩子是越快掉越好的,可是這些時日緝熙每每來了都興高采烈,她就總也猶豫,穆清坐在榻上看著自己手背,青白青白的手背,不健康的很,怕是生出來孩子也要不健康的,也不知孩子長什麼樣兒,是男是女,性子像誰?
一想到這裡,穆清驀地連氣都透不上來了,喝令自己打住這些,這幾日她總是避免她過多的想起肚裡的孩子,興許是緝熙的心情感染了,今日她怎的有了這些想法?
“走吧,出去透透氣。”再是在殿裡待不住,穆清站起來往殿外走,爾蘭自然要跟上的,付榮生綠竹明月明茗見狀都跟了出去,甚至連簷下的兩個侍衛都悄悄走了出去,昭陽宮上下知道主子是孕身子的人少,可是主子出行跟著許多人卻是這幾日的慣例。
穆清見狀也不言語,她真是很好奇緝熙是怎個手段將這些大小奴才弄得這樣服帖,竟是連後宮這樣多的主子都不放在眼裡的聽他的,太后皇后貴妃們一個個都只說五皇子忠厚木訥,誰也未曾提說過五皇子這樣好手段,貴妃也未曾提說過五皇子這樣,穆清便知在這後宮裡,五皇子真是將奴才們治的服帖的很。宮裡最多是奴才,信兒也是奴才傳給主子,若是奴才們都這樣聽話,興許這宮裡還真能掩住不少事兒,只是,她怕了萬一,前頭文氏一家給她提了醒兒,再不敢奢求這天下有別人不能知道的事兒。
一路就這樣心事重重走走停停,穆清是專挑了人少的道走,可還是遇上了旁人。
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