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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憐香和玉愛此時也互相看了一眼,俱是不耐煩在屋內,也尋到了後院另一隅隱蔽處。
賈政和賈璉,並著清客們一行人,進了族學裡的前院,居然見院子裡不僅坐著賈府的陪讀貼身小廝們,幾個此時應當在書桌前坐下用功的正經學生,正在院子裡的中心空地上互相頑呢。
賈政皺眉,臉“唰”的一下陰沉下來,呵斥道:“都坐在這裡成何體統!還不快進屋溫書去!”
學生們見了政老爺一窩蜂地飛進屋內做好,小廝們個個縮脖躬身,賈政進屋,瞧了瞧。賈瑞稟告道,說賈代儒訪友,下午才回學裡,因此他上午管的鬆些,這堂課只讓他們自己溫習功課。
言畢,賈瑞臉色有些赧色。賈政也不好責備些什麼。
他瞧了瞧空餘座位,質問面前的其他學子:“寶玉呢?”
屋內沒人答話。
賈政看向賈瑞,賈瑞也一臉不知的樣子。賈政心裡哀嘆。這個孽畜肯定又是逃學了!今天早晨還特意囑咐他要好好和秦鍾那孩子用功讀書,一轉眼他偶然間來了,居然連他的一抹人影子都不見——“寶玉去哪了?環兒你說。”
賈政點名賈環。
賈環搖頭不知,“寶二哥和秦鍾一同出去了……”說完他心裡想跟老爺再說那兩人的腤臢事情,可又憶起太太那裡成堆的佛經和只點著一盞油燈的黑屋——他退縮了,閉口不言。
賈政見賈環瑟縮的模樣,心中十分不喜,也就沒再多關注他。
屋子裡缺了五個人的座位,除了寶玉和秦鍾,憐香和玉愛,薛蟠不知道何時踮著腳要從院子裡鑽出去。
他是真沒想到姨父賈政會來這裡,原本他給寶玉下藥,也只是為了看他和那秦鍾,在光天化日下做那事出醜出醜,可誰承想……唉,要是被人發覺是他動的手腳,不僅媽媽會打死他,估摸著姨父和他那未曾謀一面的舅舅王子騰也會揍死他。
薛蟠想到這裡渾身不禁一哆嗦,腳下虛虛就要成功的邁出學堂的院子了,可此時賈璉笑眯眯的喊道:“蟠兄弟,你這是——”
賈政聞言,眼睛一下子就落在薛蟠身上。這又是個不省心的,若是寶玉不上進,這薛蟠就更不可救藥。
賈政只是礙於親戚的情面讓薛蟠到學裡讀書,有道是有教無類,心裡還是期望著他能改好。“蟠兒,你這是又要逃學?”
“沒,沒……姨父,我是家裡商號有點兒事情,所以正要回去處理呢。”薛蟠被點名只好站到賈政跟前。
“真的?”賈政狐疑。
“真的。”薛蟠點頭,恨不得舉手發誓。“我真的是要去鋪子裡見掌櫃。”
“那你可瞧見你寶兄弟?”賈政隨意問問,他也沒期待薛蟠能知道寶玉去哪裡,估摸著不是出去逛街玩去了,就還是在房裡躲懶。
可薛蟠急著走,心虛兼心急之下,脫口而出:“寶玉不就在後——”到底他舌頭硬是轉了一下,“在、在屋裡呢。呵呵。”
賈政雖然不善於察言觀色,但看薛蟠這等“魯直天真”之人,還是看的出他在說謊。“蟠兒,寶玉在哪裡?你休得替他遮掩——”他厲色厲聲,故意嚇唬他。
薛蟠從未見過賈政這般模樣對他,竟然有些看到從前拿著大棒子要揍自己的父親的影子,他喏喏的吐出真言:“在那裡——”手指指向後院。
賈政冷哼了一聲,放過了薛蟠,抬腿徑直往後院走去。
寶玉的小廝院子裡只有三人,只茗煙一人總是跟著寶玉走。
侍候寶玉的雙瑞和雙壽早就想往後院去通風報信,好通知寶二爺避一避,可這學堂的前院太過空曠,他們剛剛又站在院子的另一側,而賈政不僅僅帶著璉二爺,又帶著一幫清客站在院子裡,如若他們走動到後院那裡,卻是太明顯了。雙瑞、雙壽兩人向來膽小,否則茗煙也不會一家獨大,連最先侍候寶二爺的鋤藥現今也不得不退避二線。
三個小廝臉色此時苦哈哈,賈璉此時喝斥了他們一聲:“還不快跟上!寶玉這個主子去哪裡,你們豈不是應該就在哪裡侍候。”
然後賈璉也跟著賈政往後院去了,一幫子清客面面相覷,有那聰明的想躲開,可轉而一想,他們也不是第一次見主家跟兒子發脾氣呵斥打罵了,以往見了他們也能從中勸說賈政一二,事後主家的夫人聽了,還會私下裡備份不薄的禮送到家裡……若不是耐不住清苦,短些銀錢,他們也不會做清客。
所以,單聘仁這回先“嚴肅”的說:“咱們還是勸勸政公吧,那寶玉年紀還小著呢,恐政公會下狠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