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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又浮起裴景軒翩飛的衣袍還有曾經的曖昧神情。
“究竟是怎麼回事?容容你說清楚。”我抓著她的手有些無力。千萬,千萬不要是我想的那樣,否則,我於心何安。
“少爺說是碧海仙音,來了很多的人,我聽到少爺喊那個人的名字,他叫韓召熙……”容容泣不成聲,“裴家毀了,少爺也毀了……”
“你說裴景軒他……死了?”韓召熙,碧海仙音的尊主,聽到這個名字,我猛的一顫,淚水已經不由自主的滑落了下來。
江浪的事終究西東窗事發了。那麼雲簫呢?他是否已經遭遇不測?我不敢往下想,心開始揪痛起來,像是有千萬根針同時在扎。好痛,真的好痛。
容容含淚點頭:“一劍穿心,本來少爺很厲害,沒有人能打得過他,可是最後那個叫做韓召熙的人出手了。”
連最後一絲幻想都幻滅,我怔怔的望著我懷裡的少女,麻木的問道:“那麼容容,你又是如何逃出來的?”
容容哭的更厲害了,一雙眼睛腫的厲害,看來她一路上都在哭:“是少爺,少爺將我藏了起來,他說,若是容容死了,少夫人會難過,他不想見到少夫人難過。”
藏起來就能逃走麼?若不是韓召熙有心放過,她又豈會有命走到這裡?
韓召熙究竟想幹什麼?這裡面又藏著什麼陰謀?我已無力去想。
容容死了我會難過,他死了我難道就不會傷心嗎?裴景軒啊裴景軒,你將我想的實在太過薄情。
“裴家的人都死了?”
容容點頭:“一個不留,一把大火燒得乾淨,是少爺告訴我少夫人您在逍遙居的,這是少爺讓我交給您的。”容容從懷裡摸出一封發皺的信,像是曾經被人無數次在手裡摩擦過一般。
我顫抖著手展開那封信:“含嫣吾妻,見字如晤……一別多日,如隔三生……吾感念舊日,卿言笑晏晏,然,黃粱一夢,世事一場大空……思及當日,未嘗不痛心疾首,知以往不可追……落紙復提筆,心緒難舒……盼卿歸,花前月下,共度良宵……”
……
……
一封信將當初的猜疑,當初的惱怒,一切的一切解釋的清清楚楚。
淚,零落如雨,模糊了眼睛,亦淋溼了紙上的墨跡。
他的字就像他的人,剛勁有力,每一筆的力道都恰到好處。'://。'
看著他的信,往日的一幕幕重新浮在心頭。真情,假意,虛無縹緲的一切忽然撥開了雲霧,終見那一縷清明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