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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呃,對了,先放青椒還是肉絲啊?本女俠糾結了……不如折中罷,我笑眯眯的將青椒和肉絲一股腦的倒進鍋裡,拿起鏟子炒了炒。
鹽,鹽在哪裡?打翻了一罈醋,我手忙腳亂,完全背離了淡定的原則。
一直坐在廚房門口的花花瞅了我一眼,眼中的狂熱一點點熄滅,最後竟然搖了搖尾巴,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讓本女俠很受打擊。
……
花影搖曳,喜鵲掠過枝梢。我輕咳了一聲,很是淡定的端著托盤往雲簫的書房中走。
經過千辛萬苦的努力,這道青椒肉絲看起來雖然有那麼一點點不靠譜,估計湊合著還能看出一點道道來,至於吃麼,得雲簫親身體會過才知道,反正本女俠沒敢下得去口。
推開雲簫的房門,發現雲簫正在作畫,見我進來,他只是懶懶掀了一下眼皮,又自顧自的執著畫筆,全神貫注。
大美人才華橫溢是件值得驕傲的事,所以我決定不去打擾他,將托盤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便自個在書房中隨便翻了些書來看。
雲簫的書大多是醫書,也有幾本詩集,想起上次他和我說的“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便將《詩經》翻開了來看,卻不經意間從裡面落下一張紙來。
我將那張紙展開,看清上面的字後忍不住微微笑了起來。
吾家美人,絕色天下,輕衫緩帶,仙落天涯,月前一笑,君子無瑕。
本女俠自幼好武厭文,是以書讀的並不多,能謅出這麼幾句姑且稱得上詩的句子,本女俠甚是佩服自己。再看看燭光掩映下的自家美人,愈發覺得他便是那仙人誤墮了塵世,被本女俠撿了這個大便宜。
將詩疊好,重新夾回詩集中,我又無聊的踱起步來,看見畫軸,心思一動,便隨便取了一副畫軸。
不知道雲簫平時都畫些什麼?為啥子本女俠想到了春宮圖?!不純潔呀不純潔,我狠狠鄙視了自己一番,隨手抖開了手中的畫軸。
畫中美人言笑晏晏,顧盼生姿。
我如遭雷擊,久久說不出話來。這、這不是本女俠麼?再瞧瞧這日期,明明就是萬花樓重遇的一個月後,莫非那時他就已生出了想要勾搭本女系的念頭?
畫的旁邊提著一首詩:自是尋春去校遲,不須惆悵怨芳時。狂風落盡深紅色,綠葉成陰子滿枝。
我尋思這詩的意境和這畫有點不搭調,正準備問雲簫,雲簫卻開口喚我了:“嫣嫣,過來。”
於是我樂顛顛的抱著畫軸坐進了他懷中,問道:“你是要體會坐懷不亂麼?”
雲簫微微嗤笑,放下手中筆,伸手撩了撩我的發:“有嫣嫣在,怎能坐懷不亂?”
“咦,畫的什麼?”我伸長脖子瞅他面前的畫,只見畫中人肌膚若雪,巧笑倩兮,正是區區本女俠我。
“好看。”我評價。
他挑眉,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我捏了捏他的臉:“我是說我自己好看。”
“小野貓。”雲簫趁機偷襲,在我唇上點了點。
我的臉“噌”的一下燒了起來,有點坐不住了。他拉住我,把頭埋進我懷裡,低低的笑了:“小野貓怎麼還是這麼容易就害羞?”
我一抖手中的畫,岔開話題:“這是什麼?”
雲簫淡淡瞄了一眼:“你的畫像。”
“我是說這詩。”
“哦,杜牧的《嘆花》。”
“好像很悲涼呀。”
“嗯,關於這首詩有一個傳說,大詩人杜牧曾遊湖州,瞧上了一個民間女子,只可惜當時那女子只有十餘歲,於是他就和少女的母親約定,十年後再來娶這個少女,十四年後,杜牧為湖州刺史,卻發現當年的女子已經嫁人三年,生了兩個孩子,詩人心生悵惘,於是題下此詩,此詩當時並沒有名字,時人命名為《悵詩》,後來流傳中又將題目改為《嘆花》。”'kanshu。'
我蹙眉,拿過畫仔細瞧了瞧,不滿道:“賊狐狸你也太不厚道了罷,我們雖然擦肩而過,但沒有悲慘到這個地步罷,什麼‘綠葉成陰子滿枝’,本女俠好歹是以清白之身嫁給你的。”
雲簫愣了愣,方道:“是為夫的錯,望娘子海涵。”說完,竟撕了這幅畫。
“你、你……”好好的一幅畫就這麼撕了,真真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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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花》有兩個版本,本文選取其中一個
下卷 不羨鴛鴦不羨仙 第五章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