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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簫為蕭清流切完脈後,又為他施了幾針,道:“現在不是他不醒,而是他不願意醒過來面對現實。”
我道:“如果刺激一下,他會不會醒?”
雲簫點頭,於是我樂顛顛的將小千尋抱了過來,無論她是不是他的女兒,她終究是蕭卓留下的骨血。
彷彿有所感應,小千尋一被抱進來就放聲大哭。我哄著她,她反而哭的更大聲,雲簫道:“你這樣抱孩子是不對的。”
就在此刻,有輕微的咳嗽聲飄來,我和雲簫同時一愣,轉頭去看躺在床上的人,蕭清流睜著眼睛,道:“阿尋又在鬧了。”
雲簫走過去扶他,仔細的為他診脈,蕭清流道:“我命已失半條,診與不診都無甚意義了。”
我道:“就算你不為自己想,也該為小千尋想一想,她剛失去母親,難道你要她連最後唯一的親人都失去麼?”
蕭清流望著我懷中的孩子,嘆了一聲:“我竟不知卓兒恨我如此,連阿尋的生身父親都不肯告知。”
真的是恨麼?還是隻是為了換他一世念想?我們誰也猜不透,答案已經隨著蕭卓長埋地下。
小千尋哭個不停,這時從外面進來一個女人,她笑道:“小姐是餓了,就先交給我罷。”
蕭清流點頭,我將孩子交給那個貌似奶孃的女人,那女人笑眯眯的接了孩子過去,轉身出門。
雲簫眉頭一皺,道:“不對。”
“怎麼了?”
“遭了。”雲簫臉色一變,“人皮面具,快,千尋有危險。”說完人影已經消失在門口。
我一愣,也趕忙追了出去,蕭清流跟在了我的身後,道:“難怪我覺著奶孃有點不對勁。”
在山頂上,我們終於追到了那個女人,她抱著千尋站在懸崖處,蕭清流撐著重傷的身體,目光如炬,冷冷問道:“你是何人?”
那女人笑了,伸手撕掉了自己臉上的面具。一張很普通的臉,沒入人群中絕對很難找出來。
蕭清流臉色卻變了:“是你。”
那女人嘲諷的笑道:“弒兄殺徒,這世上大概再也尋不出第二個如此冷心冷清之人了。”
蕭清流俊美的臉頓時變得慘白慘白,盯著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踱到雲簫身邊輕聲問道:“她是誰?”
“蕭雪原的侍女。”
“侍女?”我眉頭皺了皺,看情況事情好像沒有那麼單純。
蕭清流又道:“孩子是無辜的,不要傷害千尋。”
“無辜?”女人仰天狂笑了幾聲,“她可是蕭卓的孽種,若不是你的好徒弟,公子能落得那樣的下場嗎?你還跟我說什麼無辜,沒有人是無辜的,你們都該死!”
“千尋只是個孩子,她什麼也不知道,上一代的恩怨何必牽扯下一代,那個,女俠,我們有事好商量,我知道你恨蕭清流,他現在就在這裡,還受了重傷,不如這樣好了,你把千尋還給我,好好的和蕭清流打一場,為你家公子報仇。”我試著和她商量,就怕她一個激動抱著孩子跳下懸崖。
“對,我就在這裡,有什麼仇恨都衝著我來,我絕不還手。”蕭清流道。
我們每個人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個不小心惹得那女人發狂,送了千尋的性命。雲簫在不動聲色的挪動著,就差一步了,我屏住呼吸,只差這一步就成功了。
那女人卻突然警覺了過來,轉身對著賊狐狸冷冷喝道:“別過來,再過來就掐死這個小孽種!”
雲簫不動了,我有些慌亂,失聲叫道:“女俠別衝動,有話好說,我們不過去便是了。”
女人盯著懷中的孩子,忽然詭異的笑了起來,道:“小傢伙,你和你的賤人母親生的倒是很像,你說,如果我就此送你去見你的賤人母親,她會不會很高興呢?”
我心裡咯噔一下,果然,那女人伸著手朝千尋的脖子掐去。
“不要!”我失聲驚呼,說時遲那時快,青色的身影縱起,一掌朝懸崖邊的身影劈落,那女人茫然抬起頭,被一掌擊的朝懸崖下落去。
“千尋。”我驚呼,眼睜睜看著孩子跟她一起落下,雲簫忽然對我綻開了一抹笑意,身影跟隨著那女人,沒入了懸崖下。
我的心瞬間停止了跳動,只是機械般的追到了懸崖邊,還未來得及反應,從懸崖下縱上一道身影,定睛一看,卻是抱著孩子笑嘻嘻的雲簫。
我覺得我可以不用呼吸了,就那樣定定的看著他。
雲簫走過來捏我的臉頰:“怎麼,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