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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大丈夫的話,就去孫府把我二師姐給搶出來。”
“你是讓我去搶親麼?不好不好,還是奪了清絕劍做聘禮。”
我被他氣得直冒煙,轉身向蕭卓住的院子走去,如今人去樓空,房間也該打理打理了。
蕭卓房間的被褥疊的很整齊,我一愣。難不成這是她離開之前疊好的?轉身朝房中走去,隨意打量著屋內的情況,腦海中浮現的卻是初次見到蕭卓的情景。那個時候她還是天真無邪的少女,盯著糖人雙眼冒光。
不過是一年多的時光,轉眼間世事成滄海。
我無聊的坐在桌子前,隨手拉開了抽屜,不禁一愣,抽屜中放著一封信,上面寫著“嫣嫣親啟”。'kAnshu。'
寫給我的?我隨手拆開了信封,展開紙面,入目的是一行行娟秀漂亮的楷體字:嫣嫣,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世事蒼茫,多年前的驚鴻一瞥,我心中執念已生。然,情海沉浮,我心如金石,卻屢遭命運戲弄……此恨難消,感念萬千……惟血洗之,方能逐怨……一去決絕,來生再會。
我倏地站起,卻不小心把椅子撞得“咚”的一聲砸在了地上,宜商聽見動靜跳了進來,神色緊張的問道:“姐,出什麼事了?”
我雙唇顫抖,卻不知從何說起,只是無力的捏著手中的信:“蕭卓,蕭卓……她……”說著不顧宜商的震驚衝了出去,已經顧不上去撿掉在地上的信了。
從信上的內容來看,蕭卓是存了玉石俱焚的決心。
初次見面,她戀上他驚鴻一瞥的驚才豔豔;年華漸長,她心生愛慕,他卻早已成了她的師父;焚情斷愛,她身著嫁衣毅然遠嫁,卻無奈捲入兄弟之間的親情較量;兩相決絕,他又成了她殺父弒母的仇人。
愛恨難相抵,所以她選擇了這樣一條復仇的不歸路。
我從路邊搶了一匹馬,扔下了碎銀,便馬不停蹄的朝逍遙居趕去。只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不管是成是敗,蕭卓的選擇都註定了她死路一條,逍遙居上的那群老頭是絕對不會容許欺師滅祖的行為。蕭清流再寵溺她,面對要殺自己的人,終究也會寒了心。
馬蹄揚起一路灰塵,我心急如焚,馬跑得口吐白沫,最後我只好棄了馬,運起輕功。就這樣趕了一夜,終於在第二天天明的時候趕到了逍遙居。
走在熟悉的山道上,朝陽初升,萬點光芒如金箭一般刺破了雲霧,我深吸一口氣,想起了在逍遙居上發生的種種,運足力氣,朝蕭清流的居處奔去。
一路上有弟子看見我,都露出驚異的表情,卻也沒人攔我,大概是後來蕭清流向他們下了什麼命令吧。居處無人,我心中一突,忙揪著一個弟子問道:“可瞧見你們掌門了?”
他被我嚇了一跳,指著一個方向道:“我方才瞧見掌門往那邊去了。”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跑去,迎面涼風吹來,我卻熱的滿頭大汗,終於在山頂上看見了兩道身影。
蕭卓和蕭清流。
蕭卓依偎在蕭清流懷中,背景是噴薄而出的朝陽,雲深霧茫茫,山間一點翠綠宛如水中冒出來的茶葉,他們的背影看起來是那樣的美好和安靜,宛如生死相許的情侶。
生死相許?!我腦中一個轟雷炸開。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是他們的背影看起來太過決絕麼,倒像是在訣別。
我一愣,心猛然跳了起來,突然朝兩人狂奔過去。聽到我的腳步聲,蕭卓忽然回過頭來,嘴角一縷鮮血蜿蜒而下,彷彿妖異的蛇。
她對著我笑了一下,推開了攬著她的蕭清流,我赫然看見,蕭清流的心口處插著一把匕首,半截露在外面,銀色的劍身被鮮血染紅。
蕭清流看著蕭卓,捂住自己不斷流血的傷口,眸光似縱容,似贖罪,又似解脫,愛愛恨恨,百般滋味。
蕭卓奈何的毒性已經發作,雲簫說過,她不能再用內力,這樣只會加快毒性的發作,方才她推開蕭清流的那一掌分明用了十足的內力。
她緩緩的爬到蕭清流面前,用手撫著他的臉頰,嘴角的鮮血落到手上,最終撫的他滿臉都是。
“師父,原來我們都已經這麼老了。”她說,咳出了一口口鮮血,血蜿蜒而下,落在土地中,和他的融合在了一起。
蕭清流只是看著她,不說話,也不躲開,那眼中似有萬種情意,萬般風情,最終卻都歸於沉寂。彷彿末世最後的相守,他的目光捨不得離開一寸。
蕭卓卻突然轉過頭去,看向了無盡的天空,緩緩伸出了自己的手:“爹,娘,雪原,你們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