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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不由心中一凜,只聽潔西婭繼續說:“此戰雖然不能全殲聖天軍,但也令塞維尼損失慘重,元氣大傷,短時間內想必他是無力再對望京發動大規模進攻了。”她凝望遠處,幽深的目光似乎穿破了深沉的夜色:“我們已經為守城贏得了寶貴的時間,剩下的就看蘇倫和伊菲的表現了。”
第三章 星河欲轉千帆舞 第三節 火與劍的海洋
第三節 火與劍的海洋
“姐姐”伊菲驚叫一聲,從睡夢中驚醒,睜開眼睛,周圍是一片靜寂的黑暗,只有一波*海浪聲傳入耳際,船體在輕輕地搖晃著。
門被猛然撞開,一個黑影衝進房間,來到床前。
“怎麼啦?小小姐”是星野,漆黑的夜色中,他的聲音低沉嘶啞,滿是關切。
伊菲清醒過來,她坐起身,意識到自己是在回程的船上,一時間竟有些失神。
“嗤”一小團桔色的燭火燃了起來,星野點亮了床頭的燭燈。一燈如豆,映出無限幽暗的空間,狹小艙室的一角,柔和的燭光靜靜地映照著兩人。
“我做了一個夢。”伊菲回過神來向星野解釋:“夢見望京城裡一片大火,姐姐就身處在火海之中。”
看著伊菲憂心重重的樣子,星野寬慰:“大小姐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事。”
伊菲點點頭:“是啊,姐姐那麼聰明勇敢,一定不會有事的。”這麼想著,她的心稍稍放鬆了一點,悠悠嘆了口氣:“離開那麼久,也不知道望京的形勢如何了,還有伊利亞。唉算了,我現在就是擔心也沒用,還是等回去再擔心吧”
伊菲是一個善於調節心情的人,她很快做出決定,不再為未知的事情煩惱。她抬頭衝對星野展顏一笑:“抱歉,打擾你休息了。”
“沒事,天也快亮了。”星野微微一笑,他深知伊菲不喜早起,於是勸說:“再休息一會吧。”說著扶她睡下,幫她掩好被子,準備熄燈離開。
“星野。”已經閉上眼睛的伊菲忽然叫住星野:“可以陪陪我嗎?”
星野身形微微一凝,隨即坐回床邊,柔聲說:“睡吧,我就在這裡。”
“嗯。”伊菲乖巧地應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星野將燭燈調到最暗,藉助微弱的光線,專注地望著伊菲的睡容。他的神思有一瞬間的恍惚,彷彿又回到了那些遙遠的歲月,那時小伊菲總是要他哄著才肯入睡,那時她的世界裡的男子,除了父親,就只有他。
一陣緊急刺耳的警報聲打斷了星野的思緒,剛剛睡下的伊菲立即翻身坐起:“發生什麼了?”
“不知道,出去看看。”星野回答。
伊菲披了件斗篷,和星野一起跑出艙外,拂曉微明的天光中,只見甲板上一片混亂嘈雜,充斥著急促的腳步聲和尖銳的警笛聲。水手、士兵們從各自船艙匆匆跑出,一邊穿衣,一邊列隊整形。
蘭特已先一步出來,他向兩人解釋:“前方發現敵人艦隊。”
白色的海霧一陣陣飄上甲板,伊菲極目遠眺,海天之間一片蒼茫,瀰漫著濃重的霧氣,什麼都看不清。
伊菲所在的船乃是艦隊的旗艦“自由號”,這是一艘三層甲板戰列艦,配有80門火炮、50架金屬弩弓,還有四條噴火龍,號稱是當世攻擊力最強的戰艦。此次派往藍雅的艦隊中,除了“自由號”外,還有6艘74門火炮的三層甲板戰列艦,20艘雙層甲板戰列艦,4艘巡洋艦和幾艘輔助船隻。此外還有30艘運兵船,裝載來自西陸各城邦的2萬名戰士。
伊菲跑上頂層甲板的艦橋,納克森和數名軍官已經聚集在那,納克森手持望遠鏡,正在觀察敵情。
“情況怎麼樣?”伊菲問道。
“東北方向十五海里處發現奧斯頓艦隊的船。”納克森回答,他把手中的望遠鏡遞給了伊菲。
伊菲拿著望遠鏡向遠處望去,只見海霧瀰漫的盡頭,隱約可見一些層層疊疊的黑影。
此時,一艘沒有風帆的小艇向旗艦高速駛來。這是用來執行偵察任務的船隻,動力來自魔法晶石,高速靈活,但造價昂貴,即使有縱橫商業協會的雄厚財源做後盾,這種小艇,無敵艦隊也才擁有三艘。此次遠征,納克森帶了兩艘隨行。
兩船相靠後,偵察艇中一名軍官躍上旗艦甲板,快步登上艦橋,向納克森彙報:“報告大人對方是聖天軍的運兵船隊。運兵船上飄著亞述國國旗,負責護送的是奧斯頓艦隊。運兵船約有40艘,奧斯頓艦隊有3艘三層甲板戰列艦,8艘兩層甲板戰列艦。”
亞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