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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日離開,簡直就是不孝之至,還請義母責罰。”說著,磕頭如搗蔥。
袁湘忙扶起羊牧野,安撫道:“好孩子,你有如此孝心,娘又怎捨得責罰。快把飯吃了,只有養好身體後才能去找你親孃啊!”
羊牧野破涕為笑道:“孩兒遵命。從今往後,再也不讓義母擔憂了。”說著便接過袁湘手裡的碗筷,大口咀嚼起來,吃得是津津有味。袁湘見狀,含笑抹去眼角淚痕,又幫羊牧野整了整衣領,跟著柔聲道:“慢點吃,小心嚥著。吃完這碗,鍋裡還有。”
每每看到羊牧野抑鬱寡歡,袁湘的心就像是被針扎一般,疼痛難耐。如今看到這個義子精神振奮,面帶笑容,她心裡比誰都來得暢快。對於羊牧野,袁湘始終有種特別的感覺,就彷彿是親生兒子般,顯得十分的親切和藹。
袁湘剛走出藥房,便見丈夫抱著一簸箕萊菔子,正在朝自己招手。袁湘踱步過去,只聽花自開低聲問道:“這孩子怎麼樣了?”袁湘安慰道:“你的良苦用心,相信這孩子一定會理解的。”
花自開苦笑道:“我不敢奢求別人諒解,唯願此生無憾。只可惜!臨老,臨老,卻做了件蠢事。湘妹,還是你說的對。人有時候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幹什麼,即便幹了,也不知道孰對孰錯。”說完,便悻悻然而去。
袁湘搖搖頭嘆了口氣,便忙家務去了。花弄影躲在籬笆後面,看見母親離開,又悄悄摸回院子,將剩下的那隻雞腿也拿了,隨即爬到院裡那株白果樹上,悠閒自得地慢慢品嚐起來。羊牧野隱隱聽到義父義母的談話,心下不由一沉,呆呆地發起愣來。
汴京南山屬丘陵地貌,由於山腰處有塊巨石,石上平坦如玉,形如天然露臺。石下兩丈有口深潭,大約數畝見方,潭邊林樹茂密,氣候溫潤,故而時有細雨飄落,因此得名秋雨臺。這秋雨臺得山川形勝之妙,景色宜人,本是仲夏郊遊的好去處。京城裡的達官顯貴,富家公子但凡踏青,此處便是一個勝地。然而不知幾時,秋雨臺卻被一座宏偉的莊院給圈了進去,成為私家的景緻。
這座莊院佔地近千畝,層宇疊翠,亭臺錯落,正不知有幾重幾許。山腳下一條青石大道直通莊院,道旁每隔五丈便有對石獸矗立,當真是威嚴肅殺。順著大道來至莊院正門,但見雕樑飛架,朱門鑲金,簷下一塊黑底金匾,上書“天龍幫”三個遒勁大字。大門兩旁各盤著一條石龍,張牙舞爪,栩栩如生。八名持刀武士侍立門側,一臉冷漠,更彰顯出森然氣派。乍入莊院,唯覺庭院深深,宛如迷宮。若不花上數日,絕難弄清經緯。
熊天霸一戰成名後,馮道給了他二十萬兩銀子裝點門面,天龍幫早已今非昔比。加上熊天霸一心稱雄,於是廣納賢才,天龍幫現有幫眾,已經不下千人,一躍成為了可與五大派分庭抗禮的新興勢力。
不到一年時間,熊天霸竟已吸納了七八個小門派,令江湖人人側目。這日,他將幾個天南地北的小門派整編為分舵,便志得意滿地準備到秋雨臺上獨酌。熊天霸途徑一座花園,隱隱聽見有人在練武,出於一時好奇,便駐足觀望,卻見是個少年在一名緇衣大漢的指點下,正用心練著刀法。
熊天霸心頭頓生不快,於是叫道:“懷志,練的是何刀法?也值得你如此用功。”少年聞聲忙收刀施禮道:“師父,徒兒承蒙朱大哥指點,近來刀法大有長進。”熊天霸打量著緇衣大漢,見其高大威猛,滿面虯髯,遠遠望去好似一頭站立的人猿,不由心中一凜,於是冷冷問道:“你就是新近來投的‘七星刀’朱睿?”
緇衣大漢忙拱手道:“燕山朱睿,見過幫主。”熊天霸微微頷首道:“好一條漢子。從今日起,你就是本幫刑堂堂主。”朱睿忙作揖謝道:“幫主諭令,屬下遵命。”
少年一時高興,便拍著朱睿笑道:“大哥有能耐,師父自然會重用。”
誰知熊天霸卻厲聲問道:“懷志,本座教你的‘破風刀法’你可有練熟?”那少年嚇了一跳,忙回話道:“這兩天多虧有朱大哥指點,想來斷無落下之理。”熊天霸嘿嘿道:“既然如此,何不使幾招給本座看看。”
“是,師父。”少年輕舒猿臂,手挽單刀做了個開門式,隨即舞將起來。只見刀光閃處,風聲如斯。少年高大魁梧,性格更是沉穩剛毅,加之所使刀法又簡單犀利,一經揮灑頓時虎虎生風。這“破風刀法”本非高明武功,乃鏢師護衛一類的看家本領。但少年睿智勤奮,早已突破了固有招式,一經施展卻也煞是犀利。
熊天霸的面色漸漸沉了下來,他之所以不教少年精妙武功,是有不可告人的原因的。然而少年卻在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