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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治安法度,都要負起責任。而從薛泰的角度來說,若薛妍能夠博得辛棄疾的喜愛,甚或嫁入辛府,當然是極為有利的事,因而對薛妍也從不阻攔,甚至還有意透露給薛妍一些無關痛癢的情報。
辛棄疾雖然銳意進取,但也明白不可急功近利的道理。新官上任,要鞏固自己的地位,就不能隨意打破舊有的平衡,好在知府史正志無論人品才幹都相當出眾,辛棄疾倒也不覺如何壓抑。說起來,這些日子他倒是遊山玩水,懷古詠史的居多,有個聰明伶俐的薛妍陪在身邊,也是甚為愜意。
而此時秦淺月的到來,使得辛棄疾措手不及。他在建康已然安定下來,就把秦淺月收作偏室本來也無不可,何況秦淺月一路歷經艱險行來,其用情深處不能不讓他感動。只是薛妍的情緒,辛棄疾也須顧及,因為薛真的關係,薛妍對秦淺月充滿了牴觸與反感,這唯有等薛真好轉,再慢慢開解了。
這邊辛棄疾三人關係微妙,那邊弄影心中亦不平靜。我明明很討厭那個色鬼大混蛋的啊,怎麼看他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竟然會有一絲牽掛和心疼呢……是了,我只是同情他,他雖然討厭,不過還不至於要受這麼大的冤屈吧,要是勾結金國危害社稷的罪名坐實,他可真的是要萬劫不復了……到時候江湖上對他人人喊打,恐怕我們蜀山派的師長就先饒不過他,那時我要怎麼做呢?就算我是聖女,也左右不了江湖的輿論吧?……不管怎麼說,我只是同情他,一定是的……
辛棄疾把薛妍扶坐到椅上,又讓下人服侍秦淺月去休息,才轉身對弄影道:“這件事應在最近傳到建康,到時且看薛泰如何處理,希望他能拿出破除謠言的有力證據。最怕就是薛泰果真販賣了兵器,那時眾口鑠金,薛真無論如何也翻不了身。”
“除非我們能證明那封信乃是偽造。”弄影道,“可惜信落在杜伯伯手裡。他性子直,只認一個理兒,且又對金人恨之入骨,弄不好已經把信交給山水行了。”
辛棄疾默然無語,江湖之路的風雲變幻,薛真尚可憑藉自己的出身和一些朋友安然度過,可一旦牽扯到國恨家仇,就非個人力量所能左右了。當今皇上雄才大志,雖因符離之敗不得已簽下了和約,心中卻時刻未曾放下對金國的仇恨,只是受阻於一班安於現狀的朝臣罷了。既然暫時不能對金國大動干戈,那些地方官員揣摩上意,便時常挖一些所謂“勾結金人,禍害大宋”的案子,殺幾個“宋奸金狗”以迎合皇上的心理,藉以邀功。因而被扣上這項重罪之人,從未有得善終的,輕則發配流放,重則凌遲誅九族。至於裡面有多少枉殺冤死的,在群情激憤之下,也不會有人追究,實在是官員晉升之最佳階梯,那揚州知州莫?,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麼?
他這樣靜靜的躺著,倒比平日討人喜歡得多了,卻不知他還要昏迷多久……弄影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悉心用錦帕為薛真擦臉。幾天以來,她一直守在薛真身邊,不知不覺中,薛真俊美桀驁的面容已讓她產生了一分眷戀。或許,這份突如其來的心動,是從那天她在芍藥園外偷看到薛真的“蝶戀花”之舞時開始的吧?不知傳說中的那人,是否和薛真有一點相像?
正在思緒萬千之際,薛真眼瞼突地一動,把她嚇了一跳,隨之而來的是萬分驚喜:“薛真,你醒了?你醒了嗎?”
薛真的驚訝不下於她:“咦?弄影姑娘?怎麼是你?這是哪裡?”
“這是你大哥辛棄疾的府上,你已經昏迷整整七日了。”弄影將當日的情形大概說了一遍,只是略過了自己是蜀山聖女一節,又道:“現在辛大人在官府,薛姑娘回了廣運盟總舵,時時都在關注著此事。”
薛真愣了半天,無言以對。自己第一次為廣運盟押貨,拼死拼活護送的,竟然是一封勾結敵國的書信?怪不得那杜純老頭要稱自己為“敗類”了。
“那這七天裡又發生了什麼事?”
“揚州知州莫?發了公文,要求全力緝拿你和薛泰,揚州你是回不去了。只是不知為何,那封書信和玉佩竟然失去了下落,因此建康知府史大人以沒有確鑿證據為理由,暫時擱置了揚州的公文,只要求薛泰不得離開建康府。兩邊爭執不下,聽說已經上報了刑部定奪,但尚未得到迴音,結果如何殊難預料。”
“老大老二他們兩個的反應呢?”
第四章 兄長(上)
弄影道:“薛泰沉穩得很,整日不出廣運盟總舵一步,對整件事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薛姑娘費盡心機,也問不出一句話來。至於薛德麼……”
弄影猶豫起來,薛真不由心中一顫:“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