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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地道。
“那好,一會到了碼頭,你先不必出手,我料對方必然還有暗藏的後援。等逼得後援出手,你再從暗處偷襲,做那最後一隻黃雀,如何?”
“偷襲?”薛真雖不喜歡,卻知道這是解決問題最簡捷的方法,械鬥和比武,畢竟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而他的確也是最適合這一角色的人選,腰間的珠光劍,似乎已在蠢蠢欲動。
南門碼頭的戰鬥已近尾聲,只有兩三個維揚道場的弟子仍在負隅頑抗。鮮血染紅了整個碼頭,殘肢斷臂比比皆是,不相干的人大多遠遠躲開,然而躲在近處觀察情況的線人暗探也不在少數。
韋帆揚自已一直沒有出手,否則這裡應比現在乾淨利落得多,他的體力要留待更需要的時候使用。
他是個謹慎的人,儘管知道碼頭上沒有對方的高手,還是事先佈置了一些隱藏的力量,此時看到迎面飛奔過來的幾條人影,他更加覺得自己實在是英明。
“想不到方總管,呃不,方總教習來得倒還真快。”韋帆揚含笑看向方子申。
“快不過韋護法你去。”方子申迅速打量了一下碼頭上的情勢,冷冷道。
“僧多粥少,不得不先發制人。”韋帆揚用眼神制止了躍躍欲試的幾個手下,他們上去只是送死而已。
方勝見對方趾高氣揚,早按捺不住,挺劍衝向韋帆揚,卻有一人從韋帆揚身後轉出,舞著一把闊背大刀,連著接下方勝滿含憤怒的三劍。
這人叫做焦福,是韋帆揚的大弟子,平素甚得韋帆揚的賞識,闊背刀虎虎生風,走的是大開大闔的路數。方勝劍法靈動有餘,氣力不足,一時受制於對方的威勢,被逼得連連後退。
韋帆揚滿意地笑笑,大手一伸,對方子申道:“後輩們動手了,咱們也別閒著!”
方子申自知不是韋帆揚的對手,唯有期待林雪涵儘快趕到,雖然眼下廣運盟在揚州能動員多少高手,他也心裡沒底,但至少要強過維揚道場那些手下。
方子申能在內鬥中一舉成功,主要靠的是對四大上位教習最親近的弟子的收買,等道場中其他人從司徒天鷹去世引起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四大教習已經被殺了個乾淨。如今構成維揚道場中堅力量的各中位和下位教習,大多和方子申並不同心,只是除了服從方子申之外再沒有其他選擇而已,甚至還有少數人不辭而別,留下的也決不會為方子申拼命。
若假以時日,憑方子申的手段自能籠絡住人心,只可恨現在群狼環伺,實在沒有時間留給他慢慢收拾局面,這也是促使他靠向廣運盟的重要原因。
方子申向寇元朗使個眼色,兩人各展身形,分從左右向韋帆揚襲去。
“來得好,省了我許多力氣!”韋帆揚從容一笑,雙掌推出排山倒海的氣勁,迎上方、寇二人。
兩人都不敢和韋帆揚硬撼,便似約好了一般,錯身閃開,拼命地提氣縱躍,繞著韋帆揚遊鬥。方子申的鐵扇彷彿出洞的毒蛇,專走偏鋒,寇元朗使動兩柄鐵鉤,也是左手護住胸前,右手伺機而發。兩人成為犄角之勢,互相彌補破綻,倒也滴水不漏。
“你們都屬烏龜的?”韋帆揚嘴上嘲弄,心中卻也煩躁。這兩人都非庸手,雖說不及自己,但要是專心致志地防守,自己也是無計可施,只有不斷地施加壓力,盼望對手配合出現破綻,那便可以各個擊破。
第一章 初戰(下)
這邊三人相持不下,那邊方勝卻連遇險情。方勝的武功不差,卻不夠勇猛,被焦福厚重的刀法一陣大砍大劈,已然劍法散亂,失去了節奏。劍本輕靈之物,在力氣上和大刀難以相提並論,因而劍法最重技巧,大多講究的是從容不迫,行雲流水,一旦滯澀凌亂起來,那幾乎是敗局已定。焦福的招式簡單,只是發力橫劈豎砍,看似蠻不講理,卻是掌握了以重製輕的訣竅,方勝已是越來越難以應付,一個腳步不穩,已被刀尖在小臂上劃了一道三寸來長的傷口,頓時血流如注。
方勝也不吭聲,咬緊牙關勉力支撐,可是父子連心,方子申看在眼裡,焉能不急?他即刻改守為攻,鐵扇張開,閃電般強攻了幾招,也讓韋帆揚忙亂了一會。
可是方子申畢竟功力不如韋帆揚,對方稍退兩步,便穩住了勢頭,雙掌驟然加大了勁力,帶著凜凜風聲,向方、寇兩人壓下。
這一回可苦了寇元朗,方才方子申一輪急攻,身形已和寇元朗拉開距離,難以相互照應,韋帆揚覷著破綻,對方子申的方向連出虛招,將他逼開,卻把七成的精神,都用在對付寇元朗身上。
寇元朗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