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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轉頭,看著子虞愣了一會兒,馬上面露欣喜,咧嘴笑道:“哎呀,子虞小兄弟,怎麼是你啊!好極好極。”便起身過來仔細端詳起來。
“怎麼?你們認識?”可蘭用好奇的眼光看著子虞問道。
“嗯。曾經一起……參加過軍隊。大哥,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朋友,叫可蘭。這位大漢叫做尹砍。”
“哎喲小兄弟,這些年不見你到一點兒沒變,還找了個這麼俊俏的小丫頭。好福氣呀,啥時候能讓大哥討杯喜酒喝?”那尹砍大咧咧的性子,同子虞出生入死過,便不再見外。又碰了面便如此開起玩笑來了。
子虞臉微微一紅,偷眼看可蘭,卻不見她有什麼異樣,仍是笑盈盈的,心中稍安,責怪道:“大哥莫要亂說話,我們只是普通朋友。這次是幫她忙去的。”
“哈哈哈,好說,好說。”尹砍轉身收拾起柴禾來,邊道,“今兒這邊生意不做了,留著明兒早上賣。小兄弟,去大哥家坐坐如何?”
“哦……我們其實還在找客棧……”
“啊?你們才到此地?那更好了。嘿,這破地方,哪來什麼客棧。若是小兄弟不嫌棄,就到俺哪裡暫住一晚。不是大哥吹,雖然俺現在住的地方簡陋了點,安排下你們兩個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子虞聞言大喜,抱拳道:“如此,則有勞大哥了。”
入夜,雖然不是滿月,但光色還是足以讓人看清四周景物。子虞和尹砍坐在窗邊夜談。可蘭則在一邊饒有趣味的聽著。就連莫提也從戒指裡出來湊熱鬧了。不過,雖然尹砍不再像剛看到莫提時乃那般害怕,但仍然不能接受莫提的那副形象——本來麼,烏漆抹黑的夜裡面前飄著一個眼洞裡燃著兩團鬼火的骷髏頭,任誰都不會覺得很愉快的。
“你說什麼?那個道長?靜素?”子虞吃驚道。
尹砍點頭道:“是他。當時俺已經負傷,破開木牆又耽閣了不少時間。雖然俺跑得不慢,但也快不過那些騎兵。眼看就要被追上的時候,那牛鼻子彷彿從天而降,卻也不知他使了什麼法兒,俺就被帶到沒人的地方了。”雖然對尹砍來說,時間過去了兩年,但他在說到那一場戰鬥的時候,仍然顯得心有餘悸。
“他後來對俺說,六合……”他看了可蘭一眼,欲言又止。
子虞忙道:“沒關係,大哥,你說吧。”
“他說,六合大陸面臨劫難……而俺也是化解這場劫難的人之一。”說到這裡尹砍自嘲的笑笑,“俺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被人這麼重視過。衝著這,俺就對那牛鼻子說,你就說俺該怎麼著吧,反正這條命是您老救的,俺也無所謂了。於是,他就叫俺來這裡等著。”
“這麼說,大哥到這裡來,完全是依那靜素道長所言了?”可蘭在一邊插嘴道。
尹砍點頭:“我在這裡一等便是兩年多。拿著我那把斧子砍柴為生。哦,那個牛鼻子還對俺說,這把斧子是不是那開天闢地的上古神器他不能肯定,但可以肯定裡面蘊含強大的力量。嘿,沒想到真是個寶貝,難怪我用它砍柴那麼省力……”
“挖靠,有沒有搞錯!”憋到現在莫提終於找到機會開口了,“開天闢地的東西哪來砍柴?死胖子,你可真夠大方的!”
尹砍瞪了它一眼,罵道:“死鬼頭,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說話,一邊涼快去。”他又繼續對子虞道:“小兄弟,其實那個牛鼻子,還提到你。”
“哦?”
“他告訴我,俺在這裡,會遇到你……然後……叫俺帶你去見他……”尹砍說到後來聲音越來越輕,每個字都說得極為艱難,彷彿隱隱露出畏懼之色。“你說,小兄弟,”他繼續道,“這些修行之人,是否真的有卜卦未來,神鬼莫測的本事?”
這一問,卻又讓子虞想起來萬祥村的那個老人。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穩了穩心緒後道:“也許吧。我也遇到過這類奇人異事,或許他們的確能預測未來。不過,我還是覺得,人可以把握自己的命運。”
“那個靜素道長,他在哪兒?”可蘭問道。
“他那個時候告訴俺說,他在晉元國南面的‘藍峰山’上修行研道……”
“那太好了!”可蘭拍手笑道,“尹大哥,我們正是要朝南方去,你就和我們一起來吧,正好順路去拜會一下那個靜素道長。”
“這樣可以?”尹砍有些狐疑的看著可蘭。
“沒問題啦。”可蘭道,“反正順路麼……其實,我也正想要尹大哥這樣的人來幫忙呢。剛才聽你們說打仗,尹大哥你武藝很高強的麼,何必窩在這裡砍柴。那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