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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兒去了哪裡子虞是知道的,至於蒙狻,就讓他不明白了。他忽然想起來,自己被蒙狻敲了一劍。
他壓抑住自己狂跳的心,站起身來,又看到地上撲著鑿齒那如小山一般的屍體,心中稍慰,對著黑無常問道:“請問尊使,為何沒有救其他人?”
黑無常道:“我們是靈族使者,並不希望能有人間的生靈看到我們。至於少俠你……我想你是明白的。”
子虞默然。看著仍在揉著肩膀的白無常,又不解的問道:“白尊使怎麼了?”
黑無常嘆了口氣。一邊白無常搶道:“我們是追個人過來的,不想這裡路上碰到了上次和你在一起的那個紅髮小子啦。他的手裡攥著一個至邪之物,見到我們不由分說就動手攻擊。本來我沒把他放在眼裡的,不料這小子功力大增,我和大哥聯手都困不住他,我還被他氣刃傷了一下。不過他好象在逃脫什麼東西的追趕,也無心戀戰,我們也有要事在身,就這樣錯過了。”
子虞一皺眉,他從白無常的話裡面捕捉到了一個資訊:“尊使說,追一個人?誰?”
這下輪到黑白無常困惑了。他們對看了一下,白無常從懷裡拿出了一根短木杖,杖頂一顆碩大的圓珠流光溢彩。
“少俠請看,這是什麼!”
子虞愕然。他直覺這顆珠子不簡單,但是卻有說不出個所以然。
“就是冥王託少俠尋找的吸取精魄之物!”黑無常介面道。
封魂珠!子虞心中跳過這個念頭,不由得暗暗心驚——這個東西,有時什麼時候到這裡來的?這時他才發現遠處多了一具屍體,才知道自己失去知覺之後,發生了許多的事情。
“我們兄弟二人正是在路上發現此物攜帶者的蹤跡,一路追蹤過來。”黑無常道,“不想到這裡卻發現此人已死。不知是不是少俠……”
子虞搖頭,打斷了黑無常的話:“這個人是在我昏迷過去之後才來的。我想它應該和蒙狻有關。”
“那個紅髮男子……”黑無常若有所思,“為什麼他的實力提升得那麼快……”
“因為他釋放了黑暗之心!”一個莊嚴的聲音突然響起,把子虞和黑白無常都嚇了一跳。
“是誰?”子虞的心收縮了一下,這個聲音同他懸在腰間的長劍引起了共鳴。他環顧四周,喊道:“閣下是誰?可否出來一見?”
一處空地的地面隆起,裂開,泥土由內向外翻出。一道金色的光芒從中冒出,然後化作一個老者的形狀,手拈長鬚,迎風而立,頗有道骨仙風的味道。
“吾乃上古劍仙之魂。少年人,你腰間之劍,正是我的劍身。”
“博愛……之劍……”
劍魂微一點頭,娓娓道:“上古大神古開創六合天地之後,身軀消弭,肥沃宇宙。然而,正如現在世間的生物有善惡之分一樣,上古大神的體內原本也存在善惡兩道。在大神的身軀消弭後,那惡與善各自凝聚起來,形成了兩柄劍。惡的那一把被稱為‘仇恨之劍’,而善的那一把被稱為‘博愛之劍’。它們彼此之間互相爭鬥不休,相持數千年。最後,博愛之劍敲下了仇恨之劍劍尖上的一塊,使之氣勢衰弱,趁勢以神聖之力固化作堅殼將其封住。而那被敲下來的一塊,博愛之劍已無力對付,只得魂離劍身,將其深深鎮入地下,其上再以劍身壓住,以期它永世不得出來作惡。”
“然而未曾料到,數百年前,被封印的仇恨之劍和失去劍魂的博愛之劍先後被闖入者取走,流到人世間。這或許是六合之劫。失去了劍身的幫助,我難以鎮住那仇恨之劍的碎片。它自稱黑暗之心,與我相互爭鬥數百年之後,在他的邪惡力量影響下,六合竟然戰亂蜂起,更有上古五隻邪獸復生!其中一隻被它感召至此,它寄生其額上,從此勢力大增,我反而被其鎮壓。”
“我自然不甘就此罷休,於是一隻努力尋求著劍身的訊息。當然,我也很清楚黑暗之心也在不斷尋求仇恨之間的訊息。當我第一次捕捉到劍身的訊息的時候,那處正好有一股感應的氣息,我便順著這股氣息對那裡發出了警示,並且希望能將那帶劍之人引至此地。”
劍魂說到這裡,子虞豁然開朗。往事幕幕湧起心頭——原來從自己被迫離開家園起,就已經踏入了這六合的劫數之中。一旁黑白無常也默然無語,即便是以他們上位靈族的身份,同眼前這位上古劍魂比較起來,也是小輩得多了。曾經六合發生過的這些故事,也令他們感嘆不已。
子虞心中暗忖:事已至此,很顯然蒙狻已經得到黑暗之心,六合陷入劫難。那麼顯然自己就是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