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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感興趣,但是王子開出的條件實在過於誘人——除了許諾他平皂國全軍的指揮權外,還表示事成之後,王室將不會過問他和他的養父炙將軍之間的事情。這句話意味著他可以毫無顧忌的去實現他的夙願了。於是雖然他十分厭惡易容,但還是順從的裝扮成了王子兩個貼身侍衛之一,完成了昨晚的弒君行動。如今面對這個新的平皂皇帝,他感到一種打心底裡發起的厭惡。他抱拳道:“謝陛下美意。臣不要什麼其他賞賜了。希望陛下能依計行事,賜臣敕令,臣現在就想出發趕往前線!”
平皂皇帝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道:“蒙將軍果然快人快語,有猛將風範。好!來人!備下筆墨!”
不多時,一份簡短的聖旨揮就而成。蒙狻接旨的時候平皂皇帝道:“蒙將軍,你儘管放手去幹,朕已經承諾不會干涉。那炙將軍的火焰之劍的確是稀世珍寶,連朕都有幾分想要呢。哈哈哈……”
“謝陛下。”那到聖旨後蒙狻不再多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旭日宮。
“陛下。”蒙狻走後,雨候在一邊小心地說道,“以小人之見,蒙狻此人桀驁不馴,卻又勇猛剛強。小人恐怕留有此人,今後會對陛下不利阿。”
平皂皇帝笑笑,道:“你當朕看不出來麼?這也是炙將軍一直要求那老昏君別讓蒙狻真正帶兵的原因所在。此人生性嗜血兇殘,但卻毫無權力慾望,真要善加利用,未免不是一項利器。只不過……”他搖了搖頭,頗有些得意的繼續說道,“可惜啊,無論是他,還是炙將軍,對本王來說都是危險人物。這對父子這次離開王都,可就再也回不來了。”
“陛下明鑑。陛下神機妙算,小人多慮了。”
君臣二人對視一眼,又哈哈大笑起來。
平皂帝國邊境群山中某處軍營。
一匹快馬帶著疾塵飛掠至營門前。馬上之人騰身而起穩穩落地,而那匹馬則四肢癱軟翻倒在地。再看時,卻見已經口吐血沫,顯然是疲勞過度死了。
守門兵丁握緊武器喝道:“什麼人!”
來人也不回答,除下頭上所戴斗篷,一頭寸許長的紅髮赫然奪目。他從懷中摸出一卷黃綢包裹的卷軸,道:“叫炙將軍出來接旨!”
這個軍營的人馬和炙將軍都很相熟,自然認得這一頭紅髮的男子便是炙將軍的義子蒙狻。於是很快便去把炙將軍叫了出來。
老將軍今年60有餘,精神矍鑠,滿頭的白髮整齊的用紫金冠束起,面色紅潤,一雙虎目炯炯有神,一對長眉向外剛硬飛起。臉龐剛毅,稜角分明。蒙狻的身影剛剛才進入他的視野,他就看到一樣東西灌注著真力向他襲來。將軍低吟一聲,右手在空中以及快的速度畫了一個圈。來襲之物正好落在圈中,彷彿一粒石子落入一堆棉花中一般,緩緩地減下了速度。老將軍右手往下一探,便將其接住——原來是以黃綢包裹的一個卷軸。
遠遠的蒙狻的聲音傳來:“皇帝陛下有旨,義父請過目吧。”
炙將軍展開聖旨,不敢相信這竟然是一道讓他將兵權交給蒙狻,並且速速返回王都的命定。然而,國印在上,不容他不信。偏偏蒙狻這種奇特的傳旨方式又讓他不知說何是好,氣氛尷尬至極。然而他隱隱感到不對。赫然發問:“蒙狻吾兒,你膽敢如此怠慢聖旨,可知已犯欺君之罪?”
蒙狻懶洋洋的答道:“義父大人,從王都到此我沒有休息,以精神力量灌注馬匹讓他死奔至此,已是急上加急,又以最快的方式將聖旨交到您的手中,何來怠慢之說?”
“休得胡說。聖旨當由宮廷內侍送交宣讀,哪有你來送的道理?難道你是偽造聖旨不成?”
“國印在上,我又如何偽造?義父大人,您就不要死腦筋了。陛下肯讓我傳旨,說明認可我的一切方式。這是軍令,想必陛下也知道省卻禮節的好處。還是請義父奉旨行事把。具體為何,義父可以回王都再問。”
“這不可能……戰事正要展開,臨陣換將……這絕不可能是吾王的旨意!這字型也非吾王筆記!蒙狻!是不是王都出了什麼事?”
“先王駕崩,新王登基。”
“什麼!”炙將軍的震驚是不言而喻的,同時他也猜到了什麼,森然道:“蒙狻,這裡的指揮權我不會交給你。等我回王都一趟。聖旨我帶在身上,我要討個說法。全軍暫時按兵不動。來人!備馬!”老將軍也是火上的性子,簡單做了下安排,帶上五個隨從,立刻就朝王都方向飛奔而去。
蒙狻朝著炙將軍消失的地方,冷哼了一聲。此時從營中走來一個偏將模樣的人,到蒙狻邊上悄悄道:“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