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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
三個人在交談中說的最多的還是李亞峰的“越王八劍圖”,百禽仙子在其中曾有過一次險死還生的經歷,王宇更是對這方面的東西極感興趣。就在交談中,李亞峰和王宇都發現,雖然百禽仙子當局者迷,差點兒在越王八劍圖中喪命,但她對陣圖之學的確是涉獵不少,也就是李亞峰的越王八劍圖太過異想天開,換了別的陣法,百禽仙子要破的話應該不怎麼費勁兒。
“思妹,你一個女孩兒家居然對奇門術數造詣這麼深……真是難得。”王宇不由得誇獎起百禽仙子來。
“怎麼?宇兄?你這是在笑小妹了?”百禽仙子看李亞峰也點頭贊同,把嘴一扁,有些不樂意地說,“小妹只不過是在這方面略有心得而已,當然沒法跟兩位的大才相比,前天剛在豬城主府上出了醜,倒是留下讓宇兄你嚼舌根的話頭兒了?”
“這……”王宇沒料到百禽仙子會這麼回話,自己明明是發自內心的讚揚,結果馬屁拍在了馬腿上,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只是訥訥地說,“……我……咳,我不是這個意思……”
“宇兄既然笑我會的東西不像個姑娘家,那我倒真要好好獻回醜了,也讓宇兄你看看!女紅針織也就算了,就在‘琴棋書畫’這幾項中,我還不見得會輸給誰了!”
說著,百禽仙子手一招,一張古紋斑斕的焦尾桐琴出現在面前的長案上,百禽仙子手撫琴絃若有所思,良久沒有說話,最後輕輕嘆了口氣。
“琴為樂中之聖,其聲最清,其道至嚴,操者必須誠心正意,肅穆儀容……小妹為了宇兄一句話作意氣之爭撫琴,實實不該……要不……還是算了?”
“思妹這是怎麼了?”王宇興沖沖地反問,“愚兄可沒想到自己的一句無心之言能換來思妹的一曲雅奏,思妹可不能把琴都拿出來了再打退堂鼓啊是不是?”
隨著話音,王宇打個響指——施法時的這個習慣動作大概是他跟南宮飛燕學的——焦尾琴邊冒出一個香爐,王宇親手焚上香,含笑看著百禽仙子,百禽仙子無奈,又嘆口氣,玉手微抬,就要撫琴。
“啊,思妹,我說……”李亞峰忙不迭地發問,“思妹啊,你這操琴……裡面沒帶著媚術啊迷人啊之類的什麼東西吧?”
被蛇咬過好幾次,李亞峰現在已經發展到了連井繩都害怕的地步。
百禽仙子略帶責怪的眼神飄向李亞峰,沒有說話,手上勾按捺弦,琮琮地彈奏起來。
李亞峰也算是會的東西不少,但他除了對機械一竅不通之外,在音樂方面也著實沒有什麼天分,後者倒不是他不喜歡——用他的話說,“人無完人金無足赤,我就是沒有那點兒藝術細胞,饒了我,還是讓我去唱唱搖滾吧……”
對於陽春白雪式的嚴肅音樂,李亞峰向來是敬而遠之的。
但百禽仙子的琴藝之高卻又一次出乎李亞峰的意料,輕攏慢捻間大弦嘈嘈、小弦切切,急時如萬馬疾奔,慢時如流雲過峽,高時如直上重九,低時如小溪細泉,不說李亞峰本就有一身書卷氣,就是周身沒有一根雅骨的人聽了只怕也會立地成佛。
“好啊!”當百禽仙子一曲彈畢,室中的岑寂首先被王宇的叫好聲打破了,“這一曲《碧海青天》原就是雅曲之冠,思妹之奏,意界幽深高遠,已到了心韻天琴的境界!”
《碧海青天》?心韻天琴?啥東西?
在百禽仙子出神入化的琴藝之下,李亞峰聽得痴了,王宇的叫好把他驚得回過了神來,抬頭一看,百禽仙子一雙妙目也望定了自己,古琴之後美人如畫,眼中好像還透著挑戰的神氣,似乎是在問,“像我這樣的人才還用得著拿媚術去迷人嗎?你倒是也來品評品評,露上一手給我看看啊?”
“這個……”李亞峰是有心讚賞幾句,也的的確確從心裡往外佩服百禽仙子的琴藝,但李亞峰在這方面瞭解又實在是不多,不禁有些張口結舌。
“小兄以前也自負頗通琴道,但卻只顧了人琴相合,求的是中正平和的王道,和思妹相比實實落了下乘……”李亞峰沒說出來,王宇卻有話說了,“思妹以意馭琴,人在琴中隨琴聲變化無極,而意卻又在琴外,心之所至,無遠屈弗,正是嘯虎聞而不吼,哀猿聽而不啼,為琴中聖道!小兄拜服!”
李亞峰不怎麼懂琴,聽王宇在這兒弔文,雖然也不是聽不明白,但知道了身邊這兩個人都是行家,如果胡說的話肯定要被人笑,可如果不胡說,這個茬兒自己就接不下去――可憐《碧海青天》是什麼曲子他都不知道……李亞峰是個要面子的,心裡這份著急就別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