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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花還可以理解,可姓侯?不是姓‘猴兒’吧?”李亞峰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轉過頭打量花七和猴八。
“嗯。”李亞峰暗暗點頭,心說,“這兩個倒是的確人如其名,不像那匹馬一樣讓人看不出底細來。猴八果然是尖嘴猴腮,精瘦精瘦的,雖然變成人了身上沒毛,不過跟電視上演的《西遊記》裡的孫悟空到的確有異曲同工之妙……可這個花七是什麼花成精?漂亮是不用說的了,反正也是變的,可看她這副端莊的樣子好像神聖不可侵犯似的,真是,不就是個妖精嗎?打扮得跟個誥命夫人似的!不過……也不象是裝出來的,她給人感覺就是這種氣質……”
“啊,牡丹!”李亞峰突然悟出來了,心裡一動,不自覺間脫口喊了出來。
花七正給李亞峰彎身施禮,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李亞峰把自己的原形給叫了出來,一下子愣住了。
李亞峰話是脫口而出了,可立刻也明白過來自己惹了禍——自己對妖精的原形感興趣也就罷了,不過當著人家的面說出來可實在是失禮。南宮飛燕也給自己說過,妖精最忌諱的就是這個。修練成人形的妖精一般都不樂意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原形,有的甚至當成隱私,誰知道了就和誰拼命——就算這八位長老不怎麼在乎,現在也似乎基本上都是用自己的原形當了姓氏,可這並不代表他們會樂意被人當面指出來不是?我這不是當著和尚罵禿驢嘛!不成,得想辦法補救!
“啊,我是說……”李亞峰反應得快,腦子一轉,把話接了下去,“我是說花……花姨的相貌太美,讓我一下子想起來兩句詩……這個……‘國色朝酣酒,天香夜染衣’,花姨可真是名副其實的‘國色天香’啊!正巧這兩句詩不是說牡丹的嗎?我本來是想贊一下花姨之美,可因為太過驚豔,一下子把詩給忘了,連‘國色天香’都想不起來了,這不,就直接喊了聲‘牡丹’。還讓花姨和幾位前輩見笑了。”
——得,登徒子的名聲這下子是跑不了了,不過……總比把人家的原形給叫出來強吧?這就算是碰巧了不是?而且……牡丹本來就不是什麼壞東西,我這也是誇她……虧了她不是黃鼠狼變的……咳,再說了,我還叫了一聲“花姨”呢!她總不能跟我計較了吧?
花七本來秀眉微蹙,似乎想要斥責李亞峰,但聽了李亞峰急智之下的解釋,心裡雖然明知道李亞峰是臨時改口,但也知道他這畢竟是為了尊重自己才這樣掩飾,微微一笑,倒也沒生氣,又向李亞峰施了一禮,直接把話說開了。
“九先生真是神目如電,妾身的原身正是一株木芍藥……不過,九先生這一聲‘花姨’,妾身可真是有些受不起呢。”
“……”李亞峰臉色發窘,訥訥地說不出話來。
“九先生也不必自責……”坐在馬五下首的道裝麗人含笑說,“當年花姐遊戲人間,植根於大內,唐玄宗見之驚豔,問側近長安城中傳唱牡丹詩者以誰居首,當時那人回的就是九先生剛才的那句‘國色朝酣酒,天香夜染衣’……聽了九先生這一句讚詞,花姐在心裡只怕已經把九先生當成知己了。”
李亞峰一驚,一下子也想了起來。
——對啊,我曾經在書裡讀到過!怎麼說的來著?對了,“唐玄宗內殿賞牡丹,問程修己曰,‘京中有傳唱牡丹詩者,誰稱首?’對曰,‘李正封詩云,國色朝酣酒,天香夜染衣’,時貴妃方寵,上因謂妃曰:裝鏡臺前飲一紫金盞酒,則正封之詩可見矣”!
——怎麼?這個什麼花七就是那時候的牡丹?天!這個無定鄉怎麼搞的?剛才碰見的是李白,這會兒又出來個唐玄宗見過的牡丹?嘿——也太巧了吧?詠牡丹的詩多了,我怎麼就蒙出這麼一句來?
李亞峰心裡想著,嘴上倒也沒停——反正都已經誇過了,再加上她也的確漂亮,那就不如再誇上幾句——又不是說什麼違心之言——不就是當個色狼嗎?老子認了還不成?
“花姨,我與飛燕姐弟相稱,那自然該稱您為‘花姨’了……真是沒想到,花姨原來就是唐玄宗的殿中的那株牡丹!咳,李隆基那小子也真是太不識趣,花姨絕色,早有‘一城之人皆若狂’的美譽,那楊玉環想來雖然應該不醜,但與花姨相比,最多也不過算是庸俗脂粉,他竟拿貴妃與花姨做比,當真是該打!”
“……九先生謬讚了。”花七聽了李亞峰的話,雖然依舊謙讓,但看李亞峰語出由衷,也的確有了幾分知己之感,淺笑一聲,接著說,“九先生,九先生大駕光臨,本來我家四哥也該來的,只不過他怕三哥逼著他做什麼城主,就偷了懶,讓妾身代他來了,真是失禮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