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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力圍住黑霧的神光光環的光芒也愈發盛大了,開始逐漸向內進逼。
“費半天勁,原來該我乾的就是這個……”李亞峰幽幽地嘆了口氣。
他察覺了,七根天刑金針不進戰局還罷了,現今已不受他的控制,若是蘊含了什麼神通,也都是金針自行發動的。
之前為金針的施用之法,李亞峰很是費了些腦筋,到頭來卻全然用不上了——天刑金針與黑袍者之間似乎存著什麼感應,不是人力能夠左右得了。
“這不是屬於我的戰爭。”李亞峰默默地對自己說。
“怎麼回事?”曹暮最先發現了李亞峰表情的變化。
“沒怎麼回事。接下來,沒咱們的事兒了。”李亞峰搖搖頭,“早該明白的,這裡頭,本來就沒咱們什麼事兒。”
場上,一場大戰還在繼續。
但不要說與大力王等群妖對上諸仙的戰爭相比,便是平日裡李亞峰與王信演武修行的局面也比這裡的大戰精彩幾分。
無非是頭頂罩了個太極圖,中間一團黑霧,外圍一道光圈,邊上還有位老太太拿柺杖敲邊鼓……
果然,聽了李亞峰有氣無力的一句話,王信仔細觀察了一番戰局,咽口唾沫,再舔舔嘴唇,很是意猶未盡地評價了起來,“要是說這一架打成這樣就決定了天底下所有人的命運……那我得抗議。”
“行了王信,我把‘閉嘴’倆字兒省了,你給我好好歇著。”李亞峰皺了一下眉,又說,“趕緊把人家放下來——你還抱上癮了怎麼著?”
“啊?呃……也是啊。”王信忙不迭把王憐憐從肩膀上放下來,想想,叮囑一句,“王憐憐,待著,別亂動啊。”
王憐憐的神情還有些恍惚,身子晃了晃,問,“為什麼不讓他殺我?”
“老大,問你呢。”王信趕忙推卸責任。
“呃……”李亞峰狠狠瞪了王信一眼,轉身走幾步,扶住王憐憐讓她坐到地上,乾笑著說,“我說王憐憐,咱們好歹同學一場……”
“我是個沒人要的女人。”王憐憐不理李亞峰,雙眼平視前方,但眼內無神,分明是什麼也沒有看在眼中,只是緩緩地說著,“該讓他殺了我的……”
李亞峰手足無措了——旁邊,王信偷笑。
“不該是這樣的……”曹暮突然冒出一句,“有些事情,我現在才想通。”
“好吧,我承認,是託了華文昌的福。”李亞峰接上曹暮的話頭,“說實話,是託了華文昌就這麼死掉了的福……”
曹暮點頭,有些沮喪地說,“可憐我還準備了不少後著來著……”
“用不上最好。”李亞峰盯著場上一無變化的戰局,慢悠悠地說,“沒準兒這樣最好——不過怕是沒這麼容易。”
“你們倆打啞謎哪?”王信不幹了,湊過腦袋來不服氣地嘟囔,“多少回了?什麼時候能說句讓我一次就能聽明白了的行不行?”
李亞峰和曹暮對視一眼,不由得一起笑了。
“我想做一個英雄。”李亞峰似乎是在回答王信,指點著神光與霧氣中的黑袍者,說,“我以為我已經是個英雄了——可惜不是。”
“幸好不是。”曹暮插上一句。
李亞峰晃著腦袋,也不知是同意還是否認,很快地解釋著,“本來,我以為這最後一戰必定是驚天動地,啊?山崩地裂,飛砂走石,天降豪雨,地起風雷……”
“最後那詞兒不是成語,再說你已經在一句話裡連著用了三個‘地’字了。”曹暮壞笑,“老大,退步了啊——出去別跟人說我認識你。”
“你給我省省。”李亞峰瞪眼,“意思到了就行,你摳什麼字眼兒?那個,我要說什麼來著?”
“你要說你是命中註定的英雄,當地平線上夕陽失去顏色,當天空中的群星不再閃耀,當人類因災荒、饑饉、瘟疫與戰火而掙扎痛苦……那時候,你會出現,以救世主的姿態君臨天下,帶給所有人以歡欣、和平。”
曹暮雙眼望天,滿懷激情地吟誦著。
“……你將帶著最美好的希望重新創造一個世界,在那裡,四季都是春天,田地裡永遠有最豐富的收穫,連河流中也流淌蜂蜜與牛奶……是你,挽狂瀾於既倒,是你,扶大廈之將傾,人們牢記你的名字永生永世,流浪的詩人為你譜寫最壯麗的詩篇,那遠方的姑娘……”
“你有完沒完?”李亞峰的臉紅到了脖子以下。
“你說的,意思到了就行。”曹暮笑吟吟地,“是不是這個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