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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起大家時,安良告訴她所謂“風水輪流轉”,每天的逃亡時間和方向都不同,有時沒地方躲還可能要吊到空中去,去租一臺直升飛機在空中轉兩個小時,成本很高不過也是沒辦法的事。今天的大逃亡時間在晚上亥時,就是九點之後。
晚餐後大家就開始準備衣服和工具,安良照例穿上防彈衣,外套橄欖球護甲,由劉中堂開車向長島方向開去。李孝賢也提出過想和安良一起出去,可是遭到大家的反對,因為她現在也是惹事的苗頭,她上街的話不知道會引來多少子彈,所以李孝賢被安排和扣扣在家看門口。
安良這一次出去很順利,幾個小時後他就回來了。李孝賢見到安良回來很開心,關心地問剛才沒有危險,安良對這種關心非常受用,他飛快地脫下全身護甲,精神處於亢奮狀態,叫上李孝賢到附近酒吧喝酒。因為安婧是修女不能喝酒,氣得在家裡乾瞪眼。
李孝賢出來後卻沒有跟著安良走,她說帶安良去個自己喜歡的地方,於是兩人從車庫裡拉出越野摩托車到街上撒野。
李孝賢從背後抱著安良,飛奔在清冷閃爍的城市裡,摩托車的兩旁閃過一片飛舞著七彩光線的橫幅。她的眼神很銳利,在這樣的高速飛馳下依然可以看清街上每一個細節,看到同性戀者在街上擁吻,手上握著幾支垂下頭的玫瑰;失意的醉鬼橫躺在垃圾桶旁,他的中指上套著一隻很顯眼的大戒指;名貴的房車經過身邊,裡面開車的男人在用粗俗下流的髒話痛罵女人……可是她也可以選擇看不見,她在想安良說過的話,人活著的意義就是在上帝給的答案中作出選擇。
從威廉斯堡大鐵橋越過東河,橋下是布魯克林的威廉斯堡街區,這裡是嘻皮士的新聚集點,雖然名氣和檔次不如河對面的蘇豪區,可是以半夜十二點街頭的喧鬧程度來說,和蘇豪區相比毫不遜色。
他們到了一個重金屬風味的泰國餐廳,看到裡裡外外都擠滿人,早就沒有位子讓他們坐下,李孝賢擠進櫃檯點了兩杯雞尾酒,拿著杯子走出來,和安良慢慢走向東河邊。他們在深夜的大街上,安良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自己經歷過的風水故事,兩個人的影子越走越近,直到站在漆黑的東河邊,坐在河邊的草地上一起看著天幕上的繁星。
其實這是一種違法行為,在紐約禁止在公共地方喝酒,不過這個時候做些有點犯罪感的事情會讓人更愉快。
“哇,真衝,我沒喝過這種酒,你很會點呀。”安良舉起手上的長杯,杯裡是淡紅色的酒,杯子下層泡著薄荷葉,中層是青檸檬,上層是冰塊,杯子裡斜插著一支吸管,看起來很溫柔的樣子。
“這叫Mohito,我很喜歡喝。”李孝賢也舉起手裡的杯子,在星光下看了看。她的杯子裡放著同樣的調料,可是酒的顏色卻是深綠色,看起來更有冷感:“琴酒的味道里加入了很重的青檸和薄荷味……”
安良吸了一口說:“好象還加了伏特加,酸甜苦辣的味道都很濃重,想不到你還喜歡喝這種口味。”
“你也喜歡嗎?”
“喜歡。”
“真的?”
兩個人突然笑起來,他們都想起剛剛互相認識的時候,那個不懂歌劇卻說自己喜歡歌劇的傢伙。安良說:“真的喜歡,第一次喝就覺得很對口味。”
李孝賢微笑著說:“我這杯不甜,口感更重,我怕你第一次喝不習慣,為你點了一杯有點甜味的,加了西瓜汁……”
安良看看李孝賢手中的杯子,裡面的酒綠得感覺得到重量,他想試試李孝賢喝到的味道,也許可以感受到她的心情:“可以嗎?”
李孝賢笑著從自己的杯裡抽起吸管,把杯子遞給安良,安良插進自己的吸管喝了一口,果然酸苦而且辣,比自己手上那杯更衝。李孝賢這種味覺愛好讓他有點意外,他的腦海裡不自覺地閃了一下李孝賢的生日,他想對照一下從這個八字裡表達出來的性情是否和這杯綠色Mohito一樣,在青澀的外表下,藏著喝下去才知道濃烈的韻味。
越夜越冷,他們身邊偶爾有偎依著的情侶走過,可是安良等了很久,沒看到李孝賢有冷的表示,也沒有要回家的要求,她似乎在等什麼。
安良盤算了一下,覺得是時候說一句有下文的話了:
“你冷嗎?”
李孝賢說:“嗯,不冷。”然後抬起頭看著遠處走過來的兩個人。
一個高大帥氣的義大利男人喝得酩酊大醉,手上拿著一隻鑽石白金戒指,正纏著一個金髮美女,不停地說著不能分開痛不欲生之類的求情話。金髮美女穿著吊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