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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從清朝末年到抗日戰爭時期,在中國留下的各種合影和事蹟。從相片裡可以輕易看出,這個家族的人往往參與了重大的歷史時刻。這些相片的原件早就珍藏封存,掛在牆上的都是放大的復件,可是依然可以感覺到歲月的沉重和精采。
繞過幾道走廊,經過一些小型儲物室,來到一個毫不起眼的小房門前,安婧推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只有四十平方米大小,中間有一個大十字架,兩邊的牆上全是家庭成員的合照,牆下的長桌上陳排著他們曾經使用過的物件,這裡是安家永遠的光榮和聖地。
她先跪下向上帝禱告,然後向全部爺爺奶奶問好,站起來後走到距離十字架最近的桌子面前。
這部份區域屬於爺爺的爺爺,和爺爺的奶奶。從老人家那裡,安婧得知他們曾用已經失傳的天子風水術斬斷了清朝的龍脈,不過為了避免清朝後裔來找麻煩,這樁事件成為家族中最大的秘密。
牆上是一張儲存得非常完好清晰的12寸黑白相片,相片上有一個高大英俊的中年白人,和一個小巧嬌俏的中國女孩,兩個人都穿著洋裝,女孩手上還裝模作樣地拿著一把蕾絲洋傘,表情認真,眼睛睜得很圓,頗有喜劇氣氛。
安婧很喜歡他們,她覺得自己長得最像這個高祖母。
他們相片下的桌子上,貼牆橫架著一把黝黑無光的直身長刀,刀上鏤刻著“無明”二字。刀前面架著兩把油光發亮的長管左輪槍,這是一百五十年前的海軍版古董槍,可是保養得非常好,如果有必要的話完全可以開響。
安婧早就聽過每一代祖先的故事,她知道這兩支左輪槍是高祖父母的隨身之物,也是他們的愛情見證,她只是想不明白這把神秘的日本忍者刀又是從何而來,相信刀刃裡一定有故事。
安婧突然從修女袍下抽出兩支巨大的義大利柏萊塔M92自動手槍,轉身指向房門。
房門那邊並沒有人,她只是試試自己是否還可以熟練地拔槍,因為他們兄妹二人從小就被告知,使槍是家族的傳統,他們有相當多的機會練習射擊。作為一項運動,射擊會讓人產生興趣,女孩子當然也不例外,於是槍成了兄妹倆從小到大的玩具。
她轉過身把兩支M92舉在桌子旁,和兩支左輪槍放在一起比了一下,四支相隔一百五十年的槍在這裡相遇,真是讓人有點感動。她可以想象一百年後自己穿著修女袍的相片也會掛在這裡,這兩支槍就會架在自己的相片下面,這樣佈置也蠻有喜劇味。只可惜論資排輩不能放到兩支大左輪槍身邊,不然四支手槍一定相映成趣。
安婧輕輕關上門離開家族聖地,小跑進入地下室最後一個小鐵門。她按了幾下密碼,鐵門自動開啟,出現在她面前的是一個只有幽暗燈光的空間。
她在牆身上熟練地摸到一個儀表板,在上面調了幾個旋鈕,然後從修女袍中抽出雙槍,無聲地跳起來向黑暗中衝去。
這是一個以南少林地下羅漢堂為藍本設計的練功機關房,經過歷代改進,現在已經完全電腦化。黑暗中開始有隨機出現的球形槍靶從各個方向飛向安婧,有的發出暗光,有的發出聲音,安婧左右騰躍向四面八方開火,地下室裡頓時響起一片槍聲。
安良站在小鐵門外,拉開小窗子往裡面看,扣扣本來跟到了地下室,可是聽到裡面槍聲可怕,又逃回一樓。安良看見安婧像只獵豹似的奔跑撲殺,在亂閃的槍火中,嘴裡還念念有辭:
“我在太陽下看見,正義之處有不義,公平之處有不平;
天主必要審判義人和惡人,因為各事各行在天主處都有定時。
這是天主藉此讓世人認清,自己與走獸無異。
人並不優於走獸,最終都是虛無,出於塵土歸於塵土……”
安良看了一會,關上小鐵窗轉頭走回一樓,嘴裡自言自語地罵道:“妄想狂躁症,沒救了。”
落日的殘紅下,大西洋顯得淒冷平靜,晚歸的漁船和遊輪慢慢駛入紐約郊外的羊頭灣,經過安良和李孝賢共進晚餐的桌子。
他們都穿著輕便休閒的便服,坐在碼頭一側的漁人餐廳裡,這裡有露天的海邊位子供客人用餐。兩人吃過鮮美的烤魚排和忌廉磨菇蜆湯,現在正就著水果沙拉品嚐白葡萄酒。
漂出海面的碼頭上只開著零星的漁燈,暗黃的燈光照著安良和李孝賢,讓兩個人的臉色充滿了質感,這種質感很讓人想觸控。
安良的手放在桌上,隨著餐廳播放的鋼琴音樂有意無意地敲動著,遊移向李孝賢放在桌上的細長手指。李孝賢一直手拿杯子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