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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越來越複雜,不禁微微皺起眉頭。
牆上的相片大多是標準的美國家庭生活照,這是一個有老人父母和孩子的大家庭,連太郎的視線卻高度注意起那個白髮蒼蒼的美國老人。這個老人溫文爾雅一派紳士風度,笑起來慈祥而莊重,但是眼神裡的堅毅卻藏得很深,這不是一個普通人應有的眼神。
他聽聽耳機,雪說正在進入地下室,於是他又細細端詳起發黃的老相片。這部份的相片裡都是二次大戰的飛機和飛行員,有單人照也有集體照,還有一張帥得象電影明星的黑白軍裝半身照,這個美國大男孩看起來稚氣未脫,可是那雙眼睛輕易就可以認出來這是彩色家庭相里面的白髮老人。讓連太郎心裡一抖的是那些飛機,相片裡的飛機全部是單引擎螺旋槳,裝了尖形整流罩的引擎下有一個橢圓形的進氣口,使飛機象一條插了翅膀的鯊魚,這個形容並不是連太郎想象力豐富,其實相片中的飛機頭上就畫著一條張嘴齧牙的鯊魚。
連太郎自言自語的說:“原來還是你們……”
這種飛機型號是P40,號稱“戰斧”,在二戰期間是美國陳納德將軍帶領的援華空軍部隊“飛虎隊”的主要型號,這種飛機的效能並不突出,在支援中國西南戰場的時候基本上已經退出軸心國主戰場,讓位給更新式的飛機,可是萬里而來的美國飛行員就是用這種低效能飛機和日本空軍展開拉鋸式血戰。
連太郎的腦海中浮現出他爺爺長與又郎對他講過的歷史,六十多年前在中國西南的天空上引擎轟鳴鐵鷹翱翔的情形。他記得雪從安芸的深層遺傳記憶中也錄得這樣的畫面,那是一場為了《龍訣》展開的爭奪戰,纏繞著《龍訣》和家族使命讓他心裡發熱,頭腦彷彿一陣混亂。他努力讓自己從回憶中清醒過來,脫下雪帽掃一下象刺蝟一樣豎起的短髮,跑進地下室。
雪這時正蹲在一個保險箱前面,小巧的身材幾乎可以躲進鐵箱裡面。針孔鏡頭已經伸進鎖孔,這個鏡頭可以讓雪透過視像眼鏡看到裡面的機關,開這種舊式鎖並沒有多少難度。雪小心地左右擰了幾下密碼環輕輕拉開保險箱門,裡面整整齊齊地放著一個木盒子,開啟盒子看到三本線裝書,書的封面是發黃的牛皮紙,上面沒有寫字。雪正在伸手去拿,連太郎攔住她,從口袋裡拿出一張試紙在封面上抹了一下。
今天進來後的一切太過順利,以至於連太郎擔心是否有更多的機關在裡面,最危險的事莫過於書上有毒。試紙顯示一切正常,連太郎的心裡更加疑惑,安芸知道自己會來奪取《龍訣》,會這麼容易讓自己得手嗎?而且雙方都是陰陽家,自己可以卜算出結果,安芸同樣可以卜算出結果,難道這樣代表著安芸認命所以拱手相讓嗎?不可能,在幾天前安芸已經逃過“天使”的暗殺並從“天使”的眼皮底下消失,這時安芸完全可能就在自己背後。
連太郎拿出電子羅經看了看方位,這裡的確是這個別墅的聚財之地,這種方位一般風水師都會用來放保險箱。他又伸手稍微翻了翻這三本書,書裡果然畫著風水圖譜和寫滿口訣。這時連太郎更感到奇怪了,怎麼可能這樣?是安芸想息事寧人免得自己長期找她麻煩,所以順著自己的章法交出《龍訣》嗎?
雪完全明白連太郎的疑慮,她小聲說:
“我們還在安芸腦裡錄出過一小段《龍訣》,只要和書對照一下就能知道真假。”
這時連太郎的電話響起來,電話的內容是使徒會技術中心受到毀滅性攻擊,“天使”的控制系統完全被破壞,現在的使徒會已經失去一切技術力量,全部通訊只能靠民用網路和電話。連太郎聽完電話後,慢慢站起來看著正在查電腦對照書本內容的雪,摸出手槍裝上消聲筒。
雪突然回頭看看連太郎,就在這一瞬間連太郎向後跳一大步,同時舉槍指住雪。
雪沒有做出任何反應,象沒事一樣低下頭繼續查對內容。連太郎一直用槍指著雪,小聲問她:
“你腦裡面有晶片,你得到指令和訊息不需要透過手機和電腦,來這裡之前你已經知道‘天使’系統被破壞了,為什麼不馬上通知我?”
雪停下手上的工作抬起頭說:
“雨襲擊了法蘭克福技術中心,現在‘天使’不單止失去控制,連腦裡的自爆系統都已經解除,象雨所說,‘天使’可以按照自己的選擇做事。我不知道別人做出什麼選擇,但是我選擇留在你身邊……有這樣的想法,就沒有必要通知你了。”
連太郎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他對雪說:
“我一直懷疑你為什麼可以一個人從東京基地活著走出來,為什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