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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芸用槍抵著他的喉嚨低聲問道:“說,是誰?”
何坤喘定氣,顫抖著聲音說:
“他們是美國的財團,代號是貓。”
安芸的手上一震,她用槍壓著何坤喉嚨的地方突然陷下去,血又熱又粘地濺了安芸一頭一臉。何坤的人頭從頸項處分開飛下山坡,安芸只騎著一具在瘋狂噴血的無頭屍體。一顆大口徑狙擊槍子彈射進何坤的脖子,把他的頭顱從身體上砍下來,對他的刺殺在他說出真相之前順利完成。
安芸的背上同時感到一點刺痛,她立刻向後滾開滑入下山坡的草叢中。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停留在山上的必要,她要下山離開這裡,而且不能再走這條公路。
她一腳陷進山谷中,大樹遮蔽了微弱的天光,眼前看不見任何景象,她只是順著山勢往低處急衝。
安芸聽到背後有人追來的聲音,她沒有回頭去看是什麼人,她只知道對方並不是要殺自己,而是要活捉,否則剛才早就把自己和何坤一起開槍打死。只要自己走多一步,就多一線希望。
她看到腳下的地面越來越黑,卻黑得可以讓人看見路,路面漸變成一條黑色向下的旋梯,旋梯中間是沒有光的無底深洞。安芸發現自己的腳步越來越輕快,快得收不住腳向旋梯下跑,只想一直這樣跑下去。
“下降的旋梯?”
安芸意識到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這裡是翠微嶺,不可能出現這樣一個無底深洞再加上這麼一個旋梯,這是幻覺。
明知道是幻覺,可是安芸不敢停下腳步,她記得身後有無形的追兵,在這裡停下來的話可能自己就會傻傻地站在山坡上。她低頭看看手上的槍,手上哪裡有槍?這明明是一束紫羅蘭,這束紫羅蘭是丈夫送給自己的第一束花。
深洞下面開始出現亮光,安芸知道那是什麼,下去就是幻海,再下去就是幻海底下遺傳記憶。
“又來這一套,哼!”
安芸一腳踢起長衫下襬,左手接住麻利地褶在腰間,順手把紫羅蘭也插到腰帶上,雙手結出道教手印,口唸雷咒紮好馬步,雙掌分開向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連擊。一時間雷聲連發,安芸身邊的小樹紛紛折斷,大樹被震得倏倏落葉,從她身體向四周爆發出一團紅光。
安芸眼中看到的景物回覆了正常,黑暗的天幕,峭壁和樹影,折斷的樹枝頭冒著火星,就象剛剛被大炮轟過一樣。她的神志非常清醒,雙眼重開一刻不停地抽出手槍,槍口跟著眼睛向陡坡上看。
又是五個人影象踏著衝浪滑板似的衝下來,安芸剛剛才解決了對方一個五人小隊,她有相當大的信心再次擊破這個五人小隊。
這一次對方沒有遠遠開槍,而是飛速向安芸撲來,很明顯目的是活捉安芸。安芸自小習武,最擅長貼身短打的功夫,她乾脆用腳剎住下滑速度,等對方下來看準再打。
對方前三個人呈扇形包抄安芸,中間一人在距離安芸五米處舉槍射擊,安芸立刻向後跳起。
從對方槍裡打出來的不是子彈,而是一張白色的大網快速罩向安芸剛才站腳的地方。這種網捕器是警察專門用來捕捉逃犯的,現在安芸看到對方用來對付自己真是哭笑不得。
安芸還在空中,背後碰到一棵小樹,她剛剛借小樹的彈力轉身,另一個刺客又發出一張白網,“噗”一聲罩在小樹上。
安芸看到這樣的情形,更加快了逃跑的速度,第三張網幾乎同時撲到她身後,險些就粘到她的衣服。安芸等三網發過之後,轉身就向刺客們開槍還擊。
在何坤的寶馬小汽車撞毀的懸崖附近,有一片漆黑的密林,三架其貌不揚的中型鐵皮貨車停在林中高地。三輛車的車頂都展開了小型衛星天線,地面上有十幾個黑衣人敏捷地搬運傷員和屍體,這些人都是剛才被安芸一瞬間擊倒的刺客。
其中一輛小貨車裡坐著一個穿著得體西服的亞裔男人:中年男人剪了平頭短髮,身形精幹健壯,臉上刻意地留了一片絡腮鬍子的鬚根顯得很有男人味;一個提著大口徑狙擊槍的黑衣女郎走進車廂,把槍放回槍架,她長著一張陶瓷娃娃般精緻的臉,正是從酒店十二樓跳下去,被安芸追截的年輕女郎。
這輛貨車的左右前三面甲板上鑲著幾十個十四吋小螢幕和大量儀表,螢幕上顯示著每一個追擊安芸的刺客眼裡看到的影像,幾十個螢幕上全是安芸的身影,無論從哪個螢幕看去,她的身形動態都有如游龍飛鳳一般飄逸瀟灑。
那個留著平整劉海和齊耳短髮的女郎和中年男人用日語交談:
“先生,何坤死亡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