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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坤是手握金融重權的高階公務員,也只不過是幕後老闆的一隻走狗,當他事敗的時候,就是被殺的時候了。最可怕的是安芸相信對手也可以算出何坤犯刑入獄的時間,這樣的話他們根本就不會等待對何坤的調查發展到證據充份的階段才下手,把安芸調動到何坤身邊,是一箭雙鵰的毒計。
對手想何坤死,就證明何坤活著對他們是一個威脅,而且下個月何坤只是犯刑,並非生死大劫,安芸覺得這是可以和對手力爭的一線理由。自己的兒子正處於死期之中她都敢放手一搏,何況去救一個命不該絕的人?安芸立刻拍馬向何坤的汽車追去。
何坤的寶馬車在翠微嶺的山路上快速盤旋,因為這座山嶺不是開放的國家公園,四周沒有任何路燈,兩道霸道的光柱在山林裡左右晃動非常顯眼。
汽車離開山莊不久,剛剛到達半山腰的一個懸崖轉彎路口,何坤可以從懸崖上看到整個北京城象一張發光的地毯一直鋪到天邊。司機小心地放慢了車速,把方向盤打向右方貼近山坡。
“嘭”,不知從哪裡傳來排氣管爆氣聲,司機的頭一歪就伏倒在方向盤上,血從他頭上潑出來濺紅了整個前車廂,右側車窗上出現一個鋼筆一般粗細的洞。何坤大驚失色,知道有狙擊手截擊自己,他馬上用雙手護住陳子善的頭,自己也埋頭壓在座位下。
在剛才的響聲中,寶馬車的四條輪胎同時被鋪在地上的阻攔帶刺破,汽車失去了方向亂竄,隨著一聲油門轟鳴,以加了油門的速度撞向右邊的山坡,再推到坡上撞在大松樹下發出巨大的響聲,從車裡同時傳出陳子善的尖叫。
何坤顧不得司機死活了,他推開車門,拖著陳子善猛跑到山路懸空的左側,要往懸崖下跳。陳子善哪裡敢做這麼瘋狂的事情,她哭著用力搖頭,驚叫著被拖到懸崖邊,何坤用盡力氣要抱著她想一起滾下懸崖,可是陳子善已經害怕得完全失控,她拉著路邊的小樹死也不放手,何坤對她大叫:“傻瓜,再中槍就死定了,快跳!”
這時他們身後響起一串急促的馬蹄聲,安芸半蹲在馬上急駛而來,她在馬上大喊:
“臥倒!”
何坤立刻用力撲倒陳子善,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隨著一股勁風撲到,安芸的馬衝到他們面前,在一片消聲器壓住的細密槍聲下,這匹馬全身一軟立刻翻滾著摔倒,轟然倒在何坤和陳子善面前死去。
何坤抬頭一看,安芸已經從馬上騰空躍起,身上飄逸的長衫扯著風聲,在夜空中象一片灰色的雲,向公路右側的山坡撲去。
安芸跳在空中的時候,已經看準了槍口火舌的位置,在公路右側的樹林裡有五道火焰閃過,五個刺客很明顯以橫排隊形從高坡伏擊公路。
中間的刺客正雙手託著自動手槍向何坤掃射,他們的計劃是先用狙擊槍截下汽車,然後向何坤五槍齊發,用一輪自動連發幾秒鐘內把何坤打成馬蜂窩。從夜視鏡中他可以把何坤看得一清二楚,可是沒想到一匹大馬擋在何坤面前,更沒有想到子彈剛好掃光的時候有人從天而降。
安芸從空中準確地落在刺客身邊,身形順勢向山坡滾下去,可是雙手早已經鎖住刺客的手和槍。
刺客被一股沉重的粘力向下一墜,立刻失去平衡摔入黑暗的草叢中。安芸左手扣住刺客右手手腕,借下滾的力量把他背起。過肩摔在流暢地進行,她同時從刺客手裡奪過槍,刺客落地之時,安芸用槍把手向他的鼻樑一記猛擊,這個刺客悶哼一聲立刻昏厥過去。
這個過程清清楚楚地看在其他四個刺客的眼裡,他們有夜視鏡,可是卻和被襲擊的刺客一樣剛剛打完槍膛裡的子彈,在這突如其來的一秒鐘裡,他們都呆了一下,然後馬上從腰間抽出子彈匣換彈。
安芸知道何坤帶著陳子善不可能走太遠,她不急於追上何坤,如果留下四個刺客從後追來,那麼死亡率仍然是百分之一百。
安芸耳中聽著對方的換彈匣聲,同時在昏倒的人身上摸子彈。槍聲再次響起,雙方同時在運動中互相射擊。
在茂密的樹林裡進行短距離槍戰,和徒手格鬥沒有什麼區別,唯一不同的就是如果子彈打不中對手,就會射到很遠的地方。安芸在選擇落點的時候早就考慮到這一點,她一落地就置身在其餘四名刺客的交叉火力網中心,這樣做看起來很危險,其實最安全。現在她從幾棵大樹幹之間快速地“之”字形前進,向站在最高坡位的刺客衝去,前後都是槍聲,可是她很清楚只要左右閃動的速度夠快,林間的樹林夠密集,面前的目標對手打不中自己,後面的人根本不用擔心。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