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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的照片。
我成了瓦科街九人死亡屠殺的通緝嫌疑犯。
指證我的是重傷躺在醫院裡的巴澤——那狗雜種腦袋被抓破了一片也沒有死!
從報導中得知,連房門外等候的司機湯姆也被殺了,小型貨車也被盜去。
看完整篇頭版報導後,我問蘇託蘭神父:「為什麼?為什麼巴澤要指證我?不是巴澤,是庫爾登菸草。為什麼他們要掩飾吸血鬼的事?」
我把受僱於庫爾登公司的始末向蘇託蘭說出。他畢竟救了我一命,我認為已沒必要向他掩飾什麼;何況他現在隨時可以把衰弱的我交給FBI。
「聽完你的話後,我心底的疑問比你還要多。」神父說。「為什麼庫爾登菸草公司要抓一隻吸血鬼?他們如何得知夏倫在那屋子裡?」
「你呢?」我問。「你又如何知道?」
「我如何知道?」蘇託蘭神秘地微笑。「我畢生都在致力驅逐這類醜惡的東西,我五次未經教廷許可而進行驅魔儀式,如今已被開除聖職;但是我不在乎,只要嗅到一丁點吸血鬼的氣息,我就到那兒尋找它,設法把滿滿一瓶聖水灌進它的喉嚨裡,讓其真正死亡和安息,這就是上帝給我的使命!
「我已經監視夏倫整整一個月,但一直沒有把握應付它。期間它又殺害了兩個人,我只能忍耐,以免讓它逃脫。然後你們便出現了。」
在這首次談話後,我斷斷續續昏睡了整整兩天,然後開始寫這篇日記。
(續)……感覺傷勢開始好轉了。蘇託蘭神父的療傷技術非常優秀,他後來才告訴我,他在大學讀的是醫科。
昨晚夢見慧娜,她重複說著那句分手時最後的話:「我不想再看見你這頭冷冰冰的怪物……」但夢中的她笑容仍然溫柔。
想起桑托斯、德魯安和森瑪,感覺就像走路時突然踏進了開啟的汙水洞。他們的死亡並沒有令我感到極度悲傷,只是三個人同時毫無先兆地從身旁消失……我無法形容那股寂寞的感覺。
回想起來,我的人生已經可以說一無所有,沒有家庭,唯一可稱得上「朋友」的三個人一起被鬼怪殺死了(到現在我還是很難接受這事實)。自己變成了通緝犯,銀行戶頭一分錢也拿不了,甚至連真正的名字亦不能再隨便告訴別人。
我的人生經過二十八年後竟然是個「零」。
我有一股想向神父告解的衝動。
越來越想念慧娜,實在不該讓她就這樣走了。
想起家裡的書桌抽屜中還藏著寫了一半的小說,心頭有一種異樣的感覺。警察或FBI大概在翻閱它吧——以斷定我是如何變成精神異常的殺人者。
立志當小說家是十五歲時的事,那時以為自己能夠改變世界。後來醒悟了:世界上根本沒有像「藝術」這種具有絕對價值的東西,充斥人間的只有種種相對的價值:勝利和失敗;富有和貧窮;統治和被統治。
於是放棄了寫那本小說。現在連它的內容也記不清了。
很想再睡一會。
……蘇託蘭把晚餐端來時再次問:「你真的看見夏倫的動作?」
原來那句話他仍放在心上。我和盤托出當時目擊的一切,描述得十分仔細。我怎麼忘記得了?
「這間汽車旅館是在什麼地方?」我打斷了他的沉思。他回答我:在州際公路旁。末後還加上一句:「放心!沒有人會懷疑神父。」
原來他替我用「巴圭亞神父」的名字登記了。他對旅館主人說我有點小病,要在這兒休息幾天。
「你如果要繼續追捕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