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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霸者都一一失敗倒下了。當然也有少數幾個畢生都沐浴在光榮與權力之中——那又如何?他們死去之後,軟弱的繼承者總是以驚人的速度衰敗崩潰,令霸者生前的一切都變成夢幻泡影。」
「可是我們不同!面對凡人,我們是必然的勝利者!時間永遠站在我們這一邊!我們建立的一切將如我們的身體一樣,永遠不會腐朽衰頹!」
馮·古淵的聲音在靜默的廳堂裡迴盪。眾暗殺者仍然在疑惑:馮·古淵的話值得相信嗎?要把自己寶貴的永恒生命押在他身上嗎?然而他所說的,卻是這麼一個美麗得令人無法拒絕的應許……
「我還是不明白。」剛才那個握著鋸刃的暗殺者再次發問。「即使這個『達姆拜爾』一如你所說那般厲害又如何?他現在在哪兒?你能夠控制他嗎?」
「他正身在摩蛾維爾。」馮·古淵自信地說。「『天國之門』邀請的賓客,當然也包括他。本來他已在我掌握之中,可是剛才……」他與卡穆拉對視了一眼。「出了一點小意外。我保證他逃不了。」
多梵的表情有點矛盾:剛剛成為「動脈暗殺團」的實際指揮者,他怎肯輕易把權力交給眼前這叛徒?可是馮·古淵的說話他大部分都已信服——對於千禧年倫敦事件的詳情,他比其他暗殺者知道較多,而他所知的與馮·古淵所描述的完全吻合。
「得到這個『達姆拜爾』又如何?」多梵的聲音顯得謹慎。「正如我剛才說,他一人敵得過我們嗎?『公會』要是遇上統治危機,必定將使用『默菲斯丹』——不是一個,而是製造數十個,甚至數百個!他能夠應付多少?」
「多梵啊,這百多年來你都活在山洞裡嗎?」馮·古淵得意地笑著說。「你連外面的世界變成怎麼樣也不知道……」他從軍服胸前口袋掏出一件東西:一個透明的塑膠管,裡面盛著濃稠的深紅色液體。
「只要擁有他的一滴鮮血、一根頭髮、一個細胞就足夠了。不出二十年,我們就能夠擁有一支『達姆拜爾』軍隊!」二十年對於吸血鬼而言是很短的時間。
「是複製(Cloning)嗎?……」多梵的聲音有點乾啞。「你有把握成功嗎?」
「『達姆拜爾』也不過是遺傳因子的產物而已。在基因工程學裡,那只是另一組數字。」
「可是我們在說的是人體複製啊!你擁有這樣的資源嗎?」
「我沒有。」馮·古淵把膠管收回口袋。「可是我的夥伴有——任何型別的尖端科技,包括還沒有公開的他都有能力取得。資金的運用也幾乎沒有任何限制。」
「是人類吧?」多梵露出懷疑的眼神。「政府的人嗎?」
馮·古淵沒有回答。他瞧瞧四周的暗殺者。剛才已經對他表示信服的暗殺者們,果然因此而再次流露懷疑的神色。
與「血怒風」和「鴆族」結盟,他們還可以接受——畢竟對方仍然是同類;可是要和人類合作嗎?這似乎越過了他們的底線……
氣氛僵住了。暗殺團員把目光再度投向指揮者身上。「背叛」是一條越過了即不可回頭的界線。他們更不可能表決——要嘛就一起成為革命者,要嘛就把馮·古淵就地處決。
雖然他們並非每一個都真心信服多梵,可是在這個猶疑不定的時刻,就只有他能夠決定,「動脈暗殺團」要傾向哪一方。
多梵也知道自己現在是如何重要——對於這一點他感到既不安又興奮。這是他一直夢想的東西:身為高階的「動脈暗殺者」,他卻從來沒有機會參與任何重大戰役,因此在「公會」裡沒有受到應得的重視。當接下處決馮·古淵的任務時,他感覺到終於有機會踏進吸血鬼的歷史。
可是現在他有能力左右更偉大的東西。
多梵想象:要是在此完成處決任務,回去以後會得到些什麼?也不過是幾句讚賞,還有正式晉升為團長;要是跟隨馮·古淵呢?……那不僅是參與歷史,而是創造歷史啊——當然這條路要比前者兇險數百倍……
「我認為……」多梵清了清喉嚨。「關於與人類合作這件事,也許……怎麼說……歷史上任何的鬥爭,總有需要權宜妥協的時候……」
馮·古淵微笑。他早已預料到多梵的決定。
——這個好大喜功的傢伙,那性格百多年來也沒有怎麼改變。
多梵頓一頓又繼續說:「只要我們最終的原則不變……」
一陣突然而來的冷笑,打斷了多梵的說話。
笑聲彷彿令廳裡的空氣也為之凝冷。即使在場的都是自豪的戰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