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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的,額頭上也冒出汗來。再定眼一看,不知誰家涼著一床紅色的被子在馬路旁的樹梢上。
這腳剎車踩得太猛,把車上兩人也嚇到了,俞悅還差點撞到前擋風玻璃上。
“你幹嘛!老是喜歡說這些,我看你遲早也會精神異常的。”左月看來很不耐煩他說這些事,現在又闖了禍,自然不想再給他面子,當著方臨風訓開了。
“呵呵,一時眼花,一時眼花。”景秧對左月的訓導工作,吸收得很是自然,陪著小心,一邊還用嘴擼了擼坐在後排的方臨風,示意讓左月給點面子。
左月一看,反而轉過身來,對著方臨風就說到:“方哥,你說他這人是不是該說他,整天神神叨叨的說這些事,也不知道煩,有時晚上還莫名其妙的鬧醒……!”左月一時說得高興,把兩人間的小秘密也說出來了,話一出來,她就知道有些不妥,所以又轉過身,臉衝外賭氣去了。
方臨風這尷尬啊,真的是說不出的有多尷尬。但他又不可能這時離開。這地方荒得很,下了車都不知還有車搭沒。只好一邊揉著撞痛的鼻子,一邊堆起笑臉,呵呵過不停。人家這是小情侶耍花槍,他還真能去幫誰啊!
景秧轉過頭衝方臨風抱歉的笑了笑,又賊兮兮的繼續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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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怪事而至
方臨風回到旅館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他和景秧喝了不少,最後景秧還一定要搖搖晃晃下車送他上樓,樣子很可笑。還好左月不喝酒,不然還真沒人能開車了。
本想洗個熱水澡,但回到房間,方臨風就躺在床上不想動。腦中被酒精刺激得亂七八糟,一會兒楊萍,一會兒風木木,哦是風琳吧!他也不知為何會想起這兩個人,只是暈沉著頭,眼前似乎會不時出現她們的身影。
“臨風,臨風!”一個輕柔的聲音,在他耳旁低聲的呼喊著。
方臨風此時已經快徹底睡著了,唯一的一絲理智,也快被酒精催毀。這個聲音很輕,也很近,來得又突然。使得他還沒明白,就如一盆冰水,澆了他個透心涼。
“嗯……啊!”他驚慌的坐起來,環顧四周。
這是一間簡單的家庭式旅館房間,十來平米,有獨立的衛生間。此時臨街的窗開著,不時有清風吹入,撩起窗邊的簾子。房間裡只開著盞地燈,映出隱約的情景。
沒有人,除了他再沒有一個人。方臨風的酒醒了,是嚇醒的。剛剛的聲音太清晰,太真實,一點也不象是幻覺。他卻又想起最不願想起的一幕,那一抹白色身影,那一個穿梭在小樓和醫院間的女子。她又來了嗎?
方臨風抱著頭,坐在床上,臉上的表情悽苦得不行。他還是無法忘卻,一個女孩的突然出現再次勾起他藏於心底的秘密。
他彷徨無助的坐在床上,孤獨的心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再一次淪陷深淵。
“臨風,臨風!”又是兩聲輕柔的呼喚,方臨風毛骨悚然起來,這次他沒睡著,酒已醒。他清楚聽到呼喚聲是從衛生間裡傳來,那個兩平米不到的衛生間,門關著。門下面的縫隙透著一線光明,不知從何時起,方臨風就習慣把衛生間裡的燈長開著。
他死死盯著門縫,心裡卻又害怕真的在衛生間裡有什麼出現。
“臨風,臨風。”又是兩聲,近乎就在耳旁低呤一般。
激起方臨風全身一陣緊張,他不盡嚇得彈動了一下。一種深入骨髓的寒冷,刺在他的心靈上,讓他前所未有恐懼起來。
“誰……誰在裡面?”方臨風知道自己的聲音有多軟弱,此時他沒有了在小樓時的勇氣,也沒有在楊萍墳前想見她最後一面的情愫。他有的只是膽怯,害怕的是什麼,現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是害怕本身,在一瞬間擊敗了他大腦中勇敢的所有組成部分。
“臨風,臨風。”
空氣瀰漫著冰冷,窗外吹著陣陣寒風。春天的尾巴在這座古城,一遍遍掃著,流連不去。
方臨風抱緊雙肩,呆滯的看著衛生間。他下不了決心去開這扇門,也不敢去想門後有什麼,他只是這樣坐著。
時間在僵持中過得異常緩慢,一分鐘如同一小時漫長。呼喚聲卻在這時,停止了。
方臨風又等待了不知多長時間,原本驚恐的心反而平靜下來。他不斷用小樓的經歷給自己打氣,一定是自己晚上喝多了,剛剛只是幻覺,衛生間肯定沒有人。
他開始為自己的表現臉紅,經歷過小樓之後,應該沒什麼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