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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有這麼多的外國人自然也就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了,當然他們買去的古玩是什麼貨色就不敢保證了。由於他們的存在,據說潘家園的正貨只有百分之一,也不知道這個數字是否正確。
我和猴子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時感到手足無措。沒辦法,我們將裝滿玉佩和手鐲的包掛在胸前,找了一塊空地守株待兔。這時我才發現,和我們一樣的人還有很多。旁邊有一個穿的土的掉渣的老農打扮的人正和一個買主說的口沫橫飛。一口蹩腳的普通話講他怎麼在自家的院子裡建菜窖子,又怎麼挖出了寶貝,邊說邊出一個同樣土氣的包裡拿出鏽跡斑斑的青銅器。
時間地點細節說的頭頭是道,不由的你不信。看的我和猴子直搖頭,就那利索的嘴皮子連猴子都要甘拜下風。其間也有幾個來看貨的,不過出乎我們的預料,他們給的價都大大的低於我們的心理價位。甚至一個老氣橫秋的自稱老收藏家的人給那個白玉匣子出價一千,還說多一個子兒也不買。氣的猴子抽他的心都有。
難道藏龍臥虎的京城人的鑑賞水平就是這樣,還得我們白白的往這裡趕,我們感到一陣的失望。
下午快散市了,人流終於稀疏下去。猴子瞅個空子趕緊和那個老農打扮的人套近乎。幾隻好煙下去,這個混跡古玩市場多年的冒牌老農才給我們透露了玄機。白天的貨大部分是水貨,主要賣的也是外國人和那些自我感覺不錯,一心想撿大漏的“棒槌”。真正識貨的大多會在鬼市的時候來淘貨,而且那時旁邊北京古玩城裡的店主會也在那時選擇進貨,那些人才是真正的有錢有眼光的人,只要你的貨沒問題,絕對不會賣出一個白菜價。
潘家園子 (3)
聽了這活,我們也沒心再在這兒耗著了,收拾收拾,回賓館挺屍。其實所謂的“鬼市”不過是凌晨開始的集市。我和猴子五點鐘從酒店起來,天還是頗清涼的。坐上計程車,只跟司機說一聲“去潘家園”,他就明白了我們要去的地方。這個鐘點到那兒只有一個去處。
出人意料的搶手貨
還沒到集市大門,路邊已十分熱鬧,穿著黃背心制服的搬運工與腳踏三輪車伕在路邊一字排開等生意,人龍已排至200米左右!光是這陣勢就令人吃驚。晨光熹微之中,裡面滿是低頭察看的人,幾乎人手一把手電,一束束的光柱把地面劃出一片片的流光,人太多了,連地攤上的貨物,也要扒開旁觀者才能看到。人雖然擠,聲音卻不大,大家似乎都在默默盤算,連討價還價也是在小聲的進行,這使我想起了舊日京華古玩界的老規矩:老闆與客人論價都是在袖筒裡打手勢,這種遺風倒似乎被延續下來了。看來現在的這幫人比起昨天白天我們見到的的確顯得專業不少。
早已聽過不少在鬼市“撿寶”的傳聞,每個人在“入市”之際,都希望這次能淘到寶貝。當你用雙手擠開旁觀者,拿起地攤上的某件東西,你會感覺到背後正有數十眼睛已緊盯著你手上的獵物,冷不防頭上或是左右會突然射來一束高瓦數的手電光,直衝著你掌心,使得你和旁人微弱的手電光變得相形見絀,也照得你頭腦發昏,這時攤主的態度也變得傲慢,再也不肯減半分,你正要放下貨物時,旁邊已有幾雙手向它伸過來。
我和猴子繼續我們的守株待兔,將手中的小玩意兒放捧在胸前然後開始傻站。還好沒多久生意就上門了。一個大腹便便的人在左挑右選後以三萬的價格把我們從吸血殭屍脖子上取下的玉佩買走。其他的人見這裡出了高價貨,馬上就圍了上來,很快其他的幾件金鐲子和幾個玉扣都各自賣出了好幾萬。那個裝羊皮紙的玉匣子甚至買了十幾萬,高興地我和猴子都找不到北,我心裡一個勁得念著“北京人真他媽有錢。”
但剩下來的那個黑乎乎的戒指卻無人問津,好幾個看了半天連價都不問就放了回來。而那個取自猴子同行前輩身上的玉佩也引不起別人的興趣,一個看貨的人直言說這是不值錢的青海料做的,值不了幾個錢。結果開了三百的價格,被我拒絕了。結果後來再也沒有人問價了。
天快要亮了,市場上的人也越來越少。我和猴子對今天都收穫感到很滿意,背後的包裡鼓鼓的全是現金,多的讓我們都感到不踏實。這時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人湊了上來,他也不說話,拿著那塊不值錢的玉佩翻來覆去的看,不時仰頭作冥思苦想狀。看了半天開始問我道:“兄弟,開個價。”
“大哥還是你開個價吧。”我說道。
那個人伸出了三個手指晃了晃。
“媽的,還是三百,賣給算了,看來這玉佩的確不值錢,還以為高手身上的東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