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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夠嗬,”一個聲音幽幽的傳入她耳朵,“若要他……”那聲音恁的嚴酷“就……”
溪蘭的心臟緊縮起來,不,不能! 她下意識裡叫出來。
那女子仿若知曉般輕嗤一聲,“有何不可?”停頓些許復,那雙眼又隱沒入濃黑之中,遠遠的,象夢語般迴盪起一句話“你,怎會不知,該怎樣去做。”話落瞬間,一股拔地而起的黑色莖葉瘋狂的把她纏裹,直至再也無法呼吸。
“啊~~~!”
溪蘭大喊出聲,分不出是在夢裡還是在現實裡,於是沒人聽見,所有人都死死在睡夢裡無法聽見。然後她醒來抬眼看著四周的寂靜,良久回味起那個夢,夢裡那黑色藤蔓把她湮沒溺斃,直到開出糜豔的黃色花朵,仿若是快死的命運。她的背上,頸上全是冷汗,多真實的夢啊,就如自己真的死過一番,竟是要那樣麼?她坐起身來,抓起錦被,緊緊咬在口裡,卻仍止不住的發抖,女人啊——太可怕了,這個——不是夢吧?
秀葉捧了描朱漆金盤,上盛新鮮的各色花兒,枝枝嬌豔,正立在溪蘭身後,服侍她早起梳妝,小心翼翼。
秀葉細看鏡子中的人,圓潤小巧的鼻子,光潔的額頭,上薄下厚豐滿的櫻唇,輕蹙著眉,神情冷清,一如往日的豔麗,卻不及眼下的黑影顯眼。小姐她已是幾日未好眠了,是以脾氣見長。而自己卻是再三思量,也不知小姐是如何心思。秀葉心思百轉,狐疑不止。
“都下去吧,我要歇歇。卉珍給我捶捶腿腳。”秀葉應下便退去,溪蘭半臥在那翠綠團花如意小榻上看著,久久不見動靜。
“卉珍,”“今夜裡,我要親自去瞧瞧去。”溪蘭仰著頭,彷彿自語般輕輕抖出一句話,卉珍捶著腿的手忽然抖了一下。
梆!梆!二更天, 帳子輕輕打起,卉珍輕上前去,溪蘭立時睜開了眼,她沒有入睡,或者是她不能入睡,幾日的輾轉難眠,從未有過的猶豫和痛苦,今日勢必要親眼見著,也許見著了才能下了那決定,終究自己也不願如此狠心。溪蘭被扶著走進了黑夜裡,這府裡就這般古怪,可以黑得不見天日,連燈籠也照不遠,好在路她們都是極熟的……
天亮後,晨光中,溪蘭紅唇線條分明,微微抿著,帶著極度冷清的神氣,連她身下那紫絨繡墊都透著寒。輕紗簾幔裡,冰冷在無限的蔓延,直直爬向窗外,廊下,遠遠的向著那光影交織的地方。
……
巰正懸吊的手臂上衣袖紛飛,手中的筆僵直無聲,幾滴鮮紅的硃砂滴落在紙上那紅豔牡丹旁。一聲嘆息,西川墨玉簪子在頭上輕輕晃了晃,筆鋒落下,染紅一片,棄筆。
自己難得強自忍了不再去她那邊,想要做畫度這些時日,卻還是發現如何也不能靜下心來,煩躁中他隔著精緻的布料揉了揉胸口,拿盞冷茶喝下,直到腹中涼透,彷彿一盞茶就將全身的煩躁都給逼到了頭上,更加不能忍耐,火燒眉毛般坐立不安。
不能冷靜,原來想卻又要剋制真的是很難得一件事。
一隻腳踩出門外,卻再邁不了另一隻,僵持中,風吹起衣袍,露出了裡面淡淡寶藍的綢褲,那還是溪蘭送過來的料子。
如何要自己為難自己,風吹起他的髮絲散下一些,一掃便到嘴角,臉上癢起來,連心一起不可抑制,起腳,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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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幾重院子,長廊下劉氏,長睫深目,只看著那廊下的嬌豔花兒。
聽完了底下得力老嫗的稟告,劉氏微微笑了,“我兒大了,”一頓,“不過也不能這般。”
“你且盯好了,我自有計較。”
“是,夫人。”老嫗說著就要下去,“慢著!”劉氏摘下一朵粉色虞美人,攥在手中,“去給園子裡的說一聲,把花園裡東邊老爺那些花厚厚加些土。”說不得,他就要回來了。劉氏沒有將這句話說出來,留在了心裡,就那樣想著,手中的花被捏成了紅泥。
劉氏走過窗前,遠遠向著東南望去,良久沉默著,福吉在她身後點上一爐旃檀香,香霧流瀉出來,緩緩在屋裡舒展開去……
穿過屋宇,高牆,轉過街角,越過街鋪,在人群中穿梭,躍進一個大宅邸,門前毫無主人的身份象徵,幾個家丁肅穆而立卻告訴著人,那裡面也不是一般的財主。進得裡面去,走過幾進大屋,轉出長長的廊子,越過假山溪水到了後院,一個房間裡,那鋪著玫瑰紅色花緞的貴妃榻上正是一對白日宣淫的男女。
一個壯實的漢子,實實的壓服住一個髮髻散亂,釵環半褪的女子,榻邊散亂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