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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種莫名的寒意,
“當真。”
“不後悔?”
“不後悔。”
水袖滿面豔紅,“我,我得跟姐姐們說。”
“你有幾個姐妹?”溫銘低低的聲音。
遠遠地飄來一聲清脆“八個。”溫銘想給個苦笑,卻連扯開臉皮的氣力都沒有。
水袖突然停下轉身,靜靜看了看來時的方向,最後一次有這種心中空空感覺是什麼時候,對了,是娘將自己喚到病床前,囑咐自己要好好學藝,高立眾人之上,要好好護著姐姐們一生一世,娘說:“什麼都託給你了,袖兒。”
後來,後來呢?她都快忘了,言澈宮主冷冷的風刀,爹四分五裂的軀體,姐姐們的哭聲,她幾乎都忘了,只記得娘說的,什麼都託給她了。她的天賦,她的忍耐,她的勤奮,冬天裡冰冷的眼淚都凝結成行,夏日裡乾裂的肌膚流淌的是血,她都可以不計較,因為,她記得娘最後一次捱打是為了護著她,娘最疼的小女兒水袖,爹一直以為會是個男兒的水袖,娘用命換來她。
那,他呢~!也會跟娘一樣嗎?水袖的腳幾乎僵硬得邁不開,會?不會?水袖希望他不會,卻覺得若是他會,便真要喜歡上他,然後失去。
會?不會?
水袖立在那裡,骨頭裡泛出一股悲涼,或者他真如娘一樣,一樣傻透了。
她趕到那樹下時,溫銘坐靠在樹邊,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樹葉的陰影下蒼白的臉一絲血色都無。水袖輕輕拿出他藏在身後的左手,很深的一個傷口,他將血液餵給了烯懸,他是她的藥;如今是她用過了的藥渣。
娘,當初也是這般麼,情願己傷也要護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