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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衝破了那死咒的一角,當白日過去死咒力量蟄伏,他又陷入對巫祈無窮盡的悔恨,夜夜煎熬。
終於,他再無法繼續,親手將巫祈殺死,那一天,遺天宮上靈氣籠罩,鳥獸止不住地哀鳴,宮人的歡呼中慶賀著巫祈獻身招來的神恩,繆氿的孫兒在那人群的高處漸漸枯萎,當選定了下一代宮主和巫祈時,他悲嘆一聲,默默地死在長蛇之林,永遠守護在他心愛的巫祈身邊。
宮外,繆氿的子孫們,亓息的子孫們,依舊生兒育女,宮內,依舊重複著悲劇。繆氿的死咒無人可解,巫祈的痛苦日甚,宮中的異術強盛,可代代的宮主竟能維持了那情愫,過著日夜交替的兩個世界,白日折磨巫祈換來多少快樂和靈力,夜裡就有多少煎熬苦痛。
烯懸看見,亓息的身下,那塊神石隱隱發著血光,裡面全是面目扭曲的魂魄在痛苦地嘶喊。
“為什麼巫祈的血淚會激得這神石聚攏著靈氣?”烯懸問道。
“孩子,這神石中只我一人是巫族,由我鎮守。歷代巫祈皆是我的血脈,你們遭受的折磨,我心中的悲痛混合著其他巫祈的魂魄對你們的憐憫,那靈氣是我們哀求的獻禮,是我們控制不住的悲靈。”
“找到這神石,毀掉它,這世間便再沒有巫祈。”
“孩子,快回去,在那片碧玉葉子完全變紅之前,快回去!快來不及,你會,會被鎖在此地!”亓息痛叫一聲,她身下的的神石被烯懸的血液吸引,開始瘋狂地將亓息吞沒。
夜涼如水,溫銘坐在烯懸的身邊睡過去。
一陣清涼的風,他抬眼,烯懸纖細飄逸的身體立在他眼前,長長的發飄散開,一如當初她欲洗髮的那個模樣,那片葉子快完全變紅了,溫銘的鼻中彷彿又擠滿了那叫他異常難受的血腥味,這一次,彷彿連身上都沾滿了那味道,他不由得渾身不舒服。
抬頭,對上烯懸的眼,溫銘顫抖,他從未見過這個清清冷冷的人是這個模樣,溫柔如水的眸,點點細碎的光,整個人都更似個柔媚女子,漸漸地她嘴角扯出一絲微笑,慢慢地抬起手,輕輕地向他揮了揮,再見!她在跟他告別,她的身影如同駕馭著無形的風慢慢地飄遠,地上留下一片枯敗的黑紅花朵,上面是點點的鮮血。
不!你要去哪裡?
溫銘掙扎著,醒過來,身上一片溼溽,忙扭頭,烯懸的發散在乎昭身上,臉上那絲笑容與夢中的一樣,胸口處的碧玉葉子已然通紅。不,你要去哪裡?他過去抓住那手,冰涼入骨,連乎昭也彷彿死去般開始枯敗。
怎麼辦?
哈哈哈哈,“小情郎還真多情,可惜,她要死了!”水袖輕飄飄地冒出來。
溫銘大驚,金刀一橫,可下一刻人已經到他面前,“嘖嘖!瞧你這破刀。”水袖朝他一笑:“喲!這是什麼?”
她一把扯過那刀,直送到胸前,藉著那短杖反射月光的七彩光芒看清了那上邊細如蚊腳的幾個字:“金刀倌人!”她尖叫著抬頭猛地發現著溫銘那張臉竟放大著就在她眼前,原來溫銘倔強地沒放手竟被她連人帶刀地拖到了眼前。此時溫銘氣惱著鬥不過她,正滿臉微怒的瞪著她,一時竟楞在了當場。
細看這男子,劍眉星目,高鼻挺立,人物剛陽軒昂,此刻臉也微微漲紅,竟不必此次那“獎品”差。
“你……你,”水袖竟也有絲羞赧,“你真是外間那種……那種,倌人?”水袖一直尋不到肯娶她的男子,她那姐妹也不知從哪裡聽說來,宮外的鬧市坊間有專門買賣男人的地方,那地方的男子相貌俊美不說,還百依百順,還溫柔似水,還言聽計從,不像這宮中的男子脾氣多變,與宮主迷天一個樣,難侍候得很。怪不得這叫……叫溫銘的傢伙對烯懸那般維護,倌人啊,果然是好男人呢,只是不知她用了多少珍寶買來,也許……嘿嘿!
“你真是倌人麼?她買的你麼?”水袖睜大了眼仔仔細細打量著溫銘,兩眼放亮如賊般,心中暗自嘀咕開,這忠心,這相貌,這胳膊腿的,得費我多少金珠玉石去,哎呀,怕是不夠!
溫銘看著這奇怪的女人,臉氣得更紅,那金刀上的字分明是烯懸當日戲耍自己,如今想來竟憋著氣沒法出,烯懸還生死一線,眼前這女人分明不是對手。他冷冷一笑:“是又如何?”他只想快點遠離這詭異奇怪的女子,烯懸,怕就要上黃泉路了。
“你,你……”水袖竟羞答答地放開了手,溫銘哼的一聲收回了金刀,退後兩步防備地看著她,“你,啊!!”水袖突然尖叫,連溫銘都被她嚇得抖兩抖,那手一抓,竟又抓過那金刀,只是這次用力過猛,溫銘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