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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
“烯懸,從前的情是真的,從前的痛苦也是真的,我想你忘記,又怕你忘記,但,我永遠會記得你。那時鬆開了手,你墜落時我就知道我會永遠記得你。”
“小烯,這一次你放開,也會永遠記得我麼?”
烯懸無聲地閉眼,眼淚落在了兩人交握著的手上,迷天的胸口滿是鮮血,“小烯,對不起,可我——無能為力。繆氿的血咒真的就到這裡,莫恨我,來生——不見!”
迷天的眼迷離著,萬滅之火由他腳下燃起,漸漸起勢快燒到了烯懸,迷天一笑手鬆開,一團明亮的火焰燃燒在山崖半空中,一會熄滅,灰燼隨風而散。
“迷天……”烯懸的眼淚也飄散在空中,“情是真的,恨是真的,只有忘記是假的,迷天……遺天宮的巫祈也就到這裡。”
只米兒仰望著天空,眼淚長流,所有人都向那火焰墜落的地方跪下去。
一切都只到這裡!
還
烯懸就看著水袖在池子裡洗,只米兒並幾名宮使奉上了宮主之印,“迷天宮主遺令,若大人了結恩怨,則為宮主,巫祈當廢。”
“參見宮主!宮主萬福!”
宮人們的山呼響徹遺天宮,烯懸著黑衣長裙,登上了宮主位,回身,水袖已經消失無影,回首,饒、乎昭、幽琴、飛狩、鳴藍、迷天都再無生息;只有她一人,在燈燭下留下長長的影。
“小綠。”她喚,小獌的蛋孵出條紅色的蛇,很像龍剎,卻偏偏被饒起名叫小綠,她失笑,卻在想起饒與小獌時心上絞痛。
“宮主,”只米兒來報,“宮主那日帶來之人還留在長蛇之林,守著具屍身不肯離去,也不肯進宮中來。”
玩兒,終於也是情錯一生,饒恕我將你拖入這泥潭,卻又無力給你自由,只因自由從來在你手中,我放你,你不走,鳴藍留你,你不留,如今,你是走是留?
“隨他去吧,叫人仔細照拂,莫叫他受苦。”
“宮主,尊使大人鬧著要出宮去。”
“去做何?”
“去,合真派。”只米兒臉上尷尬著。
“合真派?溫銘?”烯懸失笑,“溫銘回去了?”
“哼!沒回。可他不從!”水袖飄然而來,氣呼呼坐在一旁,“宮主,快許我出宮去。想我千辛萬苦將他救回,才好些了,說話也中聽些了,那銅子他也收了,我摸也摸了,可他!”
烯懸憋著笑,“他如何?”
“他就是不從!”
“為何不從,莫非還是無意於你麼?”
“呸,竟敢嫌我姐姐們。我一說已擬好了日程,幾個姐姐輪著來,他可好,翻臉就不認人。”
“那你好生哄哄便是,何必出宮。”
“嗬,哄,我可不哄了,他敢不從,我上他合真派去見一個搶一個,給我姐姐每人分上倆,叫他不肯!我禍害他所有的同門師弟去,看他心疼不。”
烯懸笑,“那你去吧!”水袖一跳而起,謝過便走。
“告之溫銘,將溫銘也放出宮去。”烯懸吩咐。
深夜,烯懸望著天空中的繁星,終於平靜了,回身將那禁魂神石打成粉碎,風一來,散在半空中,亓息,你也自由了,她惆悵地一嘆,遺天宮從此回覆了普通的巫術,但高深的武藝依舊自保有餘。
三個月就這樣過去。
烯懸在深夜裡巡宮,彷彿覺得身後那風的聲音是他們的靈魂與她同在,那時她才不寂寞。
“宮主,第一道宮門外,被一群人闖入,遍地尋找只是找不著宮門。”只米兒回報。
“無妨,找不著,自然就去了,只是出入禁止便可。”
“是。”
烯懸捉過了小綠,餵食雞蛋,“什麼時候你才長大,宮門處是你那爹爹在守,等那些人走,我帶你去見見。”
“小綠,我怎麼覺得忘記了什麼人呢?似乎挺重要,可重要怎的又想不起?罷了,想不起就隨它去吧。”
冬季,一片冰崖,宮中卻依舊溫暖如春,風是暖的,水是暖的,天地都是暖的,可烯懸已經開始懷念宮外的冷風,冷冽而真實。
“小綠,隨我出宮走走吧。”她摟起小綠。
“宮主,宮外那些人似乎並未走完。”
“怎麼,還沒走?”
“還剩下一個,竟是要長住下似的。”
“真是執著呢。”她想起溫銘,笑了,也不知道他從是未從。
“如此,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