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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眼色,眾女官便按品級高低在皇子周圍的花叢中散開,各自品花遊弋開,按著太子妃的說法,只讓二皇子跟選妃似的挑似乎沒甚情趣,也看不出眉眼氣韻,不若讓皇子如偶遇般慢慢地看形容舉止再定奪。
烯懸在最遠處,饒與玩兒更不能去湊那熱鬧,一會就溜了。烯懸也想轉身走,一個牽絆,裙裾被枝葉勾住,她回頭,一朵雪白帶藍點的花朵沾著露孑然而立,不時輕搖而幽香散發,她的眼便挪不開了。雨前蘭,愛開在落雨之前,無懼風雨,偏生愛接無根水。季祥楓——第二個送她花的人,應該不會快活,他所有的願望都落空了。
烯懸用手撫摸著那朵花,這樣名貴的蘭花因為素淨在宮中也不招人待見,瘦弱得只開出一朵,摘它嗎?象殺死許多人一樣,烯懸苦笑,自己終究滿身的血,不要汙了它。
良久,桁才敢抬頭看著那綠葉紅花掩映姣俏,慢慢地走進去,好容易調整清了眼神才開始打量女官們——的裙角。他覺得他的手,腳和身又象要開始抖了。女官們也慢慢地走,慢慢地看,慢慢地如同一個轉動的圈就將桁包圍在中間,越走越近。桁感到了視線,鼓足了勁一個抬頭,眼裡撞進一個粉色宮裝雙福朝天髻的女子。
很美麗柔順的女子,桁滿臉的激動,太監們想這可是看上了,桁開始握拳,太監們笑,他竟控制不住臉上肌肉在抖,宋果想這就是要說:咳咳,姑娘——芳名?
宋果笑了,他看見二皇子唇已經張開。烯懸看見,人群中間的那個男子微張著口,眼一閉——倒下了。幾聲女子的尖叫,加上幾聲太監的尖叫,到處是尖叫。烯懸沒了興致,一轉身離去。
“什麼?又發病,抽筋?”太子苦笑不得,“原是還沒好利索。”
“是,二弟現下竟連床都下不去。”太子妃答。
“你妹子也有十七了吧?”太子皺眉思忖,“還能等嗎?”
“溯!”太子妃抬頭堅定道:“你要她等她便等。”
“清嫻,”太子握住了太子妃略彎曲的手掌,將它撫平放在自己的手掌上,手心交疊,暖暖地相合著,“你我是夫妻,清雅也是我的妹妹,你也不必為我太苛求孃家,你夫君我是太子,哪裡就連這也擔待不起。”
“溯,我……”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你是為了我。聽聞姑母長公主進宮後只是閉門不出,父皇僅有姑母一個姐妹,平日最是親近,清嫻你多加留意些,莫怠慢了。”
“是,我已囑咐內務司多加供給,明日我便親自去請安。”
“辛苦你照拂了。”
“臣妾不辛苦,溯,”太子妃清嫻滿腔的溫柔,雙眼含情望向太子溯:“夜深了,不如早些安息了吧。”
太子笑笑,輕輕拿開她的手,向桌案上的一堆文書示意,“怕是不行了……父皇交代的。”
太子妃略有失望,隨即一笑,施禮退下。
“姑母。”
“桁,莫起來,快躺下。”
“這次怎麼這樣嚴重?”長公主嬿婉瞥一眼一旁的太醫。
幾名太醫忙躬身賠罪不已,“想來是此次皇子與眾多女子太過接近的緣故。”一名太醫戰戰兢兢回稟。
“哦?是嗎?桁你一向不與女子對付,躲避之還來不及,怎麼會一次與這眾多女子接近太過?想來是底下的人服侍不盡心了?”撲通幾聲,屋子裡服侍的宋果和小太監們跪了一地。
“姑母息怒,是桁,自己不當心?”
“哦,果真嗎?我怎麼聽說是太子妃安排的?”
“不,不關皇嫂的事。本是我誤會了自己病好,皇嫂才欲為我挑揀名妾室,不料……”
“她可真上心,聽說她那妹子十七了也不嫁人,都專留給你備位正妃,如今又張羅著給你娶妾,多好的皇嫂!”
桁臉一紅,不敢搭話,合宮皆知長公主與先皇后有隙,連帶著太子夫婦也不招待見,這宮裡宮外也就是長公主敢冷待一國儲君,私下裡眾人都猜長公主如此若非瀧和帝縱容,便是不知死活。可太子夫婦卻依舊恭敬有禮,不見怒怨,是以眾人皆對長公主敬而遠之。
“桁,你好好歇著,終有一天,姑母為你尋個絕色,不比那什麼妹子的好上多少倍?”
“多謝姑母,桁這樣叫姑母操心了。”
長公主手撫著那黑玉鐲子對他一笑。
描金畫棟的迴廊上,長公主拖著長長的軟金絲繡木蘭長裙,紫紅色點金粉的指甲妖異地在空中一劃,彷彿就划進了人的脖子,她眼裡就只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