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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王笑,接過一直喝,眾人見他興致好也多陪幾杯。半酣酒宴到中天,奚王喝得盡興,搖晃著身體離席,霍王妃正待去扶,他卻用迷離的眼看她,微微一笑推開那手,“本王,還回自己的院子。魚兒,”他對嬌魚一點頭,“可清減了這許多,父王對不住你……”
嬌魚忙扶住奚王:“父王折煞魚兒,魚兒只是盡些兒女本分為父王母妃分憂罷了。”
奚王卻拍拍她的手,頭一扭扶著侍從踉蹌著離去,嬌魚心中一陣不安,卻來不及想,忙收手斂衽恭送霍王妃等人,霍王妃卻根本不看她,淡淡囑咐注意瑾雅的身孕,從嬌魚身邊款款離去。
………
奚王的院子,在府裡偏僻的深處,奚王一個人靜靜坐在後院竹林中,雪停了,他的面前是個小小的雪丘,仔細看卻是個小小的墳頭。
良久奚王才從失神中回醒:“怕是對你不起了。”他慢慢撫上那新立墓碑,融化的雪水彷彿過往的淚水,終於將塵封的一切衝出來,那模糊的碑銘上面刻著:蕭餘兒之墓。
餘兒,別動!你終於不再動了,但是,你要恨我了……
轉眼間,天已明,奚王抖抖大氅站起身,一夜風吹得他眉眼起霜,發枯膚涼滿臉滄桑,只一夜,奚王真的老去了。
煦回頭:“父王召見,我去去便回,你這身子快回去歇著。”那屋簷下立著的如水女子卻彷彿看不夠他般久久膠著在他身上留戀不已。
煦只好回身,再次看她,“音就,聽話。”林音就這才不舍地回身進屋,待煦走遠,她卻突然返身出來,依偎在廊柱邊,久久地看他離去的方向。
嬌魚的手輕輕撫過那狐狸毛領,軟密的觸感讓她一陣失神。
“魚兒,你怎麼了?”韍自己將衣衫整了整。
“沒什麼,只是……這樣冷的天……”
“呵,這樣冷的天才得好獵物,我也在軍營久歷弓馬,不必擔心了。”韍接過弓箭,蹬著鹿皮馬靴。行至門口,他看看天轉身對嬌魚一笑:“這天就要放晴了,我獵個好皮毛給你,等我回來——叫月上來說故事!”
嬌魚扶門望去,狐領披風奮張著,向遠遠的雪幕那頭飄去,漸漸不見。
“素竹。”嬌魚突然從鏡子前轉過身來,握著的手鬆開。
“拿這鑰匙,去取了銀兩來。”她說。
“然後,去請月上先生,要快!”素竹領命而去。
韍,無論怎樣,以後便只有你我了,其餘的我不想,你,也莫想了。她想起韍看向月上的眼晶亮晶亮,側耳聽故事專注非常,這一次,她不想試了。
“天冷了,多睡會吧。”世子毅溫柔的聲音混合著檀香,暖暖的讓人不禁想睡。
帳子裡伸出的手牽扯住那光滑的衣角,“毅,怎不多睡?又是什麼非去不可的事?”嬌雨的聲音慵懶地傳出來,象羽毛一樣柔軟地刷過耳朵。
“你睡著。今日父王兄長們狩獵去,我送送。”毅拍拍她的手,將之放進被子。
“晌午我需陪母妃,你不必起早張羅了。”毅在門口望望天色這樣說。
嬌雨一下張開眼,看著帳子頂,突然又閉上,“晚上呢?”低低的聲音透不過那紗帳,彷彿自己問自己一樣。毅早走了,嬌雨一歪頭,睡。
“什麼?人不見?”
“是,都找了,不見人。房裡的東西都不少,月上先生常用的一些小物衣裳卻不見。”
哼!嬌魚將啪的一聲闔上那裝銀子的匣子。月上果然厲害,竟早走一步,也好。她行至窗下,望著天暗欲雪,不知父王他們是否獵到小獸。她心慌得厲害,一下又想起宴席上韍的異常和煦的慌張,還有,連父王都那樣,讓人沒來由得心裡慌落。到底怎麼了?一張張臉在嬌魚眼前盤旋,一下子,什麼也聽不到,只一遍遍慢慢地在回想韍的身形一動,煦的不安便起,父王,他的神色——不對!
不對,什麼都不對。
嬌魚突然很緊張,心臟的咚咚聲敲得耳膜難受,她開始緊張,不自覺回身低頭想,卻看見了鏡子旁的妝盒上放著張信筏,心裡嗡的一聲有什麼弦崩緊了,她拿過了信……
“備轎!不,備車馬!要快,要快!”下一刻尖利急迫地聲音傳出來,驚得打盹的松鼠急急逃竄開,陣陣的雪落下樹。
一路疾奔,嬌魚死死抓住車中的扶欄,被那顛簸的路晃得發散釵亂,天已經黑完,路也快看不見,可她仍然喊著:“快!快!”
京中南郊外有片林子是奚王府的獵場,裡面養了眾多活物供奚王遊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