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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將那身體上的淚吻走:“我要走……”嬿婉不能置信得看他,突然她發覺他的胸前竟有一點金光,伸手撫摸一點冰涼,是那時的異樣,仔細一看竟是一根黃金簪樣的東西硬生生戳在他的心口處。
景毅笑得悽迷,“公主,別了。”他小心得用衣裙將她包裹,“來了,便出來吧。”
“呵,景駙馬果然有膽識,不愧我遺天宮後裔!”來人笑語嫣然,絕麗魅顏,如同一片金光飄進屋裡,竟是幽琴,所謂的祈嬪。
嬿婉不敢相信地看著她,又看景毅一臉平靜,突然急道:“景毅!你——要跟她走麼?不,我不在乎什麼遺天宮,毅,不要,不要走!”
景毅握住了她一隻手:“我不離開你,永遠。”嬿婉看著他伸手摳住那點黃金,挖下,用力地扯,鮮血淋淋,一整根東西像拉鋸一般活生生地從他心口扯出來,景毅的臉上痛苦至極,嬿婉已經渾身發軟不能動彈,不,不要,眼淚從她眼中流出,卻發不出聲音。
景毅的手還握住她,淚眼相看已然訣別,嬿婉的眼淚洶湧,彷彿被錘子生生錘碎了胸口的劇痛,他一用力,又出來一大截,血突然飆射著將他染紅,肉體撕裂的聲音,那東西終於出來,景毅扔給了幽琴,那物件在幽琴手中血色盡褪,彎曲成一個金環,嬿婉認得了竟是巫祈言若的金環。
“當日我被你兄長追殺重傷瀕死,是應生將此聖物刺進我胸口,護住了我生息,我才知她已死。言若她——是為你……如今重逢,我了無遺憾,這恩情該還她了,嬿婉,”景毅深深地看她,臉色青白似鬼,“對不起——緣盡!”
淚掉下一大顆,就這樣永遠地凝結在了他的臉上,嬿婉傷痛欲絕的破碎容顏也永遠凝固在了他的眼中,時間萬物停留,月星暗滅,嗵的一聲,他倒下,只剩下嬿婉淒厲的一聲哭:“毅——!”
幽琴看看手中的金環,再看著閉眼顫抖,大滴大滴流著眼淚絕望無助的長公主那一瞬間的枯敗,突然就想起來飛狩。她嘆息,離去。
季祥楓接到景毅交接的信物,黯然神傷,他的爹與師尊傾其一生也未找到的遺天宮,如今將他們終身經營的人馬交到他手上就能找到麼?他突然想到那所謂的夫人,也許——他笑了,他能找到。
正和元年,二皇子桁繼位,攝政公主輔政,時帝仁厚,公主善視各方,臣工恭謹勤勉天下太平,唯後宮稀缺,帝子嗣艱難,天下憂之。
番外
巫祈言若——即便不愛
我是言若,長在遺天宮中,一出世便為前宮主收養,與我同時被收養的還有言澈,我名義上的兄長。我們很快樂,他拉著我的手在龐大的遺天宮中鑽過了春夏,在山嶺溪河中渡過了秋冬,我沒有爹孃,他也一樣,我只有他,他只有我。
某一天,遺天宮中響起了哀傷的古鐘,一下一下,沉沉的打擊著我的心臟,我的手竟拿不住一朵牙花,“澈,出了什麼事?”我輕扯他的衣衫,我覺得那鐘聲像要將我的心也敲碎去,整個人都癱軟。澈一言不發抱起我,“巫祈大人過世了。”他說。
是巫祈大人嗎?那個與宮主並肩的絕美女子,她曾慈愛地撫摸著我的腦袋說,“言若兒不要長太美啊,將來莫像我一般。”可我不懂,那樣的美有何不可,做巫祈大人那樣的女子有何不可?很長的日子裡都被我用來羨慕巫祈大人的美,聰明,權力以及她的一切。
我要做巫祈,我在心中對自己說,卻沒發現在漫長的時間裡,巫祈大人臉上極度的寂寞和傷感,我不明白是怎樣的傷心才能讓如此風華的人早逝在幾乎無所不能的遺天宮中,等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我也成了巫祈。
我知道了,前代的巫祈大人從小便環繞在眾人之中,她愛極了熱鬧,浸淫了無數的繁華迤邐,宮主縱容她愛上熱鬧的塵世,愛上塵世中的人們,又讓人們將她如星如月的捧起,而後便將她悲慘地囚禁,長長的歲月不見一人,不聞一聲。對生性活潑熱情的巫祈無異於火熱的柴火上澆冷水,那蝕心的煎熬,對愛人刻骨的思念,催生了無數的痛苦。而宮主,那個熟悉她的人每每在她耳邊傾述著世上的變遷和她愛人的點滴背叛,再然後不顧她的恨,將她佔有。
我只見過她一面,因為我是她的承繼人。宮主在巫祈死後,悉心地栽培澈,然後宮主也死去,死在巫祈的墓地裡。澈那樣光芒四射地登上了宮主之位,而我被他立為巫祈。
我錯了,原來歷代的宮主從不理會巫祈。澈也一樣,他避開我,我痛苦,夜夜在宮中游蕩痴等。有一天,我看見在那殿廊下的小軒中,他抱著赤 裸的女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