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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嬿婉用力握住那黃金簇花團繞的黑玉鐲子,言若,你在哪裡?——景毅,我在這裡!
轟隆,一陣巨雷,玩兒抿著嘴看饒,而饒靜靜地看雨水中矗立的烯懸。小獌吱叫一聲由饒懷中衝出,往烯懸身上纏去,半途突然被乎昭攔住,一下在雨中糾纏著打起來,只聽見雷聲的間隙一陣陣吱吱噗噗的聲音,最後滾成了一個大大的泥團。
“我去殺了她!”饒終於怒氣沖天,他看著雨中那人,良久無動靜。
“不必。”烯懸人已在屋中,“該來的還是要來。”
宮裡一個雨夜,整整死去二十餘人。一時間宮中大亂,嬪妃及侍衛都沒幸免,妖邪入宮,天下有禍說四起,但皇帝卻不臨朝了,太子終於露出了笑容,太子妃一個趔趄,昏倒在密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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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娘娘有令,後宮不諧,妖禍隱匿,凡舉宮中各人應細查不祥,不得隱瞞包庇,違令者重罰,檢舉重賞!”
哈哈哈哈,“原來宮中這樣有趣,也不知那巫祈言若在這宮裡種了什麼毒,皇帝是瘋的,貴妃也是,還有哪些是瘋子?——你說呢,烯懸!”
祈嬪坐在窗邊,裝模作樣地繡了兩針,將崩子扔開,毫不掩飾那眼裡的恨意。
“幽琴,遺天宮訓,宮人不得危及龍氣,迷天他絕不會將這都忘了。”
“哼!你來得,自然我也來得!”
烯懸搖頭,“幽琴,你要殺要抓,需在我出宮後,你若執意,只怕你要等不到那天了。況且,你怎捨得你那飛狩?”她直視改換面容的幽琴,“還是,你想他來殺了你?”
幽琴臉上一瞬間的白,“他……不會。”
“幽琴,遺天宮中,從來沒有不會二字。言若和饒的被逐,小獌和乎昭的下場,你怎會忘了?縱然飛狩不想,但,迷天下令,他會不從麼?”
幽琴抿唇怒視,下一刻,烯懸衝上前就是一掌,幽琴立時翻身跳開祭出了那把琴,“哼,想在宮中殺我,妄想!”
“你的反應慢了許多 ;”烯懸笑了:“飛狩定然不許你來,甚至封了你部分功力。幽琴!”她逼近,“何必,飛狩定然掛念你。”
“哈哈哈哈,”幽琴砰的一聲將琴砸在桌上笑得淒厲“他,掛念?哈哈哈……”
“烯懸,你怕是忘了很多事吧?”幽琴止住了笑,那雙眼模糊著失去了焦點,“遺天宮收留我的時候,我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他,然後是你,因為那時他總在你的身邊,即便我與他被挑揀出來做這攻守同盟的一對他也不忘對你說,等他回來,等他……”
“宮主是第一個被帶走的,而他卻是除了饒之外,最後一個離開你的,如今你卻不記得。當日飛狩已是手下留情,可是薄情寡義的你卻重傷於他。飛狩他,他……為了你,”幽琴的臉上滿是不甘的憤恨:“被宮主罰了三日蟻蝕之苦,卻還下手攔我。”
“你卻不記得了,為什麼,為什麼他卻還要記得!”幽琴的眉心跳動著詭異的火苗,一臉扭曲。烯懸靜靜地看她,身為遺天宮第一道宮門的左右守禁使之一,幽琴眉心的幽火就是啟開宮門的鑰匙。
殺了她!烯懸心中有個聲音叫囂著。一瞬間身體的劇痛傳來,她想起幼年時那個倔強卻脆弱的女孩兒拉扯著飛狩的衣服,用奇怪的眼光打量所有的人,然後偷偷地將血刺刺在烯懸的手上,那種痛——真的很痛。幽琴被帶走的時候,明明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卻還掙扎著對飛狩說:“要來找我啊,要來啊……嗚。”半聲哽咽卡在喉嚨。
飛狩,飛狩說了什麼?怎麼都不記得了。烯懸想,原來他是除饒之外相處最久的人呢,可,為什麼,不記得?
“你回去吧,還來得及,莫讓他擔心了。”烯懸冷靜下來,收回了殺氣對幽琴說。
“呵,擔心!他從來未曾將我放在心上,何來擔心?若非同為守禁使,他只怕都不認識我!我……是絕不再聽他半句,那麼烯懸,倒是看看那言若的金環將會在誰手裡!”
“哦?你不怕我殺了你,只你一人難是我對手。”烯懸冷冷道。
“哈哈哈,烯懸,嘖嘖,果然是什麼都忘了,我是第一道宮門的左守禁使,飛狩與我缺一不可,殺了我,除宮主外無人再能開那宮門,那隻出不進的宮門,烯懸你又能等多久呢?哈哈哈!”烯懸皺眉。
幽琴笑夠了,停下,直視烯懸的眼睛:“那巫祈金環於我也無用,但我就喜歡看你敗落的樣子。”
“那麼,烯懸等著看你的本事,告辭!”烯懸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