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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季相也微奇。
一頓飯除去何輕樓未來,倒真有閤家歡的樣子。飯後子女妻妾祝酒,大小姐希容竟搶在了大少爺季祥櫸之前,“爹,女兒敬爹,祝爹身體康健!”季相笑著接過飲下,姜夫人一旁笑看這父女。
接著季祥櫸夫婦獻酒,輪到希末,她站起雙手端過酒杯,場面立時冷清了些,人人都看著她,希末的腳步都有些亂,她定了定神,小心端著酒走過去到季相面前,一抬頭剛要祝酒,卻碰上季相看過來的眼,突然就亂了方寸,她嘴唇動了幾下,可還是想不起該說什麼,“爹……我……”她喏喏著端著酒的手都開始有些顫。
噗哧,有人笑,是希容。“這孩子,怎麼連話都不會說了呢?”姜夫人忙出來圓場。季相看了看希末一臉無助慌張,伸手將酒接過喝完,“我且聽說你府上有些不好,”希末低首聽著季相訓話,“婦人家當以夫婿為重,怎能恣意妄為,須知不可丟了孃家臉面。下去吧。”一席話完,廳內靜靜,希末走回座位,卻臉上隱有些喜色,原來爹不是對我不聞不問的,他知道,都知道的。
季祥楓與烯懸過去祝酒後,季相只笑著點頭:“恩,有些大人樣兒了!”一下廳內又是歡聲笑語,“是呢,明年相爺也該抱孫子了。”“三少爺娶了親可懂事多了。”“還是有媳婦的好。”季相也笑起來。
家宴終於要散去,季相併姜夫人等姬妾離去後。希容輕蔑瞥一眼希末:“喲,三妹,怎麼渾身上下也沒戴件合心的物件,盡是些小玩意兒。”她頭一搖,滿頭珠翠盡顯奢華。希末冷眼看去毫無羨色,開口就是:“這花花綠綠的像個娼妓!”希容大怒,“娼妓?你這娼妓之女也敢放肆。”她沒料到這幼時從不開口多言的三妹一嫁人竟敢這樣刺她。
希末冷冷一笑,“有你比我更像我孃親生的我自然敢。”眾人皆是一口冷氣含在嘴裡,這三小姐連親孃都不待見,才見厲害的,早先竟看不出來。
希容氣得說不出話來,確實如此,華衣生前奢華無比,季相雖責罰過甚卻不曾虧待,自己親孃也是比不過的。她幼時問娘為何那賤婦如此多的衣服首飾,她娘只冷冷一笑不答。從那以後她決不肯比其他姐妹差上半分,尤其是希末,可希末卻偏不愛裝扮,一直被她嘲笑嬉弄多年。如今才知,原來這希末不僅厭惡其母的濃豔,更將自己比作她親孃那個舞妓!
怎不叫她氣?她還想開口,希末卻早帶著丫鬟去遠,留她在那漲紅著臉,一肚子氣,眾人眼見她吃鱉心中暗喜,又不願觸她黴頭便依次離去。
及汲正要走出,卻不經意看見了希容拍在桌子上的那隻手,手上的戒指刺痛了她的眼。希容這廂正氣,一下又發現及汲偷窺那戒指,她像抓到賊一樣地得意非凡,故意將手上的戒指比了比,又睨及汲一眼,彷彿在說:要我將東西還你麼?——休想!
……………
又是一夜。
季相到何輕樓房中去,他摟著何輕樓任意而為,卻發現她越來越麻木般毫無痛感,反而愈加主動地纏他,她的雙手如水草般糾纏上他的脖子,像要將他溺斃,他掙扎扯開那水草,他想起華衣,她就溺死在池子裡,如今她回來要將自己也溺死嗎?他厭惡一起身乾脆離去。
希末住在她舊時閨房,丫鬟為她捧來妝盒,那是她陪嫁的物件,烏木的盒子,連紋飾也無極其普通的玩意,上面的鏡子也是普通圓鏡。可她卻執意只肯用這個,隨身帶著來。
“於鏡崢可是死在你手上,你需記得絕不會有二回!”烯懸看著已經恢復的玩兒,“交待你的事怎樣?不出十日,我必要這府裡起大風!”
夜燈起,鳴藍大湘退下留烯懸一人,室內靜靜,只聽見夏蟲啾啾而鳴,哼,烯懸手揮出去,噗噗幾聲便再無生息。烯懸臥在床上,幾個葡萄進了嘴,看你們還能叫到幾時!
“夫君,既來了,怎不進來?”
半天沒有動靜,烯懸也不理,只顧吃她的。
好半天半個身子探出,還真是季祥楓,“夫人,你怎知我來了?”烯懸但笑不語。
“夫人,三姐我請來了,夫人打算如何?”季祥楓乖乖坐在桌邊等她的回答。
“夫君,可想好了?”
“……夫人,儘管做。”
哈哈哈哈,烯懸笑起來,“開弓沒有回頭路,需知萬事皆有代價,夫君可擔得起?”
“夫人,我只知不得讓他好過,餘下祥楓一力承擔。”他正色道,烯懸直直看著他的雙眼,“只怕……”烯懸一字一句的說:“夫君擔不起。”
季祥楓眼裡又飄起那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