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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
“怎麼?若未想好可就不必找我。”指甲一彈的聲音,季祥楓一驚,旋即沉思,“夫人,你到底是何人?”
“路順和,虎威將軍的外甥女,夫君可忘了?”
“……好吧,夫人,我也不問你與我爹又何過節,想來也不是為了祥楓,”他自嘲地一笑,“可,夫人,你到底要什麼?你如此又指望從我,不,從我季家得到什麼呢?休拿假話騙我,夫人定是有所求。”說罷他也不再退縮地直視烯懸。
“夫人——要什麼?”他一字一句又重複了一遍。
“哈哈哈,夫君如此問才顯聰明,”烯懸大笑後看著他一臉深意,“我要夫君不想要的東西。”
我要夫君不想要的東西,她如此說。季祥楓卻聽出了味道,“那麼,”她問“夫君又要如何?”
“我也要夫人不要的東西!”他莞爾一笑,一副標準的紈絝樣,良久,烯懸與他對視又都突然大笑。
很好,這就是勾結上了!真像傳說中的狼狽呢?他在心中嘀咕,可不知道誰是那短腿的狽呢?
“你!”烯懸突然出現在他面前對他輕吐個字,他大驚,她怎麼知道?可還沒等他深想,那手指甲已經亮了出來,在燭光下晶亮晶亮,他眼都快花了,可很快就昏了過去,“這花還要再明顯些的……”他迷糊中聽見這話,只想著,那果然是朵花……真是的,男人……
但願這次能輕點,那……該死的團扇就不要用了吧……
但願……
但願會好起來。鳴藍一次次將染滿鮮血的布條從自己房中搬出,幾乎是絕望的在心中呼喊起來。主人的一指甲比刀子還狠,那樣一個小傷口竟在數月後還能發作如泉湧,她扔下那血淋淋的一切突然坐在臺階上嗚嗚地哭了起來,哭得極傷心,看著他那樣有時情願他還是死了吧,可這樣想著她卻又衝進屋去死死抱住了玩兒冰涼的身體,怎捨得?我便隨你去死……
玩兒陷在一片黑洞中,遠遠飄渺地穿過來女子的哭聲,他不由悲傷,是蕁娘在哭呢。
蕁娘父母去世後留給她幾畝桂花樹,幾間屋。她摘下做桂花油賣的,一入秋,他手提著兩個籃子,口裡還咬著個,就一顛一顛地跟著蕁娘身後去樹下。蕁娘在樹下鋪上粗布,他就爬上去,手搖腳踹地下起桂花雨,蕁娘就露出那好看的牙一直一直地笑,他也笑,蕁娘是那樣好看,他想,那時他覺得自己就是個男子漢了,很有用的男子漢。
那幾年的桂花雨在他心中下了很多年,蕁娘對他說,長大了就做她的小夫君,給她守著家吧,他似懂非懂就點頭,她說她等著他長大,他答到我現在就去長大,我做你的夫君,給你守家。她抱著他哭,一直哭,他知道她一個人多年不嫁,鄰里多有閒話,可她不願嫁這平庸的鄉間男子,她總捧著他的臉痴痴笑,若有個像他的男子該多好,他也笑,姐姐傻,我長大了就有個像我的男子了,那年他十歲,蕁娘十九早過。
十一幫榨桂花油,十二幫賣桂花油,閒時習練自家的功法,蕁娘就在一旁靜靜地看,後來他轉過身卻不見了她,她在那裡,在哪裡?在河邊,跟一個江湖男子,容貌清秀,卻一身邪氣。他攔不住,蕁娘不等他了!
他為她守門,而她在屋裡抱著男人。再後來,男人帶來別的男人,他們打傷了他,把他綁上扔在門口,他依然守在門口,聽見屋裡她的掙扎哭喊,一次次哭碎他的心。蕁娘哭啊哭,哭著哭著就變成了麻木,她喝酒,喝醉了就睡,睡醒了又喝,可那些男人還是來。
後來那男人不來了,她卻開始去找男人,不停地找,他還是守著她的門,不同的是,那是她將他趕出去。終於他受不了打走了那些男人,狠狠地罵她,瘋狂的搖她,妄圖將她搖醒,可她披著件衣服靠在門邊對他說“你會那事嗎?要不我教你?”他頓時呆住,“我的小夫郎,”她走過來將他的褲子扒下,看了看“你著實太小!”她就那樣披著衣服走了出去,去找男人。他流著淚,連褲子也沒穿上,看著她的身影越走越遠,最後模糊成一個點。
他知道她把身體給了個更不堪的江湖人,那人幫她殺了那黑心的男人,卻帶給她更不堪的折磨羞恥。她恨,恨自己,也恨男人,更恨那般寂寞。
玩兒功夫有所成的時候,她入了於府成了新寵,她看著他許久,流下一滴淚;“為我守著家吧!”轉身上車離去,他望著那遠去的塵埃,沒有流淚,回頭便將屋子上鎖,帶著她留下的聘禮離去。沒有她的屋子不是家。那年他十四,她二十三已過。
年華易逝,他忍不住回首,沿著來時的路跑回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