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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早出晚歸都是為了這寺廟。大到佛像,牆壁,木地板,小到蠟燭,燈油,香。哪裡不是用錢的地方,方丈說僧人應當與時俱進,於是我買了電視,我配置了發電機。整個寺廟賴以生存的一切都是由我支撐的,難道以錢為性命的我錯了?只要有錢,就可以重塑這廟啊。”
說真的,我並不知道他所說的是否是對的。然而我不能否認在這個社會里錢的重要地位。君子愛財取之以道,得松師傅也是為了寺廟而在努力經營。於是我表示不會鄙視他,他千恩萬謝,對我說道:“真是謝謝您了,我本是請您來幫忙在雜誌上宣傳,然後開發寺廟的旅遊業的。不過事已至此,我只能脫下僧服,去做我的商人了。”
得松師傅也向我道了別,然而我的腦海裡開始出現了很多事,這幾日和眾僧人相處下來雖然不能說我也略有小成,但總算積累了點心得。就在我思考的時間裡,夜幕悄然降臨了。我走去廚房,煮了一點米,就著雞腿便在那走廊上開吃了。有酒有肉,隨之而來的卻是那腳步聲,我竟然忘了還有一位要來道別之人,不,應當說是鬼。
心誠依舊在那走廊裡徘徊,我喝下那酒便看得到他的身影,對他說道:“怎麼還在這裡?心遠大師已經去了……”心誠一聽心遠的名字,先是一驚,一聽我說他去了,忙問道:“師兄死了?”
我點了點頭,答道:“是的,他死了,而且定魂咒也被我破了。方丈大師說他的魂魄已經可以去投胎了,你難道還要在這裡待著嗎?”
心誠想了想,問道:“那心衡呢?”
我說道:“不知道,不過他一定活得很好。你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嗎?”
心誠推開廚房的門,說道:“我還差師傅的飯沒拿。”
我啃完了手中的雞腿,喝下了最後一口酒。站起身來,用那油手向房簷伸去,一把將那符咒撕了下來,說道:“菜我一會兒端過去,你可以去投胎了。”
心誠見我拿那符紙擦手,笑道:“我可是以血寫下那符咒,以命護住這寺啊,你怎麼……”我搖了搖頭,說道:“已經過去的就要放下,你是,方丈也是。”
“方丈師傅有什麼放不下的嗎?”心誠問道。我微笑的回答他:“方丈最放不下的就是你沒有去投胎。我來到寺廟之後,聽說了這樣一個趣聞,那就是隻有法浩可以叫醒熟睡的方丈,後來我向法浩幾次打聽,直到今天他才肯告訴我。他早知道你在這裡的事,所以當那麼多僧人害怕廚房的時候,他還敢跟我開玩笑說你怕心遠師傅板著的臉。其實他每次叫醒方丈的時候,都是在方丈耳邊說一句話‘心誠端飯來了’方丈便醒了。”
心誠聽後一笑,淚水從臉頰流了下來,我不知道靈魂為什麼會有淚水,但是我卻知道放下心中牽掛之後,內心的某一處一定是滿足的。的勾勾趟向我講解,一邊帶領我參觀寺內也有可能是城市裡的霓虹燈太涼
心誠消失了,我一個人回到後舍,一邊打字一邊等到了午夜。終於,窗外飄起了青煙,我毫不客氣的說道:“有火嘛?”方丈依舊靠在我那窗子外的牆上,依坐著看著月亮。背對著我說道:“有啊。”
我笑了笑,爬出了窗子,和他並肩坐著。我點起了煙,同他一起抽了起來。月色中,那些過去的回憶再次縈繞了出來,方丈說道:“仇恨不是說放下就可以放下的,但是……”我沒有等他說完,便說道:“但是仇恨是屬於我自己的,並不受他人左右。”
方丈微微一笑,說道:“雖然和我的見解不同,但是總算是你自己的悟道。也許你的路上我不是一塊指路石,而是一塊墊腳石。踩過我,走你想走的路吧。”
我和方丈靜靜的抽著煙,談了一些往事。過去的煙霧並未將我遮蓋,反而被我吞噬掉了。這個夜晚沒有任何噩夢,而一個熟悉的身影又出現在了我的夢中。夢神和我對坐在那大佛頭上,問我道:“怎麼會想坐在這個地方?”
我答道:“我覺得吳天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當和尚被殺的時候,我確實覺得佛祖太沒用了。所以我也想坐在這佛祖的腦袋上試一試,想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感覺。”
夢神問道:“那你現在有什麼感覺?”
我想了想,說道:“屁股好涼……”
是夢終究要醒,是故事終究要有結局。讓我意料之外的是第二天來接我人的竟然是老雷,他似乎聽說我受了傷,而顯得十分焦急。此時我覺得,換個角度去看,也許身邊的壞人並不多。我同方丈道了別,順著山路往山外走去。我隱約覺得身後的寺廟傳來了許多人的竊竊私語,直到我走到山外依舊覺得